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岚风一头雾水,“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那是因为你笨。”
姬千月毫不客气的耻笑。江岚风也不为意,反而调侃道:“从前听说九王妃很是蠢笨。如今看来,传闻不实啊,九王妃竟说些稀奇古怪的别人没听说过的东西,要我说,您可一点都不笨,反倒很聪明。”
“那当然。”
姬千月得意一笑,突然,笑容猛的停止。江岚风说的事,她居然没有半点影响,可这话落在他耳中,却又像自己亲身经历过似的,无比熟悉。可是在姬千月的记忆里,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咽喉这种东西啊,她到底是怎样知道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顿乱七八糟的东西,姬千月浑身一震,将那串险些要溜走的回忆强行拉了回来。然而还不等她看仔细,头突然疼了起来。“笨死你算了!”
一道嫌弃的声音突然响起。“谁,谁在说话?”
姬千月惊慌的看着四周,却空无一人。“九王妃,你怎么了?”
江岚风关怀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难道你没有听到吗?”
姬千月拽着他,“刚才有人说话,就在我耳边,是你吗?是不是你?”
江岚风连忙摇头。他刚才什么都没说,可看到姬千月这样子也不像在撒谎。“九王妃,你是不是听错了,这里除了你我再没有别人啊!”
江岚风被姬千月这一连串的反应吓蒙了,也不安地看着四周。这里是黑手帮后院的竹林里,除了他爷爷再没有别人。突然,一道叹息声又在姬千月耳边响起,她猛的尖叫一声,蹲下、身子。“九王妃,你到底怎么了?”
江岚风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我的头……很疼……”姬千月用力捶打着,痛苦不堪。“你一定是累着了。”
江岚风轻轻扶着她,“我带你回去休息吧,你要的那两样东西,我会派人尽快寻找的。”
姬千月疼的连句话都说不出来,被江岚风扶着回了房间,随后陷入昏迷。天色很快黑下来了,虽然已经到了春日,但夜里的温度还是很低,吹来的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很是生疼。司徒容袖慢慢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暗,好一会儿才适应。记忆慢慢恢复,想起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她心中一惊,赶紧从地上坐了起来。“君墨寒,君墨寒!”
司徒容袖大声喊着,四下里空无一人,正想起身寻找,才刚一动,脚上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瞧,脚踝上好大一个伤口,虽然已经不流血了,但看起来还是很狰狞。想起前两天发生的事,司徒容袖心里很是焦急懊悔。他们发现姬千月被人带走之后,本想去追,但那些黑衣人阻拦他们,没法成行。危急时刻,北堂曜杀红了眼,黑衣人死伤大半,剩下的一部分又去追姬千月了,其他人根本没有一战之力,都被北堂曜解决。眼看着就要胜利了,那个大汉头目却引爆了炸弹,整个客栈夷为平地,而他们也被震飞,陷入昏迷。也是因为这颗炸弹,他们被震的与各自都失去了联系。司徒容袖喊了好半天,连个人影都没看到,一股莫名的孤独感席卷全身。难不成,大家都死了?这个念头才刚在脑海里闪过,司徒容袖就往地上呸了两声。他们中不管哪一个人都是福大命大的主,绝对不可能出事,估计这会儿是失去联系了。“君墨寒!君墨寒!”
司徒容袖一声声呼唤着,拖着受伤的腿慢慢往前走。小城白日里很繁荣,到了晚上竟有点阴森可怕,司徒容袖喊了好半天,终于听到一声虚弱的回应。“司徒,我在这……”司徒容袖一惊,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在十米处开外,确实有一个人影慢慢晃动着。不顾身上的疼痛,司徒容袖赶紧跑过去,到了跟前一瞧,确实是君墨寒。“我终于找到你了!”
司徒容袖鼻头一酸,差点哭出来,像个炮弹似的冲进君墨寒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别!别!”
君墨寒往后闪了闪身子,疼得呲牙咧嘴。“怎么了?”
司徒容袖紧张的看着他,在君墨寒身上摸来摸去,却摸到一手鲜血。她连忙擦亮火折子,定睛一瞧,君墨寒胸口上有一块好大的伤口。君墨寒赶紧安慰着,“别怕,就这点伤,我还死不了。”
司徒容袖哪能听得进去这样的话,直接从怀里掏出金疮药,均匀地涂在上面。君墨寒疼得不停地倒抽冷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其他人呢?”
君墨寒看看四周,这才发现茫茫大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司徒容袖摇摇头,“刚才我喊了好半天,只有你回答了我,至于其他人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他们应该还在这附近。”
君墨寒强撑着身子站起来,“那颗炸弹的威力虽然大,但还不至于让我们死去,我想,北堂曜等人应该就在这附近,咱们再找找吧。”
“这些都是小事。”
司徒容袖拦住他,“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是先休息吧,我去找他们。”
她才刚一转身,却没站稳,直接摔了下去,君墨寒连忙扶住她。也是到了这时候君墨寒才发现司,徒容袖也受伤了,脚踝处好大一个伤口,像一张裂开的嘴嘲笑他们。本来伤口都已经结疤了,但司徒容袖方才走了几步,又把伤口整开了,鲜血流了一地。“先别动弹了。”
君墨寒强硬的把司徒容袖按住,“先止血,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这黑灯瞎火的,想找到人也不是易事,刚才司徒容袖喊了那么久都没有应答,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北堂曜等人不在这里,要么他们还在昏迷中并未醒来。君墨寒撕掉一块衣服,拆成布条为司徒容袖包扎。“看来,我们只能等天亮了。”
司徒容袖叹了口气,“可是,我很担心千月,不知道他被江岚风带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