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怜星不是自诩爱你吗?宋昭荣,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你知道被男人抛弃的你像什么吗?像一只无家可归,可怜又可笑的狗!”
燕承南亲眼目睹了这一切,顿时哈哈大笑,即便浑身是血,疼得脸皮直抽,却还要呲牙咧嘴狰狞的讽刺着宋昭荣。
看着高高在上的宋昭荣为情所伤,他既嫉妒,又觉得无比的解气。
原来宋昭荣这尊煞神,竟然也有这般姿态。
宋昭荣听到这话,表情瞬间变得冷硬,她扯了扯嘴角,讽刺道。
“一个被去势了的男人,连谈感情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从这些事情上得到快感,连我都同情你。”
燕承南一听到这话,瞬间脸就绿了,伤口上被人撒了盐,反复拎出来践踏,他气的浑身发抖,如同一个疯子一般破口大骂。
“宋昭荣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然而宋昭荣听到燕承南这无力的谩骂,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她打了一个响指,瞬间一身黑衣身上带着血煞之气的罹风便落到了她的身旁。
“带下去好好招呼,让他供出神山的事情,如果他胆敢骗人,直接杀了。”
“是!”
罹风领命,直接拎着燕承南的后领,如同拎着一只小狗一般,直接把人带去了风字号。
风字号专司暗杀刑讯,就燕承南这个软骨头,在罹风手里撑不了多久。
宋昭荣从头到尾都没有再看过燕承南一眼,出了宫后的第一件事,宋昭荣就去拜访了彭韶华的生母。
“宋……宋将军,你怎么来了?”
彭韶华的生父不过是京城小官,圣上亲封的昭荣王,镇压边境七十万大军,搅的京城腥风血雨的宋将军亲临,吓得他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宋昭荣漫不经心的喝茶,让人请出彭韶华的生母。
那日在街上看到的妇人,捧着彭韶华的牌位,缓缓走进厅中来,身上的衣服又破又旧,痛失唯一的儿子,让她整个人看上去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跪在地上的彭父看着彭母穿的如此老旧,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开口辩解,“王爷,小人已经给内人买了新的钗裙,是内人不愿意穿,这……”
宋昭荣挥手止住了他的话,不过是见彭韶华得她的亲眼,这才马后炮地做做样子罢了,不过人性如此,她一个外人,无法指摘。
“夫人,彭韶华是我唯一的弟子,是我对不起您,没能保护好她,他为国捐躯,是真正的英雄,陛下追封他一等功,为兵马统领。我这一次来,是替他来尽孝,以后您就是我的亲娘,若有人再敢欺负您,便是不把我昭荣王放在眼里。”
旁边的彭父听到这话,瞬间头低的更低了,平时欺辱彭母的正室更是瑟瑟发抖,生怕宋昭荣的马刀落在自己的头上。
彭母却热泪盈眶,无比动容。
她心知宋昭荣本不必做到如此,宋昭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是为了给她做面子,生怕她一个丧子的老妇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宅被欺负。
“韶华,跟了一个好将军啊。”
彭母泪流满面。
宋昭荣悄悄塞了十万两的银票给彭母,这十万两的银票,够彭母安稳无虞地过完此生了。
从彭府家出来,宋昭荣又一家一家地找了已经阵亡的将士的家属,例如邵忠一家老小,甚至连普通兵卒的家中也寄去了盖了印章的亲笔信和慰问金。
凭信件遇任何事,皆可寻昭荣王。
姿态之高,摆明了庇护的姿态,让这些孤儿寡母,即便是失去了家中的顶梁柱,也不会受人欺负。
一时之间,白家军中人人称颂,毕竟谁不愿意跟着一个真心实意为他们着想的将军?他们为国出生入死,不过是为了家人安稳罢了。
燕姮帝听到世人只知宋昭荣,不知他燕姮帝,更气了,当夜砸坏了寝宫之中所有所见之物。
宋昭荣听闻,却根本不在乎。
她不可能为了燕姮帝不生气,就不去做这些事。
她的兵,她来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