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他们抬着男子和那女人一道离开。
江鹤垣回府后,就让暗阁去查那宅子和女人的底线。现在江谦越改头换面,若是没有其他的证据证实他的身份,就算抓住了他,也不能处置他。
想到这儿,江鹤垣禁不住有些头疼。骊歌瞧他拧着眉,走到他跟前,握住他的手,“别担心,会有办法的,那女人要真是他的外室,一定知道他的身份。”
“就算他二人都不肯说,只要查出那宅子是江谦越的,他二人住在那宅子里,必然与江谦越逃不了干系。”骊歌意有所指地说。
江谦越眸光一亮,跟着点了点头,眼底流露出笑意,握紧她的手,“骊歌,你真是我的福星。”
骊歌抿唇一笑,看了眼外头泛白的天色,“不早了,我让春画准备些吃的,你用完膳进宫一趟,这事还要早些告诉皇上。”
如果真的抓错了人,有皇帝在前头挡着,他也能少一些责罚。江鹤垣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随她一道坐在桌前。春画和秋琴站在一旁伺候她二人用膳。
喝完粥后,江鹤垣就抬脚出去了,骊歌跟在他身后,送他到门口坐上马车。目送着马车离开后,骊歌打着呵欠回主屋睡了个回笼觉。这折腾了一晚上,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早朝的时候,江鹤垣并没有提这事,下朝之后,他直奔养心殿。皇帝正陪着朱氏说话,得知他过来,不解地皱眉,跟着让大太监请他进来。
“儿臣拜见父皇,拜见母亲。”江鹤垣拱手,恭敬行礼。
“你过来是有什么事?”皇帝挑眉看着他,“既然来了,就陪你母后说说话。”
江鹤垣深吸一口气,“儿臣有事要说,说完了再去陪母亲说话。齐王的下落找到了。”
皇帝豁然起身,几步走到帘子前,挑开珠帘,几步走下台阶,目光冷冽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江鹤垣低下头,将昨儿自己带着骊歌前去度府拜访,结果意外得知江谦越的下落原原本本地说出来,顺带说出他如今已经改换了容颜的事情。皇帝听得脸皮抽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恨声道:“混账!当真是混账!”
难怪这么多日找不到他,原来是换了一张脸。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思去玩女人,真是可恶!
皇帝怒火滔天,“审,给朕仔细审问,务必要让他说出自己的身份。”
江谦越三番两次冲他和江鹤垣下手,且一次比一次狠辣。皇帝原本有心留他一命,但他这般行为,算是彻底激怒了皇帝。皇帝一早就打定主意,若是找到他,便以谋反罪直接处置了他,以免他还不死心。
这样大逆不道的儿子,他与其没有。
江鹤垣点了点头,随后走到内室看了眼朱氏。朱氏这会儿正睡着,没有被他们的说话声吵醒。看着她虚弱的样子,江鹤垣心里头刺痛,在心底叹息一声,没有多留,起身离开。
原本以为要证实那中年男子的身份还有些麻烦,没想到那女人一点都不经吓。他回府的时候,银狐就过来了,说是那女人招了,顺带将那宅子的信息送到他手里。
不得不说,江谦越行事还真是大方,这宅子是挂在女方的名下的。只是他当初去置办时留了证据,足以证明这宅子是他送给那女人的。
如今人证物证齐全,就算他不承认也没办法。江谦越没想到自己宠爱了这么久的女人这么轻易就背叛自己。他明明叮嘱过,若是出现意外,一口咬死同他是夫妻,便可平安无事。
看着眼前的供词和满身狼狈的女人,江谦越恨得双眼赤红,不住地喝骂,“贱人!贱人!”
江鹤垣冷笑一声,“你有这个力气,不如留着待会儿用刑的时候叫。”
“太子是想屈打成招吗?”江谦越豁然抬手,漆黑的眼眸中满是怒气,“就算有这证词又如何?我与那齐王有何相像之处?太子这是要污蔑草民吗?”
江鹤垣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骊歌自外边缓步走进来,走里捧着个漆黑的匣子,“江谦越,你不会以为,这世间没有能解开易容蛊的解药吧。”
这句话落到江谦越耳朵里,震得他三魂没了七魄,先前的坚定禁不住动摇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骊歌,“你说什么?”
“喂他吃下去。”骊歌取出匣子里的药丸,交给银狐,随即好心地解释,“这是我特意让人从北藩找来的解药,只要吃了这个,你体内的易容蛊便会自己消散,你的容貌便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到时候,我到要看看你如何抵赖。”
眼看着银狐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江谦越不住摇头,“我不吃,你分明是想毒死我,我不吃。”
他吃下易容蛊,受了万般痛楚才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要是再变回原来的样子,他岂不是白白受了那么多的痛苦。且,一旦他容貌恢复,身份暴露,定然逃不了一死!
江谦越眼露恐惧,下巴却已经被银狐捏住,跟着一颗带着苦味的药丸就落到他嘴巴里,顺着他的喉咙滑下去。银狐一掌劈在他的后脖颈上。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跟前就放了一面镜子,他一睁眼,就看到自己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不由瞪大眼睛。他慌忙抬手在脸上揉搓,什么都没有揉下来。八壹中文網
“你果真是江谦越,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江鹤垣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江谦越后背爬上一丝凉意,动作僵硬地转身看向他,随后颓然地跌坐在地上,跟着嗤笑一声,“江鹤垣,你的确厉害,你既然抓住了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神色黯然,一副心灰意冷已经认命的样子。江鹤垣缓步上前,“既然如此,你便随本王一道进宫,面见父皇。如何处置你,父皇自有主意。”
江谦越点头,一动不动地瘫在地上,就在他靠近时,江谦越猛然抓起一旁的长剑对着江鹤垣刺过去。见此,江鹤垣冷笑一声,迅速拔剑,直接刺进他的胸口,鲜血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