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相羽没发现自己上面有人,还在卖力的跟县官展示。
“大人,我们既然是夫妻了,那就要相互信任,你就没有什么秘密想告诉我的吗?”
县官喝得迷迷糊糊,看相羽的眼睛都直了,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眼中只有她那一开一合的红唇。
“娘子,嘿嘿,快过来,让本大人亲一下...”
看着县官噘嘴朝自己凑过来,相羽刚刚才吃下肚的瓜子在胃里不满的翻腾,叫嚣着出口。
他这样,怕是神志都不清了,根本不可能告诉她钥匙在哪。
相羽随手推了个枕头,塞进了县官的怀里。
县官抱着枕头,心肝宝贝的乱叫,听起来十分上头。
巧的是,相羽刚刚拿枕头的时候,
跟县官一并到了里面,正好在宋安跟柳军师的视线盲区。
听着里面不雅的声音接连不断,宋安脑门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柳军师赔笑道,“夫人也是为了您啊。”
宋安勉强说服了自己,就在他准备继续潜伏的时候,里面的声音变了调儿。
“美人,快把衣服脱了。”
柳军师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
就在县官努力的扒着枕头的枕套时,宋安从天而降。
没有夸张,是真的从天而降,从房顶上下来的。
不过人家从天而降是脚踏七彩祥云,到了宋安这,就只剩下了尘土飞扬。
相羽被呛的直咳嗽。
灰幕缭乱中,宋安一边挽袖子一边朝着床边走,“他奶奶的,老子今天废了你!”
他张牙舞爪的过来,只看到了站在床边衣衫规矩的相羽,还有床上抱着枕头的县官。
相羽:“......”
宋安:“.....”
柳军师:“......”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县官,他嗷的一嗓子,“啊!有刺...唔...”
相羽眼疾手快的用被子蒙住了他。
好在县官为了好好享受一下自己的洞房花烛,叫那些衙役仆人的都走远了,所以他们闹出来的动静虽然不小,但是也没被人发现。
现在美人计已经是不行了,只能靠强攻。八壹中文網
县官被绑在了椅子上,嘴里还塞了他自己的袜子。
柳军师坐在他旁边问道,“重牢的钥匙在哪?”
县官被从天而降的宋安柳军师吓得醒了酒,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这一伙人都是山贼,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不停的摇着头。
柳军师笑了,“不知道是吗?”
县官点了点头。
宋安故意吓他,“既然不知道,那我们就杀了这个狗官,然后冲进大牢里。”
“呜呜...”
县官不停的挣扎,活像只待宰的大猪,哼哼唧唧。
既然宋安唱了红脸,那柳军师就接过了白脸一角,他含笑道,“县官大人如此英明神武,要是杀了,岂不是平陵的损失,不如,留县官大人一命吧。”
县官的眼中迸发了生的希望,不停的点头,激动的就差流出眼泪了。
但是宋安却反驳道,“让他活?我们进重牢还不知是生是死,要他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柳军师还在劝阻,“寨主,我们..”
“不用说了,今天我是非杀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弯刀,从宋安的腰间拉出,一刀扎进了县官的大腿。
“唔!”
饶是知道宋安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是这样说动手就动手,还是叫相羽心里哆嗦了一下。
县官虽然只是一个小官,但是这些年他在平陵称王称霸,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过这个罪。
瞬间眼泪鼻涕混成了一团,脑门上的汗珠汇聚成河,浸透了他的脖领。
宋安乐了,他一下拔出了刀,完全不顾这一举动相当于给县官的伤口上撒了一把大粒盐。
他晃着闪着寒光的刀,在县官身上比量,“你说,下一刀,在哪里切好呢?”
宋安一边说,刀一边在县官的脸前游走,把他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生生看成了对眼。
“是眼睛?”
“......”
“还是鼻子?”
县官抖如筛糠,整个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大写的害怕。
相羽毫不怀疑,要是这个时候给他松绑,那他会毫不犹疑的跪地求饶。
眨眼之间,宋安已经决定了,“还是眼睛吧。”
他回头对相羽笑的温柔,“毕竟,刚刚你就是用这双眼睛来看我娘子的。”
“呜呜...”
那锋利的刀尖离县官的眼睛越来越近,就在马上要刺破他的眼球时,宋安突然停下。
“或者,你现在告诉我,重牢的钥匙在哪。”
县官拼命点头,生怕点头慢了,宋安会反悔。
宋安给柳军师使了个眼色。
在柳军师拿开了封口的袜子的一瞬间,县官脱口而出,“就在我房间枕头下的暗格里。”
柳军师眼疾手快,又把他的嘴给封上了。
宋安勾唇一笑,“谢了。”
说完,一刀插向他的下半身。
“啊!”
县官只惨叫了一声,就痛昏了过去。
柳军师瞬间裆下一凉。
但宋安之所以给他净身,不只是因为相羽,这个狗官色胆包天,今天能这样对相羽,明天就能这样对别人,还是把祸根除去了好。
...
按照县官说的,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钥匙。
不过地牢这一路,还要相羽出马才行。
相羽提着一坛酒,晃晃悠悠的朝着地牢深处走去。
那些狱卒看到相羽都十分惊讶,牢头上前道,“夫人,您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
相羽含笑道,“老爷虽然醉酒,但是却挂心你们,这不,特意叫我拿了这一坛好酒过来,让你们也沾沾喜气。”
牢头点头哈腰道,“怎么好劳烦夫人。”
相羽溜须道,“你们劳苦功高,应该的,还要劳烦你叫弟兄们,拿碗过来,每个人都喝到才吉利。”
县官没有正房,相羽虽然是个妾室但是牢头也是不敢怠慢的,于是叫了所有兄弟过来,把这一坛子酒给分了喝了。
看他们喝得开心,相羽含笑道,“怎么样?这酒的味道不错吧?”
牢头眼睛发直,“不,不错,就是有点...”
“有点什么?”
“晕。”
说完,这些人就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