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完,将单子递到薄宴冬手中,警告的看着他,“记住,不能再让孕妇有任何剧烈运动,三个月之内暂时不能同房,3个月后没问题了,也要尽量控制,记住没?”
薄宴冬像个乖乖受训的学生,认真点头,“好。”
顾之薇在一旁看的新鲜,没忍住笑了起来。
等笑完之后,她又敛去笑容,眉底染上淡淡的忧。
如果不能剧烈运动,就相当于束缚了她的武力值,万一遇到危险,她反而会成为阿宴的累赘。
看来,主上桀的事,必须速战速决了。
从医院出来后,两人决定直接回亲王府,等皇甫离的消息。
天空飘着鹅毛大雪,路上的雪被轮胎轧紧,变成厚厚一层雪冰。
街道上的车辆不多,王府的司机把车开的特别慢,生怕一个急刹,碰到了顾之薇肚子里的孩子。
顾之薇倚在薄宴冬怀里,看着车窗外的雪景,又有了倦意。
就在这时,司机猛然一个急刹,将车停下。
刺啦——
一声尖锐的刺响,车轮在地面轧过一条长长的痕迹。
因为地滑,车辆制动后,依旧往前滑行了一长段路才停下。
顾之薇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猛的往前倾,安全带紧勒住小腹,顿时让她脸色一白。
薄宴冬手臂撑住前面的靠椅,用身体给顾之薇撑起一个安全的空间。
等车辆完全停稳,才冷声问,“怎么了?”
“先生,夫人,前面堵了好多车,好像是出车祸了。”司机歉然道。
薄宴冬眉头微蹙,“走小路。”八壹中文網
小路要穿过居民区,路窄,又有积雪,偶尔还有居民路过,司机因此开的格外小心。
到了一处最狭窄的路段,前面突然迎面开来一长串车,将路堵死。
司机皱紧眉头,“薄先生,前面又堵死了,我下车去交涉一下。”
说完,便打开车门下车。
一下车,对面车上便下来两个扛着铁棍的小混混,二话不说,直接一棍子将司机敲晕。
很快,小巷后方也驶来四五辆车,彻底将顾之薇他们乘坐的这辆车堵死。
车内,薄宴冬和顾之薇看着这一幕,顿时眉头紧蹙。
对方明显不是路过,而是特意来堵他们的!
薄宴冬眉眼一沉,周身气息顿时变得森寒起来。
他紧盯着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瞳仁危险的眯了起来。
皇甫鸷,很好。
惹怒他的后果,希望他能承担的起!
“阿薇,你在这别动,我来处理。”薄宴冬轻声嘱咐,用力握了握女人的手。
顾之薇轻轻点头,“注意安全。”
她现在身体特殊,此时下车,只会增添阿宴的麻烦。
好在,她还能趁这个机会,做点别的。
等薄宴冬下车后,顾之薇立马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将镜头对准车前方那个笑容阴邪的男人。
皇甫鸷一袭便装,手里玩弄着一把银色手枪。
见薄宴冬下车,他倏然笑了起来,“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薄晏冬下了车,倚在车前。
长腿微屈着,懒散中透着矜贵。
他漫不经心的玩弄着腰间的枪,声音透着深入骨髓的凉,“怎么?还想在我手中失败一次?”
雪花透过树隙,落在他俊美出尘的脸上。
在他乌黑的发梢间染上点点白霜。
像飘落在冷杉树上的白梅花瓣,冷清而又孤傲。
皇甫鸷瞳仁紧缩,眼底布满滔天怒意。
还从没有哪个男人赶在他面前,露出这般清傲的态度!
“哼!”他冷哼一声,阴狠的盯着薄晏冬,“敢惹我,先看看你有没有这条命再说!”
说完,他高举起右手,“听着,我要这个男人死着离开这里!至于他车上那个女人,给我活捉了,洗干净送到床上去!”
薄晏冬眸光一沉,声音冷漠如霜,“你确定?”
皇甫鸷征愣一瞬,才嗤笑道:“你是在质疑我吗?”
说完,邪笑着回头看向身后的人,“他居然在质疑我的决定?是不是在搞笑?”
薄晏冬没说话,只静静晲着他,眼里蕴着彻骨的薄凉。
细看,能发现似有若无的杀气。
皇甫鸷笑完了,又鄙夷回头,嗤笑道:“我知道你是在害怕,这样吧,你跪下来给本殿下磕三个响头,再打自己30巴掌,边打边高声大喊,‘我是畜生,我猪狗不如’,本殿下就放过你,怎么样?”
薄晏冬就那么不冷不热的看着他,倏然笑了。
笑的漫不经心,笑的薄凉寡淡。
皇甫鸷征愣的看着,后背突然一寒。
他在薄晏冬眼里,看到浓烈的杀气。
那种杀人不见血的狠戾,连他看了都要心惊!
“来人!”他咬着牙,死死瞪着薄晏冬,“sha了他!”
说完,他直接挥手,自己则退到人群最外围。
皇甫鸷带过去的人很快就向薄晏冬围了过去,顾及到他身后车里的顾之薇,他们没有立马开枪。
就是这个机会!
薄晏冬看准时机,立马夺下迎面那人的枪,将他手腕往后一翻,枪口对准对方的左肩,直接扣下扳机。
砰!!
一声巨响,男人顿时惨叫一声,踉跄着摔倒在地上。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
快到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倒在地上惨叫了。
皇甫鸷远远看着,脸色顿时铁青。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他厉呵一声,恨不得亲自上手杀了薄晏冬。
若海忍住心慌,立马下命令,“快动手!”
人群立马躁动起来,举着枪朝薄晏冬袭去。
薄晏冬迅速俯身下蹲,一个漂亮的扫堂腿,直接将身边的人扫倒一大片。
那些人开出去的子弹被迫改变轨迹。
有射进围墙的。
有误伤队友的。
还有一颗子弹飞进了旁边住户的玻璃窗,直接将玻璃窗击得四分五裂。
“啊——!!!!”
伴随着小区住户惊恐的尖叫声,围在薄晏冬身边的四五个人接连倒下。
男人面色不改,迅速俯身,夺去他们手中的枪,又干脆利落的掰断对方手腕。
咔嚓——
咔嚓——
咔嚓——
一声又一声清脆的响声,像葬礼上回荡的亡灵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