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
司徒容袖奋力挣扎,“上官纸月,你又在搞什么鬼?就算要是问我,那也不是你应该做主的!你在这狐假虎威什么?”
“狐假虎威?”
上官纸月一挑眉,“司徒容袖啊司徒容袖,你可真是单纯,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官官相护这个词吗?”
司徒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她当然听说过,从前不屑一顾,现在却很心惊。看样子,上官纸月应该是走了后门,特地来折磨她的,恐怕她今天晚上难逃此劫了。司徒容袖的确会武功,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再加上自己重伤未愈,身子骨还很虚弱,还未挣扎几下就直接被绑在了架子上。此刻的她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丝毫动弹不得。上官纸月轻蔑的瞥了她一眼,朝旁边一招手,拿起一条鞭子走了过来。“听说你的武器也是鞭子。”
司徒被她这没来由的一句话弄的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当初她在皇宫里和骆冰妍大干一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却没想到这个消息也传到了上官纸月耳中,看样子,她今天是有备而来了。“啪!”
一鞭子直接抽在司徒容袖身上,彻骨的痛意疼的她不自觉的哆嗦,眉头微微皱起,却一声没吭。“啪!啪!”
上官纸月像疯了一样,一连抽了好几鞭,直到看见司徒容袖的表情了快绷不住了才住手。上官纸月似乎很满足从司徒容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得意一笑,将鞭子放在一旁。“司徒容袖,我告诉你,你现在所经历的疼痛都是你应该受的,你怨不得任何人!”
“是吗?”
司徒容袖冷笑一声,“就因为君墨寒跟你退了婚,所以你就要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我身上?”
“你懂什么?”
上官纸月猛的怒喝一声,“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插足,君墨寒早就是我的了!贱人,你这个贱人!”
一开始上官纸月还很平静,可越说越疯魔,最后又接过鞭子,疯了似的朝司徒容袖身上抽去。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几鞭子打下来,司徒容袖身上已经开始渗出血。这些日子以来,即便司徒容袖受了几次伤,那都是内伤,除去前些日子上官纸月在他肩膀上插的一刀除外,可是现在才算得上是真正的遍体鳞伤。可从头到尾,司徒容袖连哼都没哼一声。不管眉头皱的多紧,不管指甲是否已经刺进了肉里,她始终咬着下唇,一言不发。“看不出来,你骨头还挺硬。”
上官纸月放下鞭子的时候,已经微微有些气喘了。她的本意是想生生打碎司徒容袖的傲骨,想让她响自己跪地求饶,从而获得心理上的满足,可她没想到司徒容袖这么有骨气。虽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司徒容袖仍然能感受到身上留下来的血,一滴又一滴,顺着衣服流淌下来,在脚下汇聚成一片血河。即便如此,司徒容袖的眼神依旧清澈却又不屑。微微喘了口气,司徒容袖傲慢的掀起唇角,“如果君墨寒真的喜欢你,你们早就在一起了。我的出现与否根本不足以说明什么……”“你胡说!”
上官之月愤怒的打断她的话,直接冲上前来,掐住司徒容袖的脖子。“你把我害到这种地步,现在还能说这样的话,司徒容袖,你可真是个残忍的女人!”
“残忍?”
司徒容袖被她气笑了。要说残忍,谁又能比得上上官纸月呢?可真是颠倒黑白,倒打一耙。“有种你就掐死我。”
被上官纸月掐住脖子,司徒容袖不仅没退缩,反而还扬了扬头,给她腾出空间。上官纸月眼中闪过一抹惊讶,手上有一瞬间的停滞。司徒容袖冷眼看她,“我告诉你,要么你今天弄死我,要么放我出去,若是后者,我一定会将今日的痛苦千百倍的偿还给你!”
“放狠话谁不会?”
上官纸月残忍一笑,慢慢缩紧手上的力气。她是真的很想掐死司徒容袖,但是她的生死大权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即便司徒容袖只是个婢女,那也是九王府的人。况且这会姬千月还在大牢里关着,如果司徒容袖死在审讯室,那这件事就说不清楚了。但是,上官纸月同样不想轻松的放过司徒容袖。她想让她求饶,让她像贱民一样跪在脚下苦苦哀求,然而随着上官纸月的力气越来越大,司徒容袖仍然没有半点反应。即使喉管已经被捏成了一条细线,即使能呼吸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也没有任何要低头的意思。司徒容袖还真就不信了,上官纸月真的敢掐死自己。一般来说,正常的审问环节都是在白天,很少有在夜里的,更别说来审问她的是个女人了。而上官纸月之所以挑在这个时间段过来,想必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既然这件事是偷偷摸摸做的,那司徒容袖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上官纸月能清楚的听到司徒容袖的呼吸已经很粗重了,但是她仍然在僵持着。到最后,还是上官纸月先败下阵来。她似乎觉得脸上很挂不住,即使已经松开了司徒容袖,还不忘恶狠狠的放了句话。“今日我暂且先饶过你,不过,你向我下毒的事情已经成了事实,只要找到证据便能将你处死,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是否还能继续这么硬气!”
话音落下,狱卒走过来,解开了司徒容袖身上的绳子。没了支撑,她整个人都软了下去,动作幅度太大,又扯动了身上的伤口,鲜血汨、汨流出。“走!”
听到身后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在没人看到的角度下,司徒容袖脸上终于扯出了一抹痛楚的神色,呼吸微微急促。鞭子打在身上,怎么可能不痛,她甚至都能听到皮肉被撕裂的声音,只是一直在硬撑罢了,尊严绝不允许司徒容袖向上官纸月这样的人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