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没死呢,怎么就给装进棺材里了?”
秦老细细把脉,随后瞳孔微缩,忍不住臭骂了一声,赶紧让元怜星搭把手,把宋老夫人从棺材里抬了出来。
元怜星一边帮忙,一边忍不住疑惑,“宋老夫人还没死?”
可是现在宋老夫人看上去分明就是满脸死气,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
“这老夫人应当也是会武的,她的功夫法门很奇特,似乎有暂时隔绝浑身血液流动的能力。
如此一来,毒素自然就被锁在了心脉以外,也就无法至死了。
只不过没了血液流动,她的身体就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僵硬冰冷,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
但只要解了毒,再点通她自行封禁的命脉,很快就能赢过来了。”
秦老一边说,一边从怀中取出了针包,抽出一枚银针刺在了宋老夫人的手腕上,很快毒血就被引了出来,滴滴点点的洒落在地上,洇开一片。
随后秦老收了针,才伸了个懒腰道,“行了,接下去你用内力打通她的命脉便行,可别再想着算计我这点可怜的内力了。”
说完,秦老便运起轻功,先行一步。
元怜星闻言,看着秦老离开的背影,眼底多了一丝感谢。
一是因为秦老替他救活了宋老夫人,二是因为秦老这是故意留出了空间,让他和宋昭荣能说说话。
秦老在大漠上,是看的最明白的人,一路上就已经跟他说明白了。
其实当初阎老他们是直接把他和秦老一块儿绑了,趁半夜偷偷运走的,根本就没有知会过宋昭荣。
元怜星坐在宋昭荣身旁,心底有无数的话要说,可终究是舍不得吵醒宋昭荣。
他只深深地用目光描摹着宋昭荣这张日思夜想的脸,眼底的深情犹如岩浆滚烫,几乎要将人溺毙其中。
若是他晚一点知道这件事,知道宋昭荣根本就没有想要他离开的意思。
是不是他们就不必分开那么久?
如果他陪在她的身边,是不是他的小家伙就不用吃那么多苦?
元怜星心底被密密麻麻的心疼占据,忍不住伸出手,轻抚宋昭荣的头发。
宋昭荣似乎有所感,本能的轻轻在元怜星的掌心蹭了蹭。
元怜星看着宋昭荣如同猫儿一般的动作,心底更是软成一团。
但随后,元怜星的眸色却暗了暗,透出几分讳莫如深的幽涩和占有欲。
可惜一切都晚了。
若是他在回到京都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回到宋昭荣的身边。
可是现在,他看过了拓跋隶夺仗着小可汗的身份,便可以肆意靠近宋昭荣;看过燕承南仗着皇子的身份,就一遍遍的伤害宋昭荣,而他却因为要伪装身份,不暴露实力,不得不一次次忍耐他们的挑衅。
这种日子,元怜星过够了。
他站在只想站在权利的最巅峰,可以光明正大的将宋昭荣护在羽翼之下,将宋昭荣只留在他的身边,让宋昭荣只看着他一个人。
思及此处,元怜星目光贪婪地在宋昭荣脸上流连,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囚禁起来。
可他知道宋昭荣绝不是金丝雀。
他能做的只有强大,再强大,直到宋昭荣永远也离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