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樱含笑点了点头,那一抹笑容比窗外的红梅更要娇艳!轩辕尊空着的心一下子给溢满了。说道:“作为情敌,我是巴不得他离你越远越好!可是作为朋友,我也为他伤心难过!只是什么都可以让,唯有樱儿我不能让。”
邵樱横他一眼,水润眼波光彩流转,盈盈如阳光下的镜湖,让轩辕尊看得痴了!抱着她轻轻地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邵樱嗯了一声,说道:“恐怕你得亲自登门跟国舅爷解释一翻了,省得他又要打上门去。”
轩辕尊对萧伯逸有愧,除了萧伯逸拿命去救邵樱,也有那么多年的君臣、兄弟情义!闻言点头道:“我会好好安抚国舅的,你不用担心!
过几天就是季三和牛燕山就大婚了,这小子和牛燕山也有过过命的交情,没想却没喝上他一杯喜酒竟就走了!”
他自己受过情伤,知道萧伯逸忍到如今已经极为不容易了!想来是凤相大婚刺激到他了。
闹得沸沸扬扬的西国候府、忠伯候府相斗,因为主角远走他乡而平息了。
收到消息的忠伯候夫人哭到泪湿衣襟,这个不省心的小儿子,总是那么任性,说走就走,还带着他的媳妇儿走了。这样人家父母怎么想?除了骂更多的是心疼!
忠伯候也是一声长叹!小儿子吃了多少苦头,他心里头再明白不过了。可是他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那个只可远观不可近看的人,注定是没有结局的!
只盼着他的未婚媳妇儿能扶平他内心的伤,说是没有归期,其实归期已经定在了,什么时候他忘记了苦爱不得之人,便什么时候是归期。
可是这些话却不能对自家夫人说明白,若是知道儿子爱的真是皇后,恐怕会吓得她日日提心吊胆!
萧云逸默然,这个弟弟自小争强好胜,凡事不懂隐忍!连爱一个人也要爱得不给自己留半点余地,心和魂都丢了!当初誓死要争军功非要空手赤脚打天下。
如今样样都到手了!比他这个大哥还官高三级,却转眼视富贵如云烟,跑去疗情伤!一定要这么任性吗?谁的人生能一路平坦!罢了罢了,他开心便好!
萧云逸安抚了父母几句,说道:“阿爹和阿娘,明天且登门向国舅爷道歉吧!弟妹好歹是人家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为人父母的心情,二老定然比儿子更有体会!”
他如今也有一儿一女,自己的心头肉,手心里的宝贝!就这样不明不白给带走了,连个归期都没有,怎能不伤心难过?
难得忠伯候点头应允!忠伯候夫人自然没有什么不愿意的,能不结仇自然不结仇的好,总归是亲家。
然而让忠伯候夫妇想不到的是,这次登门道罪,并没有遇到国舅爷一家刁难,反而好生招待了他们留下用午膳。
国舅爷父子更是再三向他们夫妇道歉。就连老西国候也亲自陪他们用膳,饭后,一家子送他们出门。
西国候在临走时,还拍着忠伯候的肩膀,叹道:“萧世侄不容易,伯逸更是世间难得的好男儿!是个硬气的,顶头立地的汉子。
颖儿能嫁他是三生有幸!他们爱去那就去那,孩子们吃了那么多苦头,人生苦短,让他们余生过得开心一些!”
于是莫名其妙的忠伯候夫妇就这样云里雾里,离开了西国候府,回到府中时,才发现他们虽然领了他家的礼,但回赠的礼物比他们送的还多上一倍有余。
听到夫人检查礼盒时的话,忠伯候想了半天,说道:“想来是皇上去劝了国舅爷,就是不知道和他们说了什么?突然全家的态度全变了。”
轩辕尊确实劝了国舅爷和外祖父。把萧伯逸如何为自己拿回暗旨,如何一直拿命来引开代皇帝的人。亡命天涯大半年,期间多次重伤,让暗旨能顺利送到自己手中。
以及杀敌立功,为救的邵樱五脏俱损军医说换成旁人早已经死了,他却不敢死,一直耗到自己找到他们为止。等等非常人做不到的事情,他硬是做到了。
国舅爷他们自然知道萧伯逸立了不少功,也救了皇后。但他们谁都没想到,过程如此千辛万苦凶险,都为他的不敢死的铁骨铮铮而震憾。
再听到说他因为内脏俱损坏,太医断定他活不久,日夜受到伤痛折磨,所以性情变得偏激,叛经离道时,他们也就能理解了。
毕竟萧伯逸那么年轻,立下那么多的功劳,却无法好好享受他自己争来的荣华富贵!
又听到他硬生生熬到皇后用秘术为他治好病,这才愿意娶妻时。对他更为佩服万分,他再叛经离道却没有愤世嫉俗!可见他根子里头就是一个善良之人。
所以国舅爷一家对萧伯逸的印象,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对他带着赵颖离开之事,也就不追究了。
还决定等他们回来就让他们成亲。只是他们谁都没想到,萧伯逸此去一别经年!
邵樱还让轩辕尊传令给朱衣阁,如果遇到萧伯逸的话尽量给他提供帮助,当然也包括她自己遍布天下的田庄。
转眼到了十二月十三,季三成亲的日子,又是一翻忙碌。牛燕山也厚着脸皮把皇帝给请来了。他也没有高堂啊!所以请皇帝来做个主婚人。
就算不给牛燕山面子,也得给季三面子。所以轩辕尊只好又跑了一趟牛将军府。
话说季三吸收了凤相被大闹洞房,连屋顶都给拆了的经验。跟牛燕山商量着,设个空城计,省得把他们家也给拆了。
老牛一听,往胸口一拍,说道:“那里用这么麻烦!我让人埋伏在屋顶上四周,一但发现异动,立马放箭。”
季三决定相信牛燕山的话,那就不搞空城计了。到时候把人逮着也能一个换二百五十两银子不是?
因为萧伯逸远走他乡的事,轩辕尊和邵樱多少心头有些阴霾。所以夫妻二人的情绪都不太高。轩辕尊等牛燕山和季三拜了堂,意思着喝了几杯酒,就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