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姐姐还要亲。”
陈志远淡定自如,话里散发着浓浓的亲情。
杜琳叹了一口气,“好吧,我的陈总监,这些事你交给我来解决吧!你们姐弟两个真是一样的臭脾气,有什么事就非得做的这么绝吗?”
“哈哈!”
陈志远心想,能不一样的脾气吗?
从小睡一张床,长大了又在一块,互相影响的太厉害了。
“多谢琳姐!”
杜琳挂断电话忍不住笑骂了一句,她打通了杨录的电话。
“杨总编,按说这事我不该打电话,可安然是我们陈总监的姐姐。
嗯,陈总监就是撒加老师,也就是书的作者。
本来就是给安然冲业绩的书,这事你看怎么解决吧!”
杨录憋了一肚子的火发不出来,那叫一个难受。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作者,加上一个普通的副总编,杨录敢以出版社的名义起诉安然。
而且出版社也是抱团的,杨录几个电话打出来,其他出版社也会给杨录面子。
肯定有人会签《悟空传》,可价格绝对会压得很低。
谁料到作者不但不普通,最近还风头正盛。
真闹腾起来,即便官司打赢了,出版社的名声也臭了。
以后哪个作者还敢跟出版社合作?
“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不厚道,我可以给安然一个交代,辞职信能不能收回去?书还和燕州出版社合作?”
事不可为,该认怂就认怂。
否则社长绝对会让自己去陪葬。
“杨总编,您大概是不了解陈总监的脾气,他向来不肯吃亏。
都是燕州人,听我一句劝,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会劝陈总监。
不会在外面宣扬这件事,冷处理吧!”
杜琳倒不是好心,而是没有必要树敌太多。
两本到手的爆款书跑了,杨录也好,苏果果也好,在出版社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社长肯定会收拾他们,哪怕是杀鸡儆猴做样子给别人看。
杨录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了。”
杜琳挂断电话后又拨通了陈志远的电话,“领导,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我会联系其他出版社的,你千万别闹腾了,你现在还代表天华公司呢。”
要是别人劝,陈志远还真不一定听,欺负了我家安然就想没事了?
可杜琳劝,这个面子必须给。
“琳姐,那麻烦您了,等录完节目回燕州,我请您吃饭!
哦,陈馥眞最近还闹腾吗?”
杜琳本来想怼一句,你只要少气着我一点就行,饭可吃不起。
结果没等自己开口,陈志远提到陈馥眞。
她冷笑道:“你都成总监了,她敢蹦跶什么?哼,我给她安排了一堆商演,喜欢挣钱,我就让她挣。”
陈志远又和杜琳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杜琳这是钝刀子割肉,让你有苦说不出来。
按照正常歌手的发展路线,现在积累作品、积累口碑,参加一些综艺露露脸、刷刷存在感。
可直接给你一堆商演,钱到是挣了,可哪有时间打磨作品?
人气过了,没有作品,就会被淘汰。
陈志远根本不同情陈馥眞。
他来到张希云的练歌房,结果看到张希云舞蹈老师的指导在跳舞!
不止舞蹈老师,还有戏剧老师教张希云动作。
天呀!
陈志远前世都没有见过张希云跳舞,这个倔强的女孩从来不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可现在,她在跳舞,还很美!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刀马旦”在戏剧专门负责武打的角色,需要很强的功底。
像樊梨花、穆桂英这些女帅。
好在张希云有舞蹈功底,在戏剧老师的指点下,动作有模有样,进步十分快。
“这……”
陈志远靠在门口看张希云跳舞。
如果放在半决赛公演,效果绝对炸裂。
就是有点浪费,拍成mv多好?
无所谓了。
等《我们的歌》决赛以后,张希云在圈内的地位也就奠定了。
刷一轮奖,明年再来一张王炸专辑,绝对跻身一线女星。
只是想要拿下天后的皇冠,就要看天时地利了。
张希云早就看到了陈志远,只是她比较认真,练习的时候绝对不会中途停止。
直到戏剧老师喊休息,张希云才接过助理乔乔的水杯走到陈志远面前。八壹中文網
“你怎么来了?”
她知道陈志远最近很忙,要跟着冯超拍mv、录新歌,差不多一个星期没见陈志远了。
陈志远笑嘻嘻看着张希云,“没想到你这么要强。”
张希云若无其事,“起起伏伏、跌跌宕宕有什么意思?要的就是一路碾压到夺冠!”
明明是十分嚣张、霸气的话,可偏偏却又是用十分随意、寻常的语气说出来。
有一种叫“用最强硬的语气说最怂的话”,而张希云就是“用最平常的语气说最硬的话”。
陈志远眉开眼笑,咱要的就是这个气势。
“没有问题,你忙你的,我再琢磨琢磨,给你补首歌。
万一有点啥意外,咱也有备选,就像《双截棍》。”
想到王坤那天怼自己,却被自己一首《双截棍》打脸,张希云抿嘴一笑。
“不要唱跳。”
“好嘞,不要唱跳,咱就安安静静的唱一首歌。”
陈志远知道时间来不及让张希云再练一支舞。
那么就来一首温柔的小情歌?
陈志远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脸笑容回到办公室。
刚拿起纸笔,愣住了。
我忘记告诉张希云关于安然的事了。
他懂张希云。
如果坦白,张希云或许不会生气,不会心多。
可如果等安然来了,让张希云被动发现,她可能会承受不住。
想到这里,陈志远又回到了张希云那里。
“希云,你来一下。”
张希云察觉到陈志远似乎有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
“怎么了?”
陈志远有一种站在悬崖边的感觉,双手都有些局促。
张希云更加不安,这不是她认识的陈志远,忍不住问道:“喂,到底怎么了?”
“我……”
陈志远一咬牙,把和安然的事说了一遍。
“我一直很纠结,我不想……”
“哦,这样啊!”
张希云没有任何的忧伤,反而有一种原来如此的释然感。
陈志远看呆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