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羽失败了几次,觉得这个洗白方法不是一直好用,所以她只能另辟蹊径。
“你说,他都是皇帝了,为什么还不满足呢?”
小黑随口说:“虽然他是皇帝了,但是他曾经受过的伤害跟恶意还在啊。”
相羽突然愣住,意识里的她直勾勾的看着小黑,看的它浑身发毛,“大大,你怎么了?”
相羽双目炯炯有神,“你说的太对了!”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相羽没有再去用土味情话轰炸岑溪,而是找来了毕太医。
毕太医现在已经是太医院之首了,跟从前的唯唯诺诺判若两人,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既视感。
相羽屏退了左右,亲自关上了门窗,还叫吉庆在门外守着。
毕文林看相羽忙里忙外,含笑道,“娘娘不用忙了,微臣已经知道娘娘想要什么了。”
相羽愣住,“知道了?”
毕文林机智一笑,“娘娘可是朝微臣要一些坐胎药?”
看相羽面无表情,毕文林知道自己猜错了,他干笑两声,“娘娘想要什么但说无妨。”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毒药不行。”
“......”
“春.药也不行。”
“什么乱七八糟的。”相羽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不是那些,是,呃...那什么皇上最近挺好的吧?”
毕文林莫名,“您不是日日伴架,皇上好不好,您不知道吗?”
“我只能看到皇上的表面,但是皇上的内里,内里,只有你知道不是吗?”
“内里?”毕文林懵逼,“内里是哪里?”
两人在屋里聊得热火朝天,没人注意到一个细腰的宫女偷偷走到了墙根底下偷听。
好在门口的吉庆不是吃素的,她呵斥道,“婉月,娘娘不是说了,任何人不得接近,你这是做什么!”
婉月唯唯诺诺,“吉庆姐姐,我只是想擦擦窗户,我走远些就是了。”
可是婉月嘴上这样说,出门腿上却掉了个弯悄悄离开了长安宫。
-
养心殿外,苏喜见到婉月,惊讶道,“婉月你怎么来了?是娘娘那有什么事儿吗?”
婉月点头,她一脸慎重,“奴婢有要事禀告皇上。”
要是寻常小宫女,苏喜是断断不可能叫她见皇上的,但是婉月是静贵妃身边的人,而任人都能看出来,皇上对静贵妃不一般,所以苏喜也不敢耽误,就叫婉月进去了。
此刻,岑溪正坐在案桌前,皱眉看着手上的一道折子。
近来城中出现了多拨刺客,专挑高位大臣下手,可是这些大臣家却并没有损失什么财务金箔。
有人同他们交过手,发现他们并不是京城人士,而是外域人,武功高强神出鬼没。一时之间,京城人心惶惶。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道娇柔的女声响起。
岑溪移开折子,看见了跪在地上的婉月。
“平身。”
婉月抬眼,一双秋水一般的眸子怯生生的,她垂下眼帘,柔柔下拜,“谢皇上。”
她这样慢吞吞的动作,叫岑溪不自觉皱紧了眉,“是静贵妃叫你来的?”
“不是,是...是贵妃娘娘那边有些情况,兹事体大,奴婢觉得,不得不来禀告皇上。”
岑溪眉间的折痕更重,在他耐心告罄之前,婉月突然开口,“娘娘跟毕太医,有私情...”
...
“什么?娘娘您想要...唔。”
毕文林话说了一半,就被相羽捂住了嘴,“小点声,你想被砍头啊!”
毕文林挣扎着摇头。
相羽放开了他,压低声音道,“你知不知道什么能够治疗这方面疾病的药物或是药膳?”
“这,您是说,皇上?”
“嗯。”
毕文林犹犹豫豫,明明他给皇上诊脉的时候,并没有发现皇上有这方面的隐疾啊。
不过他也不敢咬死,毕竟相羽可是皇上的枕边人。这种事儿,还是要听她的反馈。
“若只是轻微的,咳咳,可以用一些药膳辅佐,比如说,牡蛎,鹿.鞭,或是一些韭菜等热性之物。”
相羽也不知道岑溪这到底算不算轻微的,但是眼下这个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记下了毕文林说的那些个食材,就打发他出去了。
毕文林走到门口,突然跪倒,“参见皇上。”
岑溪怎么来了?
相羽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把那张记满壮.阳食材的信纸塞到靠垫后面。
等她一转头,正巧看见岑溪定定的看着她。
“参见皇上。”相羽赶紧行礼。
岑溪的目光从她藏东西的靠垫处滑过,看着那露出的一角,他暗自摇头。
蠢笨如斯,连藏东西都藏不好。
“免礼。”
“谢皇上。”
相羽一边起来一边吐槽。每次都等她行礼之后才说免礼,有啥子用哦。
门外
婉月看见毕太医出来暗道可惜,怎么就没被皇上瞧见他们两个在里面门窗紧闭的样子。
不过不要紧,只要皇上知道了这件事儿,一定会对静贵妃有所怀疑,只要两人之间有了龃龉,她就可以趁机而入了。
皇上一来,送茶水的送点心的宫人们来来回回,而婉月只是个洒扫的丫鬟,连屋子里都进不去,只能在外面扫地。
吉庆端着茶水送了进去。
岑溪品了一口,“不错。”
吉庆赶紧道,“这是我们娘娘特意吩咐的,皇上爱喝新茶,每每我们娘娘得了新茶总是不舍得喝,只给皇上留着。”
相羽???
她明明是因为新茶口感苦,想放一放再喝,在吉庆嘴里这么一过,仿佛是她心系皇上,事事以皇上为重一样,这么牛批的吗?
“爱妃有心了。”岑溪拍了拍相羽的爪。
面对岑溪的夸赞,相羽有些心虚,转移话题道,“皇上怎么这会子过来了?”
岑溪的目光再次从相羽背后的靠垫上滑过,“听闻贵妃身子不适叫了太医过来,朕担心你的身子,所以过来看看。”
“呵呵,这样啊,臣妾...臣妾肚子疼,就叫毕太医过来看看。”
“肚子疼?肚子里脏器甚多,可不是小事儿,还是多叫几位太医一起过来看看吧。”
“不用了!”
相羽说完发现自己太过激动,干笑两声道,“臣妾是吃撑了,就不劳烦太医了。”
岑溪装作看不出相羽的慌张,淡淡道,“既然这样,那这两日贵妃就先吃素吧,朕会吩咐御膳房停了你的荤菜。”
说罢,岑溪起身,“朕还有事,先走了。”
相羽咬着帕子眼泪汪汪,“恭送皇上。”
岑溪看着相羽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样,因为国事的郁结心情一扫而空,大步流星的离开。
在他出门的一瞬,相羽惊奇的发现岑溪脚下的黑化圈洗白了1度,变成了6度。
心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