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或激动的俯下身去,多少年了,他从少年起就肖想这具身体已经让他变成了一个怪物,如今终于可以一尝所愿了。
可惜,只有一寝之欢。
他最后的意识闪过,便彻底陷入了进去。
陆画尘可没有心思听床戏,拉着荀忌跑到了星光佛殿,想来也不会有人想到有人竟敢在相国寺偷东西,所以烛火摇曳,却没有人。
“帮我拿一下。”指挥着荀或拿到了木鳞片,陆画尘心满意足的收了起来。
【叮——恭喜宿主,得到木鳞片,奖励积分10分。】
“你要这东西干嘛?”荀忌疑惑的问。
“这你就不懂了,佛殿里的东西辟邪。”陆画尘又鬼鬼祟祟地跑了出来,才又站直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也知道你造孽造多了?”荀忌调笑一声,看陆画尘恼怒的瞪来不由愉悦的勾唇一笑。
“走吧,有些事情,该了结了。”
夜半,一声惊怒惊醒了相国寺的人,灯火通明中,众人面无表情的看到皇帝和秦王妃竟然衣衫不整地从太后娘娘的房间里走出来,太后娘娘坐在早就被奴才们搬来的太师椅上,喝了一口柠檬水,漱了漱口,又将柠檬水放回到托盘上。
“叮——”极安静中瓷器碰撞发出的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几乎让众人吓得浑身一抖。
季秋词嘴唇颤抖,脸色惨白。
她完了。
她从未如此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
她看到了陆画尘似笑非笑的眼神,怨恨的眼几乎毒过了蝮蛇,“是你——”
“放肆!”她还没说出来就被人一巴掌扇倒在地,“什么东西你也配和太后娘娘说话!”立马又有侍卫上来将她押住,根本无法动弹,就连嘴里也塞了抹布,泔水难闻的味道几乎让她当场去世。
陆画尘慢悠悠看向荀或,“是孤辜负了先帝的厚望。”她叹口气,“荀或,废了吧。”
她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转身走了,离去的背影苍凉而孤傲。
一代皇帝,就这样,极其干脆的被下台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众臣子们惴惴不安的等了数日,上.书了请太后娘娘上位的奏章。
随着批复,众人迎来的则是新一朝皇帝——荀忌。
一切的重担转移到了荀忌的肩上,众人欣喜的发现,太后娘娘竟然不怎么管事了,像是被荀或伤透了心,她有些心灰意冷的样子。
实际上,陆画尘觉得不用管那些朝政了真的好舒服,每天日子过的比谁都好。
一直在纳闷怎么进度还不到100%,她就迎来了一份大礼。
她还没过几天安静平和的日子,那暗桩锦屏就为她送上了一份大礼。
一碗毒汤。
别问陆画尘是怎么知晓的,问就是系统,更坑的是,汁富宝还告诉陆画尘,她必须喝下这碗汤,才能继续任务。
陆画尘:???
望着那碗清甜的汤,陆画尘瞥了锦屏一眼,垂眸没有动作:
“锦屏,孤望你能清楚,有些事不可不做,有些事不可做,若是做了,便要一手担了那后果。”
锦屏咬咬牙,偏开头不看她:
“奴婢省的。”
陆画尘微一颌首,舀着玉勺将那碗甜汤咽下,优雅的拭去了嘴边的残渍。
“退下罢。”
锦屏松了一口气,端着托盘缓缓而退。
陆画尘半靠在软榻上,阖着双目,平静的等待毒发。
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陆画尘还没来得及收拾好心情,一股剧痛就从肚腹处猛烈的席卷而来,绞的她五脏六腑都要缩成一团。
她抱着双肩,面色苍白,无力的歪倒在床上抽搐着身体,血沫从她的嘴脸渐渐淌下来,将软榻染出了一片刺目的猩红。
昏过去的前一秒,陆画尘心中只留下了一句话。
坑爹的季秋词,毒药都选的这么劲。
梦中浮浮沉沉,陆画尘只觉得耳边不断的传来说话声,脚步声,甚至还有嘶吼声。紧接着,似乎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带着熟悉的气息。
于是她安心的呼出一口气,在那怀抱中睡去。
陆画尘醒过来时,并没有出现在陌生的地方,事实证明,她仍然没有达成任务。
她动了动身子,只觉得腹部还有些隐隐作痛,身子更是疲乏虚弱,喉间仿佛还残存着腥甜的气味。
陆画尘蠕了蠕干裂的唇,未待发出声音,一个柔软的物体就压了上来,随即一股清甜的水流便通过那软物流淌下来,滑入她的喉中。
她渴求的啜饮着,那软物似乎也十分配合,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为她渡水。直到她彻底解了渴,那软物也似与她心有灵犀一般的停下。
然而,只一瞬的功夫,那软物就立时开始进攻她的口腔,勾着她的舌纠缠。等到她反应过来那是唇时,唇的主人已经喘息着离开了。
陆画尘挣扎着撑开沉重的眼睑,试图看清眼前朦胧的景象。孰料甫一定睛,她的眼前就出现了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荀忌靠坐在她的床边,墨眉微挑道:
“醒了?”
神态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陆画尘低低应了一声,微微撑起身子。荀忌见此,就搂过她的腰肢,揽在自己的怀中,为她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以便她能依靠。
陆画尘没有挣扎,顺从的倚着他:“孤是怎的了?”
她的嗓音沙哑的几乎连自己都快听不出了。而荀忌更是因此而拧紧了眉心,陆画尘望向他时,只见得他浓密的长睫低垂,神态未变:“你中毒了。”
他说着抬眸对上她,伸手为她将耳际的发丝别在脑后,陆画尘突然有一种无法看透他的错觉,现在的的荀忌,恍若将所有的情绪都掩埋了起来。
但是她目前还不能暴.露,所以她略略侧了头,用疑问的表情望向荀忌,进行无声的问询。
荀忌浅浅一笑,眼中似是掠过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曾有。陆画尘一时看不明晰,等她再度试图探求之际,荀忌又很好的将其掩饰了起来。
可是看着她的表情却在这样一种诡异的状态下愈加柔化,陆画尘敏.感的嗅到了他的不同寻常,正当她欲启唇说些什么的时候,荀忌竟是伸手捂住了她的口。
“为何?”他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