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男人,不能太沉溺于情爱,只有权力才是最重要的,等我吞并了华国,手握至高无上的权力,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拥有的?”
皇甫东苏定定的看着他,突然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皇甫东苏的儿子!有魄力!”
他笑着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眼里满是愉悦,“走吧,年宴要开始了,我准备的全是你喜欢吃的菜。”
薄晏冬面色不改,只在转身的那一瞬,眼底掠过一道森寒的光。
正在这时,管家匆匆从远处跑来,“国主!属下有事禀报!”
皇甫东苏心情好,难得没有动怒。
他停下脚步,和颜悦色看着对方,“什么事?”
总管喘着粗气,在他面前站定,“大公主在宫门外跪了一上午了,她求您收回成命,不要废除二殿下......废除皇甫鸷的贵族身份......”
看着皇甫东苏越来越阴沉的脸,身下的话,总管不敢再说。
皇甫东苏冷嗤一声,眼里的笑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让她跪着吧!”他冷着脸,转身朝宫内走去,“今天是除夕,我要和宴儿一起守岁,没有重要的事,不要再来打扰我!”
这话,就是彻底回绝了皇甫莉莉的请求。
总管在心里轻叹一声,低头应了声是,转头离开。
与此同时,凤鸾殿。
顾之薇裹着厚厚的棉袄,打开窗户,斜倚在窗边,看着窗外发呆。
她在这里度过了半个多月,被好吃好喝的供着,加上有婆婆陪她聊天解闷,小日子过得倒也不错。
只是这里被严密监控起来,她没法往外传递半分消息。
也没法收到外面递进来的信息。
不知道阿宴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但,她不想再拖下去了。
苏微微告诉她,皇甫东苏有发动战争的想法,他之所以非阿宴不可,是因为,他想要阿宴帮他实现愿望,攻打华国,吞并华国疆土。
以皇甫东苏现在的身体状况,他肯定活不了太久。
所以,皇甫东苏肯定会加快进程,在他死之前,完成攻国计划。
她相信阿宴的谋略,肯定能骗过皇甫东苏,搜集到他所有的犯罪证据,将他送上国际法庭。
但是现在,她必须让阿宴知道他母亲还活着的消息。
只有知道了真相,他才能坚定自己的决心。
否则,以皇甫东苏阴狠狡诈的性格,说不定会利用阿宴对母亲的感情,骗阿宴,帮他完成自己的计划。
以皇甫东苏现在的身体状况,他肯定活不了太久。
希望阿宴能在他死之前,搜集到他所有的犯罪证据,将他送上国际法庭。
正沉思间,闭紧的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少年沙哑激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都半个多月没见到我妈了!今天是除夕,我要陪她一起守岁,放开我!放我进去!”
听声音,少年年纪应该不大,最多十五六岁。
“三殿下,国主吩咐过,王后生病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看她,您就别为难我们了,等王后病好了,国主自然会允许您进来看她的。”
顾之薇眉梢微扬,眼底掠过一道微光。
皇甫澈,苏微微与皇甫东苏的小儿子。
也是阿宴的亲弟弟。
名义上来说,也是她小叔子。
顾之薇瞳仁微眯,脑海里很快有了想法。
很快,院门外的争吵声便渐渐消失,顾之薇也不着急,慢悠悠来到院子东南角,站在那颗参天梧桐树下,静静等待。
果然,没过多久,墙底下那个被花丛掩盖的狗洞,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半分钟后,一张清俊秀气的脸,映入顾之薇眼帘。
少年约摸十五六岁,脸上稚气未脱。
眉眼间与薄晏冬只有三分相似。
可能是正在青春期的原因,额角还冒了两颗青春痘。
他低着头,一脸狡黠的从狗洞里钻出来,又费力掀开面前的矮树丛,“以为守住门口就能拦住我?做梦!”
说完,拍了拍手心,坏笑着从地上爬起。
刚起身,眼前便笼罩上一层黑影。
皇甫澈征愣一瞬,抬起头,就见一名五官精致,气质清冷的女孩站在自己面前。
女孩看上去很年轻,没比他大多少。
厚重的黑色棉袄,松松垮垮的裹在身上。
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腿,纤细的过分。
一头乌黑秀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微风吹过时,能闻见淡淡的蔷薇香。
皇甫澈站直身体,愣愣的看着顾之薇,耳根突然就有些红。
尤其是在发现自己跟她差不多高后,还不着痕迹的踮了踮脚尖。
“你是新来的女佣?”他红着脸,用少年特有的鸭公嗓,趾高气昂道。
顾之薇勾唇轻笑,缓缓点头,“没错。”
同是一母同胞,皇甫澈的性格,跟阿宴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她这几天跟苏微微聊天,时常听她提起皇甫澈。
她说皇甫澈的性格,跟阿宴完全相反。
他从小就顽皮捣蛋,就连墙角这个狗洞,还是他一砖一瓦,亲手掏出来的。
顾之薇听苏微微说起过,皇甫澈每次闯了祸,被勒令不准进来看苏微微的时候,就会偷偷从这个狗洞钻进来看她。
苏微微对此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帮着他隐瞒。
正因如此,皇甫东苏一直不知道这个隐蔽的狗洞存在。
但顾之薇从未想过通过这个狗洞逃出去。
因为,她一旦出逃,就会打乱阿宴目前的计划。
皇甫澈见她对自己毫无畏惧之意,不禁心生好奇,“你不怕我吗?”
这凤鸾殿的女佣,他从小捉弄到大。
到了现在,那些女佣见了他都要绕开走。
面前这个新女佣,难道没有听那些老人说过他的丰功伟绩吗?
顾之薇垂眸浅笑,“三殿下活泼聪明,性格率真,我为什么要怕?”
皇甫澈定定的看着她,被夸得飘飘然不知所以,红着脸轻咳一声,“眼光不错,回头我让母亲赏你。”
说完,抬脚往殿内走,“母亲呢?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