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靳无名道。
相羽战战兢兢道,“那个,你刚刚说他们不会记得我,那继承记忆的,不会是你吧?”
靳无名:“...嗯。”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尴尬起来。
相羽格外庆幸靳无名没有实体。
这回靳无名没电下线的时候相羽丝毫没有惋惜,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轻松感。
小黑:“大大...”
相羽:“什么都别说了,下一趴!”
小黑:“...嗯。”
【世界传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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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你醒醒啊!”
“娘娘,你要是死了,奴婢也不活了。”
相羽还没睁眼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大力的摇晃,与此同时,她的后背火辣辣的疼。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别喊了,我还没死呢。”
入目是一个包子脸的宫女,看见她睁眼,脸上的包子褶全部都舒展开来,“娘娘,您终于醒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就在这时,相羽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你叫我什么?”
“娘娘啊,娘娘您怎么了?”
相羽看了看自己身上花纹繁琐的华服,再看看周围的床帐纱幔,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穿成了后妃。
...
原身古羽是外邦女子,不是香妃那种公主,而是随着贡品一起进贡的美人。是没家世,没身份,没宠爱的三无后妃。只被封了个小小的答应就被丢入了深宫,连皇帝长啥样都没见过。
这不,今天因为她站在了元贵妃的必经之路,没有及时让开被拖下去打了几棍子,挣扎时不小心被敲到了头上。
按照原来的发展,古羽被抬回宫里没多久就一命呜呼香消玉殒了,所以相羽便鸠占鹊巢。
而相羽这次的任务目标正是太子殿下。
要说这太子呢,作为西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为什么还发展成个反派了呢?
那就要从皇帝跟皇后、元贵妃的爱恨情仇开始说了。
在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便跟元贵妃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但是无奈元贵妃的爹拖了后腿,只是个六品小官。
然而皇后的父亲却是一品大员,当时皇子夺嫡正是需要支持的时候,所以皇帝就娶了皇后为当时的王妃,只是在他登上帝位之后,马上就迎了元贵妃入宫,盛宠数十年不衰。
皇后入宫早,在元贵妃入宫时,已经有了皇子岑溪,皇帝很喜欢这个聪明俊秀的少年,便立为太子。
可这一切自打元贵妃有了三皇子岑宇之后就变了模样,皇帝宠爱元贵妃,对他们的孩子自然是百般疼爱,原本的太子更是被他抛诸脑后。
好巧不巧,太子在这个节骨眼上病了,身子越来越衰败,连下床都难。
依照原来的发展,皇帝听了朝臣的进言,便以叫岑溪好好养病为由,立了岑宇为太子。
在岑宇被立为太子之后,原本就不尊重皇后的元贵妃愈发目中无人,叫堂堂皇后活的连个答应都不如,最后更是为了自己能名正言顺做唯一的皇后,下狠手害死了皇后。
而皇上明知道皇后死的蹊跷,但却因为元贵妃是他多年所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后死后,岑溪活的愈发艰难,终于,他黑化了。
黑化后的岑溪,勾结外邦,通敌卖国,搅的西朝战火纷纷,民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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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羽了解完反派后,十分淡定的叫出了小黑。
“任务目标是太子?”
小黑:“是啊。”
小羽:“我是后妃?”
小黑:“是啊。”
相羽崩溃了,“起码也是个太子妃吧!”
好么,现在别说洗白反派了,连想见他一面都难。
毕竟她现在可是太子的庶母,要是日日跟太子混在一起,不被人抓起来浸猪笼都不错了。
她想的太认真,忽略了古羽的贴身宫女吉春。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啊?怎么不说话了啊?”
吉春看相羽目光呆滞,以为她又不行了,哭了起来,“娘娘,您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相羽被叫回了神,“好了吉春,我没事儿了,就是后背疼。”
听到她说后背疼,吉春眼泪又出来了,“能不疼吗,元贵妃手下的太监下手那么重,她还连太医都不准我们看。来,让奴婢扶娘娘起来,您把衣服褪下来奴婢帮您上药。”
相羽点头。
可此刻她心里琢磨的却是怎么才能跟太子见面。
直接去找太子肯定不行,非但见不到太子,很可能被冠个什么罪名再被打一顿。
那就只能从皇后这里下手了,原本太子成年之后,就可以到宫外的府宅居住,但自打太子病倒,他就被皇后留在了宫里养病,这样太医也能时时来问诊。
要是她能跟皇后打好关系,那么她就可以通过皇后见到太子,计划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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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相羽都在自己宫里养伤。
要是把皇宫看做北京的话,她住的这一间兴庆宫就是十环开外,在最远的边边上。
跟她同住的还有一位宋贵人,她跟古羽不一样,宋贵人因为貌美,之前受宠过一段,只是她美则美矣,在宫妃里实在是算不上出挑,很快就失宠了,但是她自命不凡,时常给古羽脸色瞧。
相羽养伤期间,没少受她的冷嘲热讽。
但是相羽知道,宋贵人实际上就是嫉妒古羽的年轻美貌,而她自己已经在苦等中蹉跎了青春。
等相羽的伤好的差不多以后,她就从屋里挪到了外面,趴了这么些天,她觉得自己骨头都要散了,趁着天好在院子里打拳。
宋贵人回来看到相羽左勾拳右勾拳,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一脸嫌弃,“羽答应,你这是在做什么。”
相羽收了手,依礼行礼,“嫔妾见过宋贵人。”
“嗯,免了。”
宋贵人端着贵人的款儿教训她,“你虽然还没见过皇上的面,但也不能这样毛躁,你不知道,你在养心殿等着的时候,是不能发出声音的...”
听着宋贵人又在念叨她当时侍寝的时候如何如何,相羽愣愣的走神,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毕竟这一桩桩一件件相羽已经听了好几十遍了,只是宋贵人依旧像是第一次说一样眉飞色舞,事无巨细的讲着。
等宋贵人说完,时间已经到了晌午,她说的是口干舌燥,“行了,明天是各宫觐见太后的日子,你虽然只是个小小的答应,但也要好好拾掇着,可别丢了兴庆宫的脸。”
“是,贵人。”
宋贵人在相羽这找完存在感之后就走了,只是相羽的心思却因为明天的觐见活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