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隶夺听到宋昭耀的话,却只是轻蔑的勾了勾唇,眼底透出几分戏谑。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现在你可没有选择的权利,我让你干什么就得干什么?你不想让你的妹妹喝酒是吗?那我就偏要让她喝,只要她肯喝酒,今天我就不为难你们。”
拓跋隶夺恶劣的指了指桌上满满的酒碗,漫不经心的玩味道。
“喝了,我就让你们走。”
“你!”
宋昭耀咬牙,拳头上青筋暴跳,快要抑制不住怒火。
若不是身旁带着宋昭荣,现在就算是拼死一战,他也不会向拓跋隶夺屈服。
宋昭荣却伸出手轻轻握了握宋昭耀的手掌,示意宋昭耀不要自乱阵脚。
宋昭耀虽然酒量不错,但是谁知道这酒里有没有放什么不该放的东西。
拓跋隶夺只让她喝酒,其实是最好的选择,她现在已经没有了功夫,只要宋昭耀依旧保持着清醒,他们就还有脱困的可能。
于是宋昭荣理智的点了点头,唇边绽出出一丝笑意。
“这位先生可要说到做到,只要你能让我和哥哥安然无恙的离开,那这杯酒就算是宋昭荣敬您的。”
宋昭荣举起酒杯,冲拓跋隶夺一敬。
拓跋隶夺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大胆。
不过他刚刚既然说了,只要宋昭荣喝酒,他就会放了他们兄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拓跋隶夺点了点头,“当然。”
宋昭荣听完这句话,心下隐隐一松,从前世的相处看来,拓跋隶夺虽然是个难缠的对手,不过说出的话,倒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那我喝。”
宋昭荣应承下来,竞争的伸出手却够那诺大的海碗。
宋昭耀在一旁却着急了,他本来以为宋昭荣只不过是客气一下,可谁曾想宋昭荣竟然真的想喝了这碗酒。
这可是草原最近最烈的酒,若是他们寻常人喝了,都得大醉三日,除非用内力化开,才能安然无事。
宋昭荣如今连一星半点的内力都没有剩,还带着那么重的内伤,喝这酒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荣儿,不可。”
宋昭耀握住宋昭荣柔弱无骨的手腕,眼底的担忧几乎写在了脸上。
宋昭荣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望向宋昭耀,眼底有着沉默的说服。
虽然宋昭荣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兄妹连心,宋昭耀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宋昭荣想要表达什么。
现在让宋昭荣喝下这碗酒才是他们兄妹俩脱困的唯一方法。
宋昭耀心中纵使再不甘,也只能硬生生的忍下这口气,缓缓松开了手。
宋昭荣见宋昭耀能以大局为重,也偷偷松了一口气。
她站起身端起海碗,朝拓跋隶夺一敬,随后仰头,竟是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将整碗酒给灌进了肚子。
看着宋昭荣豪爽喝酒的模样,众人爆发出一阵掌声,喝彩声。
拓跋隶夺却皱了皱眉头。
他就是赌宋昭荣不敢喝这酒,才说了这么个赌注,可是没想到这宋昭荣看上去柔柔弱弱,自然也是个不要命的赌徒。
宋昭荣喝完酒,难受的立时就要吐出来,可她却硬生生地忍了回去。
将碗口朝下,示意自己已经喝完。
然而就这么一个随意的动作,宋昭荣却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拓跋隶夺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在宋昭耀之前,下意识的就伸出了手,扶住了宋昭荣拿碗的那只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