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西服男子的爷爷有些恼怒的瞪着他。
“爷爷!”男子有些讪讪的看着自己的爷爷,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又不敢与自己的爷爷顶嘴。
只能是恼恨的瞪了方天一眼,小声的叫了声爷爷。
“你也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容得着你在这里放肆吗?”白色西服男子的爷爷面色铁青。
事已至此,他如何还能够听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很明显就是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孙子,因为自己的缘故,跟方天产生了一定的矛盾和冲突。
想要让方天赔礼道歉,但是方天却是一个颇有傲骨之人,自然不可能会向一个意图插队的人道歉。
也不会屈服于他,更不会为了区区一个晋级的名额,就成为那身着白色西服的男子的狗腿子。
而这身着白色西服的男子则是因为这样就有些恼羞成怒,利用种种关系进入到比赛会场,污蔑方天,就是为了让方天无法通过初赛。
这种歹毒的心思,这种幼稚的栽赃嫁祸方式,的确是让那男子的爷爷觉得心口有些堵得慌。
自己怎么就教出了一个这么不成器的孙子呢,简直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诸位,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是我家风不严,让这个混蛋小子竟然敢在如此如此严肃且庄重的比赛场上胡闹!
这些都是我之过错,在这里,我向各位郑重的道个歉!”
白色西服男子的爷爷向着众位评审团的成员深深地鞠了一躬,其实他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
毕竟自己的孙子做的这个事情实在是太让人所不耻了,如果今天这件事情不能够揭过去的话,那他的孙子以后就没办法在圈子里面继续混下去了。
甚至有可能会被追究责任,断送整个的前途。
白色西服男子的爷爷虽然知道自己这么做会让自己很难堪,但是为了自己的孙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毕竟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孙子被惩罚吧,而且这惩罚的力度还不轻。
“老何,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赶紧起来,都已经是一只脚迈进黄土里面的人了,还搞这么些形式主义做什么?!”那灰白着胡子的老者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对那白色西服男子的爷爷的这样的行为有些不满。
“子不教,父之过,这孩子从小就没了爹,是被我一手带大的,没想到我平日里对他疏于管教,竟然让他变得如此的顽劣,这实在是都怪我呀,我又怎么能不对他负责呢!”
白色西服男子的爷爷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子来,苍老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那身着白色西服的男子。
男子则是有些害怕的不敢与自己的爷爷对视,他现在很委屈,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为什么自己爷爷会这么生气。
当他准备再向自己的爷爷求求情诉诉苦,甚至还希望能够将方天赶出会场的时候,他爷爷接下来的这一番话却是让他瞬间就傻了眼了。
“从今天开始,你给我滚回老家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家门一步,否则的话,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孙子。
你给我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次!
给我滚回老家去好好的反省反省,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事情?你知不知道你究竟犯下了多么愚蠢的错误!”
白色西服男子的爷爷的语气稍稍的有些歇斯底里的,他真的很愤怒,自己怎么就有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孙子呢?
“你知不知道全国雕漆大赛究竟代表着什么?你知不知道为了这场比赛的召开有多少人呕心沥血?
你觉得你爷爷我成为评委之中的一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吗?若是如此,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你爷爷我之所以能够成为评委中的一员,不过仅仅就只是因为有些资历,发起这场大赛的人们照顾我的面子才把我邀请过来的。
你真的觉得你爷爷我能够左右得了什么吗?
而且你也实在是太愚蠢了,竟然用这种一眼就能够看穿的方法来污蔑别人,你可真是有出息了!
从现在开始给我滚回老家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踏出家门一步,否则的话家产跟你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好好的给我反思,你今天犯下的错误究竟出在哪里,一天想不明白,就一天不要出来。
一个月想不明白就一个月不要出来,一年想不明白,那就就一年就在老家里面待着!
一辈子都想不明白的话,那你这辈子就在老家里面养老吧!”
白色西服男子的爷爷这番话说的可以说得上是斩钉截铁,根本就没有留有任何的转还的余地。
也根本没有给那白色西服的男子留下任何的哪怕只是一丝丝的面子。
“爷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让我回老家呀,那里太远了,那就是一个小山村,我真的不想回去啊!”
白色西服的男子有些欲哭无泪,他现在是真的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他现在也是明白了这场全国性质的雕漆大赛可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够左右得了的
不要说他爷爷是一位评委,就算是大赛的发起者之一,也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这场雕漆大赛关乎到的利益牵扯实在是太大了。
“45号参赛选手,在这里,我代替我这个不成器的孙子向你道歉,很抱歉,由于他的莽撞和不理智的行为,给你造成了困扰,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颤颤巍巍的老者对着方天说道,眼看就要鞠躬鞠下去了。
看到这一幕的那身着白色西服的男子有些目瞪口呆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已经70多岁的自己的爷爷竟然会为了自己像一个年轻小辈鞠躬。
这让他根本不能够接受,他拼着命的想要挣扎起来,拦住自己的爷爷,但是,他刚一动便是被他爷爷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也就在这关键的时候,方天微微的迈步向前扶住了那老者温和的缓声说道:“老人家,这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你千万不要自责,这并不是你的错!”
方天倒并不是大度,只是觉得混账的是这年轻的身着白色西服的骚气男子,和这老者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要是让这老者当众给他鞠躬的话,那他岂不就成了不敬长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