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将军,烦请留步!”
城墙上被派来迎接宋昭荣的礼部尚书刘垣,见状顿时慌了,赶紧开口阻拦,扯着嗓子都快把嗓子给喊破了。
宋昭荣听到这动静,不由得挑眉,没想到这礼部尚书嗓门还挺大。
不过在的嗓门也留不住一个执意要走的人。
宋昭荣甚至一敲马鞭,啼血不悦地打了一个响鼻,跑的更快了。
眼看着宋昭荣这都快跑出百米以外了,刘垣哪里还顾及的上使臣的颜面,赶紧让人架着马车,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马车跑得车轱辘都快散了,终于追上了宋昭荣,刘垣一时间感动的都想落泪,他甚至来不及等马车停稳,就从马车上跳了下去,三步并作两步地拦在宋昭荣马前。
“老臣知错了,真知错了,宋将军莫要再走了,老臣这就立马去把吊桥放下来。”
刘垣跑得气喘吁吁,差点被血啼一脚给踩死。
宋昭荣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坐在马上把玩着马鞭,一脸不解的看着刘垣。
“尚书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我们舟车劳顿而来,也确实是有些辛苦了,既然尚书大人不让我们进城,那我们哪能贸然进去呢?”
刘垣一听这话,脸就绿了一半,宋昭荣这是明里暗里故意点他呢。
今天若是不能把宋昭荣安安稳稳的接近宫去,只怕明日他头上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刘垣只能扯出一丝“和善”的笑容。
“宋将军说的对,几位将军长途跋涉,辛苦了,待宋将军进城,老臣必定奉上黄金百两,给几位将军接风洗尘。”
“哪能劳尚书大人破费呢,我们兄弟几个平日里一壶酒尚且要一百两黄金,我看这接风洗尘还是不必了。”
宋昭荣说完,勒了下缰绳,血啼作势要跑。
刘垣赶紧阻拦,“那五百两黄金总行了吧?”
宋昭荣叹道,“我这一趟去只怕还要忙个一年半载,不若尚书大人一年之后再来寻我?”
噗——
刘垣听到这话,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气得五脏内腑都疼。
“黄金千两!”
宋昭荣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尚书大人果然明事理,如此可就要麻烦尚书大人了。”
“下官该做的。”
刘垣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心底却已经快要把宋昭荣的脊梁骨都给捅穿了。
整整五年的俸禄,就这么没了!
虽然他也不靠这点俸禄吃饭,可就他捞油水的速度,那及得上宋昭荣这屠龙刀来的狠。
刘垣此刻无比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为了在燕承南面前表现,接下了这个活。
宋昭荣看着刘垣欲哭无泪的模样冷嗤一声,腿一夹马肚,重新朝着,京城的方向策马而去。
到了城楼下,那吊桥果然是已经放下来了,只是城门却依旧没有打开。
“刘大人,这是何意啊?”
宋昭荣眸子微眯,冷光流泻,磅礴的威压瞬间倾轧在刘垣的身上。
刘垣险些顾不得身份,差点在这威压之下腿软跪下,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硬着头皮说道。
“宋将军,实在不是下官要拦着您,太子那边交代了,您须得不带兵刃,单独一人进城……”
一边说,刘垣就已经忍不住惊恐的咽口水了,只觉得宋昭荣看他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的脑袋给砍下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