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美了。”张越溪淡笑着说。
边小语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肩头,对旁边的工作人员笑道:“能帮我们拍一张合照吗?”
“当然!”
工作人员抬起单反相机,非常专业的引导他们摆出亲呢的姿势,咔咔咔的拍了数十张照片,说精修之后就发送到她的邮箱里。
“婚纱里头我觉得这套是最好看的,你觉得怎么样?”边小语拉着张越溪的手,询问的声音里透着几分踌躇,“可惜我长胖了,穿这套显得腰粗。”
张越溪无奈的笑了笑:“哪有,我看挺合适的。总之你自己决定吧,我觉得哪套都不错。”
边小语噘起嘴道:“那礼服呢,刚才那套紫红色的裙子好看吗?”
“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张越溪神情疲惫,回答也略显敷衍。
边小语突然之间意兴阑珊,垂眸道:“你要是不愿意结婚就直说,我又没有逼你娶我,为什么就连试衣服你也要摆出这种表情?是我让你感到厌倦了么,可是求婚的明明是你啊。”
张越溪怔住,“不是,若晴你怎么忽然之间阴阳怪气的。我刚才怎么了,我不是一直在夸你好看么。”
“可我看得出来,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我身上。你方才拿着手机和谁聊天聊的那么开心,都舍不得放下?”边小语话中带刺,神色阴沉。
张越溪心虚的抿了抿嘴唇,解释里带有一丝怒火:“我在和合作方沟通,谈论细节,你在乱想些什么啊!”
边小语对他伸出手,“是吗,那你把聊天记录给我看看。”
“步若晴你怎么回事,这是在怀疑我?”张越溪愤怒的瞪大眼睛,看着她宛如在看待一个陌生人。八壹中文網
边小语勾起嘴角,脸上却俱是寒意,“对,我就是怀疑你。你能解释一下,19号那晚你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吗?”
张越溪呼吸猛然一滞,脸色骤变。
沉默了几秒,他道:“19号那晚,我的确不在家,但我陪着几个发小去打壁球了,不信你可以去问肖文,他那晚上跟打了鸡血似的非要拉着我打球,一直打到直不起腰了才作罢,我是凌晨两点多离开的。怎么,你不相信我?”
边小语幽幽轻叹,不置可否,转身去更衣室换下了婚纱,提出要走。
“礼服不是还没定下吗,走什么?”张越溪觉得今天的步若晴极其的不可理喻。
边小语道:“我没心情了,下次再来试吧。”
张越溪一把拽住她,“你是不是有病,今天我可是好不容易抽出时间陪你来试衣服的,你不把事情办完,下次就只能一个人来了!”
边小语的胸腔剧烈起伏着,与他直视数秒,眼睛里浮现出一抹失望,“越溪,你是真心想和我结婚的吗?”
张越溪的表情十分烦躁,“当然了,不然我站在这里干什么?”
边小语唇边暗藏苦笑,“好,我知道了。”
接下来两人相顾无言,在古怪的气氛里不欢而散。
张越溪独自驾车离开,来到一个高档小区,刚从电梯间出来就被两只纤细的胳膊紧紧抱住了腰,耳边响起一道娇俏可怜的声音:“哥,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张越溪皱起眉头,双手尴尬高举着,不知道往哪儿放,“悦儿你先松手,我这次来是有话和你说的。那天晚上的事,你和我都知道只是个意外,我喝多了才会把你当成了若晴,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是……”
“可是你心里爱的还是若晴姐,我知道,你不用又重复一次。你会和她结婚,我也知道!但这和我没关系,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需要觉得有任何负担,在外人面前我始终都是你疼爱的妹妹,我不会把这份感情表露出来!我只求求你,不要因为我们发生了那件意外就故意疏远我,不理我……哥,你别对我这么狠心,好不好。”
袁悦儿哽咽的恳求,让张越溪陷入了极端的矛盾和痛苦。
“悦儿,对不起,我既然已经决定要和若晴结婚,就不能再和你保持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这对若晴不公平,对你也不公平,而且如果我们的事让阿姨和叔叔知道了,我们两家的关系就完了……”张越溪的内心被两股力量死死拉扯着,一边向着步若晴,一边朝着袁悦儿。
袁悦儿仍旧死死抱着他,但眼泪流的比刚才更凶了,“哥,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比不过若晴姐。可我从十几岁就开始喜欢你了,只是碍于两家的关系不敢挑明,这些年我忍了又忍,难受的快要死过去!知道你谈恋爱的消息后,更加痛不欲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只能假装开心,贪恋那一点点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可如今,你连这点安慰都不能给我了吗?我发誓,绝不会介入你和若晴姐之间,只要,只要你……每个月能抽空来看看我就够了,好不好?”
张越溪被她卑微的态度吓懵了,转过身看着她说:“悦儿,你没必要这样,你是个好女孩,有着大好的前途和未来,肯定能够找到一个非常爱你的男孩,结为伴侣,为什么非要……这样糟践自己?”
袁悦儿扑到他怀里,一时间哭的肝肠寸断:“你以为我想要这样么,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心,我根本不能停止爱你啊!哥,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不是你就不行,我的心早就就属于你了,它就像疯了一样渴望你,期待你,我能怎么办,我没有办法啊!”
张越溪纠结的拧着眉,低头凝视自己臂弯中的袁悦儿。
眼前的她是如此楚楚可怜,柔弱娇媚,让他止不住的心疼。
犹豫半晌,他无法说出更加绝情的话,只得低声安慰:“悦儿,怪我,都怪我,是哥不好,委屈你了。”
袁悦儿得着机会立刻埋在他怀里,勾住他的脖子,嘴唇贴在他动脉处,哈气如兰:“哥,这都是我甘愿的。我不介意你和若晴姐结婚,她是个好女人又那么爱你,你理应对她好,我不嫉妒。只要你把对她的爱分出一点点,只要指甲盖这么一点点给我,我就满足了。哥,你再抱我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再不会自作主张,行吗?”
她半扬着头,露出自己滑嫩的天鹅颈,一副任君采撷的娇羞模样。
慢慢的,柔软的身体紧贴在他的胸前,情难自禁的动了动……哪个男人受得了?
张越溪紧张的吞咽口水,低头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