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美好的一天从太阳高高升起之后。
陆画尘慢悠悠的爬起床,洗漱穿衣下楼吃早饭。
陆家一大早就出门去应付各个公司的股东,找证据打官司;杨惠虽然从没有工作过,但是自陆氏公司出事后她也开始忙得焦头烂额;偌大的房子里就只剩陆画尘一个人。陆家以前有个保姆,但是自陆氏公司破产后,保姆便被辞退了。
于是乎,早餐只能陆画尘亲自动手。
然,正当她切好菜熬好汤时,外边有人按响门铃。
陆画尘本来不想管,但是门铃按的急促,她不得不放下汤勺出门去院子里看。
“宁……宁言,你怎么来了……”有种不祥的预感,陆画尘可没忘记她昨晚干的事。“你一个人来的?”她踮起脚尖左右望望。
“开门!”
两个字,冷厉。但声线中更多的是几近咆哮的隐忍,似乎在压抑着很大的愤怒。
昨晚温云回去后就一直哭,哭到早上才有所停歇,但是一双眼睛都哭肿了。温云恳求宁言一定要报复陆画尘,不然她会想不开。
陆画尘眨眨眼睛,似乎没有被他吓到,反而双手环胸调戏起宁言来:“怎么?闻到我做饭的香味了?”表面上这么说,陆画尘心里想的却是:想揍我?我就不给你开门,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宁言双眸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危险可怕的仿佛要将她吞没。
“开门。”
“现在开门,你当我傻吗?”陆画尘哪敢开门,昨天那么一闹,温云肯定气的半条命都没有了,宁言一向跟温云穿一条裤子。说着便幽幽的转身,准备走回房子,然而身后突然传来沉闷的声响。这声音……她脑袋一翁迅速转过身,发现几辆拆房机从后边开来。
“喂喂喂,你要干什么?!”陆画尘一改刚才的风轻云淡,赶紧去给宁言开门:“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咱们别动粗。”
见陆画尘把铁门打开,宁言冷着脸轻轻一抬手,示意后边的车不要再往前开了。
抬步,他绕过陆画尘往别墅里走去,陆画尘赶紧跟上。“诶诶诶,你……”她话还没说完,在走进屋子后就闻到一股烧糊的味道。她赶紧收回指着宁言的手往厨房跑,果然,汤熬干了,锅里的面条也煮糊了。
陆画尘赶紧把火关了,盯着做毁了的早餐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而宁言进屋后目光迅速的打量了陆画尘家。陆家有收集古董的爱好,但自打公司破产后,他把家里所有值钱的古董都卖了。现在看来,偌大的别墅几乎没有装饰品,空荡荡的显得十分凄冷。
看到此处,宁言双眸中的凌厉之色淡去一些。他转身,看到陆画尘手里拿着汤勺站在厨房门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见宁言转过身看到自己,陆画尘轻轻咳嗽了几声,尽量压抑住心里的激动与忐忑。扯出一抹职业假笑道:“那个,我正准备做早餐吃来着,你吃了早餐没?没有的话我帮你也做一份。”八壹中文網
宁言没说话,只是盯着她。
陆画尘咽了咽口水,一边警惕的看着宁言,一边用余光去瞟停在距离她家不远的几辆拆房机。
宁言抬手抓住她的胳膊,“昨晚骗我?找死!”
“呃……”陆画尘身体一僵,随后快速反应过来:“我没有骗你啊,我现在的确跟洛宸解除婚约了。”
“还在说谎!”宁言目光愈发得厌恶,抓着陆画尘的手臂不断用力,仿佛要将她的手臂生生捏碎。
“诶诶诶……疼啊!”陆画尘吃痛的皱眉,好看的五官都挤在一起了。“帅哥,咱们不是说好了不要动粗嘛,有话好好说啊……”
宁言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更用力。本来就瘦的陆画尘拿经得起他这么蛮力,只见她双腿一软,不管也不顾的往地上倒去。
毫无防备的宁言被陆画尘倒下的力拉了下去,两人一起摔在大理石地板上。陆画尘在下,宁言压在她身上。
如此近的距离,宁言视线落在陆画尘未施任何粉黛的脸上。她长得很精致,肤白唇红,睫毛长卷翘,安静的她看起来像是一个瓷娃娃。
可是这份安静持续了半分钟,陆画尘便发出了猪一般的吼声。
听到陆画尘冗长的痛呼后,宁言这才收回视线站起身。他冷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陆画尘,感觉陆画尘的左手姿势很奇怪。
“昨晚的事情还没有完,这只是给你的一个小教训。”宁言脸色冷淡,脚下的步伐后退一步与陆画尘拉开距离。
陆画尘双眼朦胧中带着水雾,下一秒便有泪水从她眼眶里滚出。她苍白的小脸呈现出满满的痛苦,她想开口骂人,但是手肘处的疼痛让她使不上劲骂。
好特么,疼……
见陆画尘没有了之前的伶牙俐齿,宁言眼眸中不自觉流露出了一丝不安。他蹙眉抬脚轻轻踢了下陆画尘的腿,陆画尘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哗哗落下,这下宁言彻底懵了。
他赶紧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随后弯腰将陆画尘一把抱起往外走。
一辆黑色的奔驰从远处飞驰过来,停在陆画尘家的铁门外。宁言把她抱上车,开口对司机道:“去第一人民医院。”
“是。”
司机踩下油门将速度开到一百码。但不知怎么回事,今天的车辆特别多,红灯也总恰巧的在他们准备过十字路口时亮起。
宁言不悦的蹙眉,而躺在车后座的陆画尘却得意的勾起了唇角。她的眼泪已经掉得差不多了,用力的擤了下鼻子,声音虚弱带着剧烈的颤音:“对不起……昨晚我真的不是有意骗你的。”
宁言偏头看着她苍白的脸,没有说话。
“我不是想针对温云,只是我跟洛宸的恩怨不是说取消婚约就能一笔勾销的……昨晚的事情都是真的……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家的东西……”说完陆画尘还想挤出一点眼泪来应景,奈何刚才的疼痛感已经消逝一大半,现在的她怎么也哭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