“我没事,只是脱力了而已,不用担心。”
元怜星看着宋昭荣着急的模样,忍不住心底一软,一边温柔的轻拍了拍宋昭荣的脸颊,一边伸出手给宋昭荣看。
宋昭荣握住元怜星的手探入内力查看,只这一下,宋昭荣的眼泪就忍不住快要决堤。
元怜星丹田里竟然连一丝一毫的内力都没有了,就像是一块干涸的田地四分五裂,竟是榨干了最后一滴内力。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去冒险的,对不起……”
宋昭荣仿佛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只会重复着这一句话,心底歉疚万分,更是无比后怕。
她知道燕承南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毕竟身为皇子多年,身旁定然不缺能人异士,元怜星这一趟会很危险。
却没想到竟然危险到了如此程度。
元怜星武功不弱,却也被逼到了如此境地,若是元怜星未能及时回到她身边,内力用失的元怜星,就相当于一只待宰的羔羊,更何况他还带着秦老,其中凶险简直令人胆寒。
一想起她一个决策,就差点失去了元怜星,宋昭荣简直要恨死自己了。
“我没事,你莫要自责,你只有一个人,分身乏术之下,既然要带领军队,又要防备着燕承南再次来偷袭,当然得由你驻扎此处,我去才是最合适的。更何况,若是我去,回来之时还有你能接应,若是你去,只怕燕承南早就没了忌惮,回马枪杀来此处了。”
元怜星像哄小孩似的,声音温柔的简直要滴出水来。
这些道理其实宋昭荣自然明白,只是她现在囿于自责无法挣脱而已。
哪怕听到元怜星这么说,她也无法毫无负担的原谅自己。
“快去看看你兄长,秦老已经在开方子了。”
元怜星推了推宋昭荣的肩膀,将宋昭荣强行从自责中牵扯出来。
果然,宋昭荣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秦老,我哥哥的伤势怎么样?”
宋昭荣着急地问道。
秦老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情况不太好,不过幸好对伤口的处理包扎还算及时,而且这小子紧赶慢赶把我从京城里接出来,老朽总不能让你这小丫头失望,要不然这小子能把老朽给烦死。”
秦老摸了摸胡子,胸有成竹地道,顺道还拿眸光没好气地睨了元怜星一眼。
从京都出来遭遇了七八拨人马的劫杀,若是一般的大夫,此刻定然已经吓得腿软了,别说治病,只怕站都站不稳了。
但是宋昭荣一直知道秦老不是一般人,前世的时候,宋昭荣并没太注意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夫。
秦老也从未表现出有什么不同,只是治病的技艺格外高超,好像什么病都会治,但许是秦老一直遮掩着,他在京都行医十余年从未声名鹊起。
直到白氏过世之后,秦老脱离妙春堂,外出,来看疑难杂症的人挤的妙春堂门槛都快塌了,宋昭荣才知道这个秦老,竟是神医谷生死人,肉白骨的老谷主——秦延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