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承南听着这些话,顿时头脑一阵阵的发晕,仿佛被人当头棒喝。
林彦疏所说的结论与事实不谋而合。
的确,他燕承南就是吞狼军的首领,可是这些证据,却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这些所谓的铁证,他根本见都没见过……
宋义也是一头雾水。
当初他记下这账本的时候,根本就是信手乱写的,哪曾想那账册之中的东西,竟然会是传递情报之物?
宋义甚至都要怀疑这本账册不是他所写的了,可是这账册上的字,又的的确确是他的字迹,的确是他一笔一笔写下的。
燕承南现在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浆糊,根本理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很肯定的是,这一切,定然是宋昭荣这个贱人一手策划的……
现在不是追究宋昭荣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时候,当务之急,是他必须尽快脱身!
燕承南暗暗推了旁边的宋义一把。
宋义顿时回过神来,“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
“冤枉啊!冤枉啊!我真的是鬼迷了心窍,才会相信宋昭淑这个贱人的啊,都是她指使我干的这一切,因为她嫉妒宋昭荣,所以才设计陷害白家的,我只不过是其中一颗棋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吞狼军!你们要杀就杀宋昭淑,砍她的脑袋,我是无辜的啊!”
此话一出,饶是宋昭荣都不免被宋义的厚颜无耻给惊呆了。
满场的官员更是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面色古怪,不知应当如何评价。
宋昭淑更是倏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宋义,瞳孔地震,心底仿佛被人生生捅了一刀。
然而,宋义的话刚说完。
燕承南紧跟着宋义后面说道。
“父皇,儿臣冤枉啊!若是真如林丞相所说,儿臣要杀人灭口,为何要亲自去,又为何要恰好被林丞相和景阁老撞见?”
燕承南说罢,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指着宋昭淑眼底全是恨意和“错信”的失望。
“宋昭淑,我自认待你不薄,可是你为何要如此栽赃陷害于我?你才是吞狼军的首领对吧,你故意让林彦疏和景阁老撞见我意图杀你,就是为了让我背锅对吧?你这个女人,怎么可以恶毒至此!”
宋昭淑听到燕承南和宋义的指责,只觉得天旋地转,她忽然觉得自己不认识眼前的这两个男人了。
一个口口声声说,她是他最爱的女儿。
一个口口声声说,她是他最爱的女人。
可是大难临头,他们却不约而同的将死罪通通推到了她的身上。
这就是他们的爱吗?
宋昭淑双目赤红,眼泪一颗颗的滴落,她突然想起了柳氏。
当初她毫不犹豫地拉柳氏垫背,推柳氏去死的时候,柳氏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心痛?
宋昭淑泪流满面,浑身发抖,想要辩解,却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他们不是应该一口咬死是宋昭荣做的吗,为什么要反咬她这个自己人呢?
一定是宋昭荣这个贱人!
一定是她!
要不然她的父亲和最爱的人,怎么会这么对她?
想着,宋昭淑抬起头,满眼恶毒,眸光仿佛淬了毒一般,凶狠地看向宋昭荣,仿佛要从宋昭荣身上扯下一块肉来。
该死的贱人!
一起下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