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夜久幽自是有自己的考量,墨北辰现在的情况相比起她们来说也好不到哪里去。
之前,在他的秘密基地中,培养的士兵也不过才五万人,纵然他现如今攻下贺州,但贺州地广人稀,想必也没有多少的人愿意归于他的麾下。
现如今,墨北辰的手上应该也只有六七万人。
他派了风烈带着一半人马镇守贺州,又派刀疤带着另外的一半人马前来支援她,他自己则是带着剩下的一小部分去了北越。
这一些人,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将士,也是仅有的,她不可能让他的人去冒这么大的险。
毕竟,他想要从老皇帝的手中把皇位夺过来,为自己的父母报仇,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他本就如履薄冰,要是再损失了一些人,如何是那糟老头子的对手。
夜久幽也没有避讳,直接把自己的担忧说给了刀疤听。
刀疤终归是墨北辰的人,一听她这么说,也不得不为墨北辰考虑,只好答应下来。
另外站出来反对的人则是以希儿为首的那几个小丫头。
几人纷纷表示,不愿意接这么轻松的差事,而是要和夜久幽一起上战场去。
夜久幽轻叹了一口气,她交给她们的也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事,毕竟,花玉清和她们真正的主子是盟友关系,他们离开了扶苏城,很有可能就是去找花玉清了。
她之所以命令她们只许寻找探查下落,不许动手,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她好生劝说了一会儿,小丫头们这才答应下来,并且表示只要一找到花玉清的下落就去青石郡找他。
众人都在没有任何的意义,夜久幽决定这天夜里就带着人离开。
待粮草装好,差不多应是子夜时分,到那时,她们便动身出发。
夜久幽不放心桑榆,想要去看看她,然后方能安心离开。
不料来到桑榆休息的房中,就见她正在床上不停的挣扎着,试图想要起身来。
所幸,因为母蛊一直都没有找到,夜久幽并没有让人放开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将她五花大绑着。
如若不然,像今夜这般的情况,怕是又要出事。
她连忙让人叫来了希儿等人,希儿一看,立刻沉声开口道,“姐姐,是花玉清来了!母蛊就在扶苏城内,而且离我们很近!”
夜久幽微微的眯了眯眼眸,呵呵,她倒是胆大,她还没有去找她呢,她就自己找上门来了,既如此,那就先把这件事情处理了。
反正现在粮草也还没装好,她还有两个时辰的时间去把花玉清给揪出来。
希儿率先站了出来,“姐姐,我有办法可以帮你快速的找到她!”
一旁,小老头和若寒都有些怀疑的看着她,两人的神色都不怎么好。
这两人,一直都还不太愿意相信希儿她们这几个小丫头。
小老头阴阳怪气的开口:“可别是你帮他们找到我们幽儿呀!”
面对他一次又一次的质疑,希儿每一次都总是耐心的解释,耐心的保证。
“爷爷,我们早就说过了,我们是不会伤害公主的,你就相信我们吧。”
小老头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开口,“并不是我不想相信你们啊,只是你们的来历,实在令我难以相信。”
看着神色有些沮丧的希儿等人,夜久幽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轻轻的开口安抚。
“好了,姐姐相信你们,只是,为了不让你们暴露,你们把方法教给姐姐就好了。不要亲自出面。”
几个小丫头皆是急急的上前一步,表示夜久幽自己行动的话,她们不放心。
但最终,她们又坳熬不过夜久幽,只好答应下来。
希儿拿出一个形状奇特的海螺哨子给她,并且告诉她,这就是她们和花玉清通信的信物。
只要吹响这个哨子,花玉清就会前来。
夜久幽接过那个哨子,觉得这个办法很是可行,如此一来,也可以间接的告诉花玉清等人,这些小丫头是被她胁迫了的,并不是主动背叛。
就连她们的贴身东西都去到她手上了,就是最好的证明。
夜久幽带上哨子,带上风云和若寒两个人,悄摸的离开了太守府。
在太守府背后的一条街上的一间花楼内歇了脚,然后再莺歌燕燕之声中,吹响了那哨子。
在这一间花楼的附近,他们已经布置了二十几个暗哨盯着。
只要花玉清一出现,便是插翅难逃。
这个女人行为狠厉,虽然会耍一些小聪明,但整体来说还是个蠢笨的。
她们不过等了一会儿,她便上钩了。
刷刷刷的声音响起,有三只飞镖从大开的窗户处直直飞进来,插在了墙壁之上。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夜久幽取下一看,纸条上说花玉清进了他们旁边的一间花楼,且去了三楼的一号房间。
夜久幽勾唇轻轻一笑,这花玉清果然只会耍些小聪明,大智慧确实是没有的。
她以为让人去找她,这就安全了吗?可真是个蠢的!
夜久幽带着若寒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她所在的那间花楼的窗外,打探了一下里面的情况。
见她仅带了四个护卫,这四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高的那人站在屋里,都比门槛高出一个头去。
矮的那人身形却像个五六岁的小孩童似的,但是看他那一张面容,老陈的并不像小孩。
胖的那人足足有三四个夜久幽那么胖,身上的肉都堆在一起,笑眯眯的像个弥勒佛。
瘦的那个则是受得十分不正常,像根竹竿似的。
看到他们,夜久幽他们三人皆是一惊。
光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以及外形就能辨认出来,他们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和之前出现过的雌雄双煞不分上下的四大恶人。
据说他们武功盖世,单独行动的时候就很难对付,更别说四个人一起行动了。
不过,瞧他们那副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就知道,纵然他们武功盖世,可头脑,确实不太聪明。
自古以来,有勇无谋之辈大多都会败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