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宋义收敛好尸骨,回到宋家。
宋老夫人便疲惫的回了自己的院子,罪臣无法入家族陵墓,宋老夫人就自己拿了上等的金丝楠木,给宋义打了一副棺材,又亲手给宋义雕刻灵牌。
宋昭荣虽担心宋老夫人的身体,但终究无法相劝,只能回到了登雀楼。
登雀楼里,元怜星已经做好了一桌茶点,备好了浴汤等她回来。
宋昭荣一瞬间就觉得心底温暖的想落泪,可是刚从刑场回来,身上太脏,她想抱元怜星又不敢抱。
元怜星却先一步公主抱起她,将她送到了浴桶旁的小凳上,又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你想抱就抱,我脏了可以再洗。”
宋昭荣被人轻易道破了心底的想法,不由得也有一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轰走元怜星,才疲倦地坐进浴桶中。
浴汤是熬了去乏安神的草药汤,泡着十分舒适,宋昭荣泡着泡着险些睡过去。
幸好元怜星前来敲门,宋昭荣才醒过来,她草草地擦干身上的水珠,换上一身锦缎的长袍,才懒洋洋地道,“进。”
元怜星已经收拾好了自己,换上了一身玄色的衣袍,他开门,就看着宋昭荣仿佛没有骨头似的趴在桌边,也不擦湿漉漉的头发,不由得好笑。
他伸手将宋昭荣打横抱起,抱回了房间,放在贵妃塌上,又拿了锦帕替宋昭荣细细地绞干头发。
宋昭荣舒服地直眯眼睛,心中又想起了宋昭淑逃走一事,不由得唤道。
“罹风……”
罹风听命,正准备进屋,结果一声清冷地“滚出去”,又让他硬生生地止住了进门的脚步。
元怜星此时头皮微跳,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咬牙切齿地寒着一张脸,阴森森地道,“你平日里就是穿成这样,唤他们进来的?”
宋昭荣听到元怜星气恼地声音,才垂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
嗯……是有些不整齐。
不过这不是元怜星回来了,她又太累了,才会这么“不拘小节”的嘛。
平日里在罹风罹月面前,她素来是冷面杀神,何来这般慵懒的时刻?
不过难得看到元怜星这般明晃晃地吃醋,宋昭荣不由得升起了逗弄之心,故作不解地问。
“是啊,这……怎么吗?”
元怜星听到这话,不由得气结,居高临下地垂落眸子,目光恶狠狠地望着宋昭荣。
这女人还好意思问他怎么了?
她穿成这般模样给别的男人看,是把他当成死人了吗?
不听话的孩子自然要好好教训一番。
宋昭荣被压在桌上,“教训”得头发散落,眼角嫣红,呼吸都快喘不上气来,元怜星才堪堪放过了她。
被狠狠“教训”了一番的宋昭荣,深刻的认识了自己的错误,赶紧求饶。
“逗你玩儿的,不过是一时疏忽罢了,再说了,便是我给他们看,他们又哪敢看?”
元怜星闻言并没有被安抚,反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冷笑。
“你还想给他们看?”
“……”
得,解释不通了。
宋昭荣不由得暗自腹诽,吃醋上头的男人,果然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不过宋昭荣还是乖乖的进了屋内,换了一身得体的衣袍,才将罹风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