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自然心花怒放,见到的人果然也丝毫不让人失望,她看了眼瓶子里的药,心下有些慌张,又不甘就这样离开。
陆画尘这几日不是一直在忙,不是说都没来医院么。
其实是她想的太简单了,陆画尘什么人,出行当然都是秘密,要是天天大张旗鼓的,她早就不知道被暗杀多少回了。
“我叫沈雪,是沈院长的女儿。”沈雪开口,目光有些游离。
陆画尘挑眉,沈院长的女儿啊,看来沈院长这个院长是当到头了。
“行了,你出去吧。”陆画尘一脸的毫不在意,看到沈雪一动不动的脚步,不由微微一笑,“以后不准再踏步这里。”
“否则——我就拧断你的腿。”
沈雪显然对陆画尘的愤怒多过惧怕,她对陆画尘的了解都是耳闻,又怎知眼前这一位,是真正能草菅人命的主。
“你!凭什么!我是医生!”沈雪被冲昏了头脑,竟然冲着陆画尘嚷嚷起来,“你又不懂,你怎么能随便进重症病人的病房!我现在以医生的身份命令你!出去!”
她竟然还指着门瞪陆画尘。
魏胥都惊呆了。
竟然还有人敢对陆画尘这么大呼小叫?还命令?
陆画尘笑了,笑的竟然越来越大声,仿佛看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怪不得原剧情里的魏胥就算是失忆都没和这个女人好上呢,真是白瞎了这幅神似她的模样!
沈雪气的脸涨的通红。
但是她不时瞥向药瓶的目光却越来越惊慌。
陆画尘猛地收住笑,磕了磕床头,门外立马走进两个黑衣人。
“老大。”
“拿着这瓶药去找沈院长,让他好好验验,这瓶药里有什么。”陆画尘盯着沈雪的眸子冷笑,“敢在我陆画尘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真是以为我脾气好了就拿不动刀了。”
沈雪顿时脸色苍白。
但是她毕竟是法治社会下长大的,根本不信会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就会动刀。
“是!”
魏胥感到血液流动有些快,他按了按心脏,便发现了不同寻常,登时看向沈雪的目光里也都是阴狠。
披着羊皮时间长了,都以为他魏胥是个花瓶了。
沈雪登时后退两步,看看两人的眼神,这才觉出了些惧怕,这两人的眼神,竟然何其相似。
“你,你们……”
陆画尘懒得再管这种蝼蚁,挥手便有黑衣人带走了沈雪,想必就算她不动手,沈院长为了保全自己的位置,也会动手的。
等人清光了,魏胥才仰头重重呼吸一声,该死的沈雪,竟然在给他换药的时候加料!
陆画尘就坐在旁边,却无动于衷地看着魏胥难受。
“你……”魏胥看向陆画尘,“你帮帮我。”
陆画尘挑眉,“怎么帮?”
“帮我吸出来。”他这话一出,脑海里顿时一乱,恍惚间似乎曾经有过这样的片段,登时面色更红。
陆画尘看他看来的目光里竟然带了水光,就像是幽潭里浸润千年的宝石,不由喉咙上下动了动。
不愧是男主。
“求我。”陆画尘双手环胸,高高在上,不为所动。
魏胥一瞬间感到有些羞恼,但是看这人盛气凌人的模样,却是万中无一的俊俏,竟然有些爱慕。
陆画尘看到好感度再次“蹭蹭蹭——”上涨,心想原来这样也可以。
“画尘……”魏胥薄唇轻启,如吐露情话,如盛情邀请。
“求,求求你……”
陆画尘只觉得这声音真是动听极了,当下扶着魏胥的后脑压了下去。
魏胥模模糊糊地想,这种感觉,竟然这般熟悉,仿佛他们两人早就这般熟稔了一样。
他抽了一丝清明想了想手下送上来的材料,看着那照片里旁若无人亲亲热热的两人,觉得,陆画尘也许真的不错。
这一丝清明只维持了一瞬,就被陆画尘带走了。
等两人闹腾了许久被肚子的抗议声打败才罢,陆画尘连连摇头,果然是男主,天赋异禀,连纵横情场的陆画尘都有些受不住。
“阿胥,我看你这般生猛,想来伤口也差不多了,明天陪我出席一场酒会吧。”
魏胥轻哼一声,吃饱不认人,“想得美。”
陆画尘整理好衣服,“那也行,我找季渊。他姿容也勉强配得上我,还对我言听计从。”
魏胥听见季渊这个名字就厌烦,他愿意亲近陆画尘,却总觉得心里还有点不舒服,这点不舒服伴随着季渊的名字,就变大了。
“呵呵,既然你喜欢,就找去呗。”魏胥一脸不在意,心里面却已经将季渊的资料过了一遍,找不到疑点,过往干净地像一张白纸。
这种人,才可怕。
陆画尘看他傲娇的模样不由一笑,“我可没说喜欢。”她托着腮,“主要是,找季渊的话,有一出戏,就不好演了。所以,这人还得你来,我放心。”
魏胥挑挑眉,恩赐一般,“既然如此,我就勉强配合你一波。”
陆画尘想起之前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萨尔斯和他说的话,心下思忖,不知道凯特会在什么样的结点出现。
第二天,陆画尘陪季渊吃了顿饭,季渊的神色看上去不太好,陆画尘心想,季渊应该是已经见过萨尔斯了。
“我今天要去一趟a市,”陆画尘放下餐具,尽可能地表现出亲密,“我想带你去。”
季渊微微一惊,又有些欣喜,但是一想到萨尔斯,他的眸光便又冷了下来,“我今天可能去不了了。”
陆画尘有点意外有点失望的点点头,“这样。”
像是求和失败的模样,又掩饰的很好。
季渊唇角微微一翘,“我今天有点事。”心里已经打好了草稿以防陆画尘发问,陆画尘却再没问,点点头便由着菲佣伺候好衣着便出门了。
问了才不正常!
季渊站在窗边看陆画尘的车远了,才冷了目光,拨了几个电话。
“萨尔斯那个神经病,既然他巴巴跑上来找死,不杀他都对不起他这股勇气。”温和俊逸的青年说这句话的时候依旧清润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