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这话一出,众人也都云里雾里的,一脸的不明所以,纷纷的交头接耳的议论。
“这南疆蛊虫是什么东西啊,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对啊对啊,我也从未听说过啊!”
夜久幽投了个赞赏的目光看着夜久微和凌霜,这件事情,她们二人做的还是不错的。
要知道,这南疆蛊虫她们倒是听说过一些,可是也没有人知道这中蛊的人脉象如何,是何症状。
这一些,连她,连小老头都不知道,岂是几个扶苏城里的大夫能够知道的。
现如今,这老大夫这所以说出这话来,全是夜久幽暗中传信,示意夜久微她们做的一个小小的手脚罢了。
她知道江阳不是那种会突然无故杀人的人,知道他是被害的,不过她却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蛊虫,但是,不管是不是,她都要救下他。
所以,就在刚刚,她特意示意夜久微让人去,把她在无意间让这些老大夫了解到南疆蛊虫的症状和特征。
夜久微对着夜久幽调皮的一笑,脸色端的有些得意洋洋,夜久幽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样的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使这些老大夫了解到蛊虫的,就眼下的情况看来,这件事情办得还是很不错的。
“南疆的草原上的巴寇王室惯养蛊虫,往人的身子里放入蛊虫,就能使人失去神智,为人操控!”
在大家疑惑的声音中,老大夫神色复杂的捋了捋胡子,随后缓缓地开口。
众人都感到十分的惊讶,不可置信的议论起来。
夜久幽瞧着那夫人,见她的面色变得苍白了些许,端的是一副震惊的模样。
“不可能,这是南疆王室的禁术,你个名不见经传的老大夫是怎么知道,你肯定是在胡说八道!”
老大夫被人这样说,顿时气的不轻,刚欲开口和她争辩,夜久幽便抢先一步接过了话茬去。
“瞧苏夫人你这话说的,你既说这是南疆王室的禁术,还是这些老大夫不可能会知道,那你一个妇人,又不懂一点的医术,你又是怎么样知道的?”
话音落下,那苏夫人面容变得扭曲起来,瞪着夜久幽的时候,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周遭的老百姓顿时哗然。一个个皆是开口附和。
“对呀,公主说的是,苏夫人你知道的这么多,莫非正如公主所说,这一切都是你们家栽赃陷害?”
那夫人慌乱片刻之后便镇定了下来。
她冲着周围人呵斥道:“你们说这是我们苏家所为。我会这么蠢吗?蠢到用我们家老爷的性命去诬陷一个,普普通通的军师?你们说这是我栽赃陷害,那请问证据在哪里?只要能拿出证据,我非但不追究我们老爷的事,还愿以死谢罪!”
夜久幽微微眯了眯眼眸,想必她之所以能信誓旦旦的说出这些话,是因为所有证据都已被销毁了,她确信他们找不到证据才敢如此说。
可即便如此,夜久幽还是还是坚定,不管有多困难都要好好的查一查。
此南疆非彼南疆,这里说的南疆指的是在东离南彻北越三国以南几千里外的那个南疆,那里也被称作南域。
数百年来,他们一直居住在自己的地盘上,与大陆的这些国家并没有任何的交集和往来。
更甚至有一些人压根就不知道南疆这地方的存在。
可是现如今,他们南疆王室的蛊虫忽然接二连三的出现,而且都是出现于夜久幽的身边,这让她不得不提起了些许的防备。
这一切在她看来根本就不是偶然,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
而他们的目的,自然也很耐人寻味。
许是他们那个王族安分了这么多年,现如今坐不住了,眼看三国大乱,便也想挤进来分一杯羹呢。
毕竟,扩展疆土这种事,帝王们向来都很感兴趣。
如果是她想多了,那是最好的。如果她没想多,事实就是这样的,那她提前防备,提前了解,也是极好的。
她就不信了,只要他们家做过这样的事,,就一定能查出些许的蛛丝马迹的。
“这话可是说夫人你自己说出来的,到时你可不要反悔,眼下大夫们也说了,军师之所以这样是被人陷害,所以你们苏家要寻仇也该是去寻找那真正的凶手,而不是拿本公主的军师问罪。为了避免他再伤人,这人本公主就先带走了。”
那夫人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夜久幽斜睨了她一眼,随后又道,“至于这证据和幕后真凶的事情,本公主将军师安置好了之后会再来查看。”
说着,她对着一旁的风云和若寒使眼色,两人立刻会意走过去扶起江阳,将他带来了他们这边。
苏夫人面目狰狞,有些急切的上前一步,“既如此,那苏管家……”
夜久幽一个冷眼扫过去,厉声开口打断她的话:“他冒犯本公主,狂妄至极,本公主要将他带回去好好惩治一番。也好待苏夫人你管教他一番,让他知道什么是尊卑!什么是礼数!苏夫人你觉得如何?”
见那苏夫人面色担忧的看向老管家。
夜久幽早就感觉到了这二人的不对劲,现如今一看,更是不对劲了。
所以,她必须要把这老管家带回去,好好的审问一番,说不定能从中得到一些线索。
苏夫人迟迟没有开口说话,一旁的夜久微便出来呵斥:“怎么,苏夫人如此,难道是要偏袒下属吗?还是说,他这样做就是苏夫人你指使的?”
听闻他此言那苏夫人面露狠厉之色,咬牙切齿的开口。
“苏管家如此无礼,是应该好好的管教一下了,那就劳烦公主了!”
夜久幽唇角勾起一抹魅惑又凉薄的弧度,没有再回她的话,带着大批的人扬长而去。
她现在有大堆的事情想要搞清楚,心下自是着急。
来到太守府内,她先是命人把江阳给绑了起来,为了保险起见,用巨粗的麻绳把她捆了个结结实实。
夜久幽这才上前去为他诊脉。
他的脉搏确实是中蛊了,而且瞧着他肌肤表皮下的那些小虫子,可见他和桑榆一样,中的是子母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