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点头转身离去。
雷震走后,秦兵思绪万千,奶奶的,这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雷震回来了。
“怎么样?”
“秦总,我找他谈了,他答应!但是有一个条件,他进去后,家人要靠你照顾,你答应的贰佰万元和房子也要在他干事前兑现!”
秦兵点头道:“可以,凤凰小区这边还有未卖完的房子,我马上着手购一套,至于那二百万元,也可以马上到手,只是有一点,别下手那么狠,他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让他不能短期内给别人工作就成。”
秦兵忽然良心发现,高中时政.治课上说,资本家的每一分钱都是血淋淋的,他不信,今天信了,因为今天,他的钱上也沾满了血。
秦兵不想这样,可是,不得不这样。
秦兵毕竟是秦兵,虽然想这样,但是终究逃不过善良两个字,按照雷震给高飞交代的,牛耿应该要成为一个植物人,可是,秦兵将话说出来,只让牛耿耽误一段时间的工作,那这件事就更简单了,说好了,这二百万挣的简直太容易了。
“告诉高飞,你们几个我看的很重,我不想任何人出事,这就是我不让牛耿死的原因。
牛耿是我们公司旗下珠宝加工厂的厂长,我会给他一份高额住院疗养费。”
雷震听后再次点头。
“高飞我就不见了,你下去将这些情况告诉他!”
雷震再次点头。
当天晚上,雷震购的一套房子,当然不在自己名下,直接买在了高飞名下,提着两箱钱见了高飞。
高飞什么话也没说,提着钱就走。
两天后,牛耿出了车祸,责任不在车主,是牛耿横穿马路,被车撞了,伤势重,但是命能保住,估计得养个三五个月。
当时,高飞就被交警控制,化验了血液,测了酒精浓度,看是不是酒后驾车。
高飞配合的很好,再加上秦兵从中斡旋,肇事者和受伤者都是吉红珠宝公司的人,再加上高飞认错态度和答应赔偿,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这件事过后,高飞觉得秦兵付出的报酬实在太多,如果按照以前雷震交代的,那是直接让牛耿死或者终生不醒,这可是杀人罪,那些钱也不算多,可是现在,只罚了点款,更何况,这些款子还是秦兵替他交的。
高飞想到这里,觉得拿着那笔钱不应该,
可是,当他给秦兵还的时候,秦兵没要,说了一句话他很感动:“这么大的事你都能替我做,说明你看的起我秦兵,既然看的起我秦兵,那就是我秦兵的兄弟,既然是兄弟,我的就是你的,我知道你家庭情况不太好,用这笔钱好好的将家里安顿一下,赶紧回来上班,我会对你另有安排!”
高飞尚不知道,正是这些话,让他对秦兵感激涕零,答应终生跟随秦兵,最后被敌方乱刀砍死!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牛耿出事后,秦兵召开了公司大会,专门在会上表扬了牛耿的工作精神,但是,由于珠宝加工厂任务艰巨,责任重大,厂子一日不可没有厂长,让大家集思广益想办法,这时候,胡军作为吉红珠宝第一厂副厂长推举了魏德茹。
既然有人在会议上推举魏德茹,秦兵接下来接见魏德茹,就顺理成章了。
会议的第二天,他就召见了魏德茹。
魏德茹长得瘦小,穿着普通,冷不丁的一看,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可是没想到,诺达的原天佑珠宝加工厂百分之八十的技术人员都是他的徒弟或者徒孙,真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魏德茹见到秦兵,明显有点局促,这个年轻人可就是将老东家送进监狱的呀!
秦兵见到魏德茹,赶紧站起来,笑着迎了上去:“魏师傅,不,现在应该叫你魏厂长!”秦兵呵呵呵笑了两声。
魏德茹道:“秦总,对不起,我不干,这个我干不了!”
魏德茹的话让秦兵惊了一下:“魏厂长,你说什么,你不干,你可是全厂职工和胡副厂长推举的。”
魏德茹走到秦兵跟前:“秦总,我是个搞技术的,你冷不丁的让我离开技术岗位,做什么厂长,我真的做不来!”
秦兵要的就是这种人,就怕那种上赶着求官的人,那种人,他们喜欢当官,一旦让他们当上,他们就会从中谋取利益,而此人,不但技术精湛,教出来的徒弟也多,而且还不愿意做官,这样的人只要稍加锻炼,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好厂长。
毕竟,吉红珠宝第一厂属于吉红珠宝有限责任公司旗下,至于业务,自己可以派一个业务能手去帮助他,而这个厂长,最主要的是德高望重,服众,大公无私,魏德茹都符合。
“魏厂长,我知道你和牛耿是多年的同事,牛耿出了事你很痛心,但是我也很痛心,可是没有办法,你放心,我已经通知了财务,牛耿养伤期间,待遇不变,还按高层领导的待遇对待!”
魏德茹听后道:“秦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魏德茹说完看了看旁边的秦蓉,道:“你先出去!”
秦蓉出去,顺便将门带上。
秦兵看见秦蓉出去了,道:“魏厂长,坐吧,有什么事就说!”
魏德茹想了想道:“秦总,实不相瞒,要是不出这个事,过几天,我们就集体辞职了!”
秦兵做梦也没想到,这个老头子已经成为吉红珠宝第一加工厂厂长,还将这个老账翻了出来?
秦兵故作惊讶的道:“魏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秦总,实话对您说,天佑珠宝加工厂原厂长,虽然人不咋地,但是,他毕竟是我们的厂长,他让您就这么送进监狱,我们心里有气,实际上,吉红珠宝开始招聘的时候,我不愿意来,可是,牛耿当时将我的徒弟徒孙们都带进了公司,我怕他们出事,迫不得已就跟了来,实际上,这段时间我干的特别不顺心,一想起赵厂长还在监狱,我们这些他曾经的下属竟然给敌人卖命,我心里就不是滋味!”
魏德茹说到这里竟然哭了起来。
秦兵暗道:“他的奶奶,这是什么情况,这个老家伙要将他们全体准备背叛吉红珠宝的事说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