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安华脸色青紫,被边小语的挑衅气得血压狂升。
“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够容忍你用这种嚣张放肆的态度对我说话!步若晴,你知道当年你父亲……”
“我爸,我爸怎么了?田女士,这件事和我爸妈没有半点关系,你不要胡乱攀扯。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我,但请你不要迁怒我的父母,正如我喜欢薄暮,却不会因为你们侮辱我就迁怒他一样。今天的事,不如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不会对薄暮添油加醋说你们的不是,也请你们厚道一些,不要颠倒黑白!”边小语承接下她的怒火,且并未有任何惧意。
田安华怒不可遏,没想到她会如此强硬。
然而当年步如飞窃取她研究成果的事缺少事实性的证据,并不能够当作要挟她的砝码,此时说出来,未必能有效果。
思来想去,她只能克制住内心的愤恨,讥讽道:“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怎么,担心自己在薄暮心里没有我和她姐姐重要了?”
边小语从容浅笑,摇头道:“我担心这个干什么,他眼下和我正在热恋之中,您听说过哪个男人在热恋的时候能听得进他人忠告的?就算您和田小姐说的有几分道理,信不信你们现在去他面前诋毁我,他根本不会相信。”
“放屁!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真是看不出来,你是这种黑了心肠的女人!”田嘉琪既愤慨又恼火,恨不能揪住她的头发,当场来一场身体上的较量,好叫她知道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但田安华用眼神制止了她。
她们如今有身份有地位,怎么能用那种低劣手段。
田安华扬起下巴问:“既然你这么有自信,敢不敢和我们打个赌?”
“什么赌?”边小语神色坦荡的微挑眉梢。
“一个月内,如果薄暮自愿为了你和我们反目,你们的事我和嘉琪不会再反对,更不会横加干涉。但相反,如果一个月你做不到这点,必须答应我们从此以后远离薄暮,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田安华倨傲的妄言。
边小语等的就是这个赌约,故作迟疑考虑的半晌,回答:“好啊,我答应你!”
田安华立刻拿出纸笔,拟定了一份赌约,双方签字落款,在场三人人手一份。
待她们离开,边小语立即通知欧阳薄暮,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了他。
欧阳薄暮惊喜极了,果断翘掉今天剩下的一节课,从学校出发赶到酒店。
一进房间大门,他就被边小语抱了个满怀。
“怎么啦,这么想我啊?”欧阳薄暮本还想保持一点矜持,检验一下步若晴对自己到底有多少依恋,结果这一个猛扑和拥抱,嘴角便怎么压都压不下去了。
边小语知道他很吃这套,将头深深的埋进他的胸口,一个劲的挨蹭,恍若叹息般长长的“嗯”了一声。
欧阳薄暮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受得了这种不经意的引诱,立即伸出双手把她抱了起来,送到床上,没有任何迟疑的压了上去。
他们的衣物很快散落一地,欧阳薄暮的手机被压在了最底下。
……
……
田安华第二十七次拨打欧阳薄暮的电话,结果听到的仍是没玩没了的铃声。
“该死——肯定是步若晴把他绊住了!”
田嘉琪阴沉着脸,艰涩道:“搞不好,两人正在滚床单呢。”
“嘉琪!你在胡说什么,薄暮怎么会……他才十九岁,怎么可能……那些事他根本不懂的!”田安华一脸的不可置信。
田嘉琪颇为无奈,田安华从小就把薄暮当成自己的眼珠子养,什么事都要管,什么事都不放心,可管来管去还是管不住他的心。
“妈,他已经成年了,对男女之事好奇一点也不奇怪。现在网络那么发达,一般的孩子十几岁就什么都知道了,更何况是他?他既然已经和步若晴是恋人关系了,会上床有什么稀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万一步若晴先下手为强,哄骗他之余还怀上了孩子,以薄暮的性格肯定会负责到底的。”田嘉琪捏起眉心,无比的烦躁。
田安华瞬时没了言语,一只手哆嗦起来,“不,不可以,我的宝贝儿子怎么能娶那种女人!她,她跟了张越溪多少年啊,什么事都做完了,薄暮怎么能捡这种破鞋,这是帮人家收拾烂摊子,擦屁股呢!”
“就是,真不知道步若晴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连我们的话都不听了!必须得想办法,把他们拆散,这样发展下去会有什么结果,我真是想都不敢想!”田嘉琪咬牙切齿。
田安华心绪紊乱,翻来覆去想不出什么好法子,“要不我装病吧,薄暮是个孝顺的,总不至于我生病住院了,他还有心思和步若晴鬼混。趁这个时候,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最好能一劳永逸。”
于是当天晚上,欧阳薄暮就得到了母亲住院的消息,急冲冲从边小语身边爬起来,赶到医院。
田安华有高血压的老毛病,此次住院也不全然是装的。
她一把扣住欧阳薄暮的手腕,冷声逼问:“薄暮,你当真没有谈恋爱吗?”
欧阳薄暮见她眼神和昨日不同,心中咯噔数下,“妈,你怎么又问这个。我不是说过了么……”
“你在撒谎!你竟然为了步若晴欺骗我和你姐,你就这么喜欢她?!你知不知道她大了你多少岁,知不知道她还有个男友牵扯不清!她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蛊惑你,让你处处隐瞒,连去非洲这么大的事也敢对我们扯谎!?”
欧阳薄暮有些发懵。
“不,不是的……你从哪里听到了闲言碎语,什么步若晴啊,我根本就不认识。”
田安华痛心疾首,“你到现在还想否认?你和你姐一直在关注她的行踪,她今天刚落地,私家侦探就把消息告诉我们了!白天,我们去见了她一面,想要说服她离开你……”
“妈——你们怎么能这么做?”欧阳薄暮脱口而出,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不该有这样大的反应。
他只是玩玩而已,并未真的把步若晴放在心上,何至于这么生气?
田安华气的脸色发青,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薄暮!你怎么能这样伤我的心,我问过你多少次,你姐问过你多少次,你为什么不说?”
“妈你别这么激动,我不是……这件事说来话长,其实是……”欧阳薄暮想要把自己的计划托盘而出,但话到嘴边了,却迟迟说不出口。
田安华见他面有愧色,叹了口气,“怪我,平时对你的管束太严,不准你谈恋爱,才导致你心理反弹,行为叛逆。但没关系,只要你肯和她分手,多少女孩子我都可以帮你介绍,亲自为你牵线,不管什么类型的都可以帮你找来!可步若晴不行,她做过张越溪的女人,身子早已不干净,你和她在一块亲热时就不觉得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