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嫡立庶,实在是前所未有,用殷泽的话来说就是。帝辛,要做出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但直接违背脸上不好看,所以他就先来皇陵跪上几天。来到了皇陵之后,帝辛便命令恶来封锁皇陵谁也不见。姜皇后得知消息后,立刻过来哭闹一番,心里委屈的要命。我的宝贝儿子都快被殷泽打死了,你这个当爹的怎么还这么不当回事?但帝辛根本就懒得搭理她,安安静静的在皇陵琢磨怎么违背祖宗。帝辛隐而不发,可外头,却已经乱了。自从帝辛归朝,整个朝歌,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升斗小民,全都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笼罩在半空。十几天前,帝辛那句“敢刺杀吾儿殷泽”声如惊雷,可是有不少人都听到了。那晚,定海文成王殷泽被人刺杀了,凶手,是阐教的广成子跟赤精子。而同夜,被刺杀的殷泽,砸烂了太子宫跟二王子府,还把殷郊殷洪打成重伤。这说明什么?没人是傻子!很明显,大商的太子殷郊跟二王子殷洪,也参与了刺杀殷泽。这可是亲兄弟相残啊,殷郊身为大商太子,却做出了这等无道失德的行为,妥妥是犯了大忌讳!谁不知道帝辛有多溺爱殷泽。单就是敢为了殷泽,公开跟圣人叫板,就能说明一切。帝辛为了殷泽,连圣人都敢打,那参与刺杀殷泽的太子跟二王子,还能有个好。一时间,人们众说纷纭,纷纷在猜测帝辛会怎么处置殷郊跟殷洪。说什么的都有,有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觉得,殷郊这位太子爷竟然做出手足相残这种恶行,已经失去了继续担任大商太子的资格。当然也有思想顽固迂腐的,觉得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殷泽,不是没死吗。既然没死,那殷郊殷洪何罪之有?哪怕殷泽此时已经成为了定海文成王,但在不少大臣眼里,他依旧还是一个妃子生的庶出王子。殷郊殷洪,却是堂堂正正的嫡子!庶出的怎能跟嫡子相提并论。而且人王帝辛的嫡子,可就只有他们两个,若是废了,那大商岂不后继无人?所以差不多的了,我们的太子殿下跟二王子殿下还是个孩子啊,好好教育教育,未来必定大有作为。支持太子无罪的,以上大夫杨任为首。而支持太子无道当废的,不用说,自然是殷泽他老舅武成王黄飞虎了。两方人吵的不可开交,在这种气氛下,朝歌城变得风声鹤唳起来,其中最紧张难受的,自然是姜皇后。原本她还打算着见到帝辛后好好给她的宝贝儿子求求情,不管外界怎么传,只要帝辛不发话,那就没人能动的了殷郊殷洪。可奈何帝辛根本就不见她,任凭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哪怕姜皇后般出了她亲爹东伯候来也不管用。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姜皇后明白了,这次,她的两个宝贝儿子,怕是在劫难逃。她的东宫外头,出现了一队队戒备森严的将士,禁止任何人离开东宫半步。这阵仗让姜皇后彻底绝望了,心知等帝辛从皇陵出来的那天,就是她儿子的死期。于是乎,姜皇后做出了一个决定。“郊儿、洪儿,娘已经打点好了,今夜就送你们离开朝歌,出城后你二人立刻兵分两路,去东面找你们外公!你们才是大商的正统,让你们外公立刻起兵,夺回属于你们的一切!”
两天后,姜皇后认真道。殷郊殷洪愣了愣,他俩也知道,继续留在朝歌必死无疑,能离开,当然是好的。可让外公东伯候起兵伐纣……“母后,外公对那个昏君过于愚忠,让外公造反,怕是不可能的。”
殷郊摇头,知道自己当不成太子了,连父王也不叫了,直接开始管帝辛叫昏君。“无妨,为了你们,娘,可以付出一切!”
姜皇后神情变得有些疯癫,忽然从身后拿出了一把匕首横在脖颈。“帝辛不义,就别怪我不仁,去告诉你们外公,她女儿,虽是自尽,但确是被那昏君逼的,他若是还顾及父女之情,还认我这个女儿,就让他助你兄弟兵临朝歌,荣登大宝!”
刷!献血喷涌,就在殷郊殷洪兄弟俩面前,姜皇后自刎而亡。而就在她魂归天地时候,昆仑山玉虚宫里的元始天尊微笑着睁开了圣人眸子。“去吧,你们的天命之徒,就要离开朝歌了,记住,不要进入朝歌,在外等着就好,收到了徒弟后,就赶紧带回洞府去。”
“多谢师尊指点!”
广成子赤精子大喜过望,立刻离开了昆仑山朝着朝歌赶去。“娘!”
“娘!”
殷郊殷洪双目通红,跪在姜皇后的尸首面前,可他哥俩就奇怪了。明明很伤心,但为何心里还有些小激动?哥俩抬头眺望朝歌外的方向,心中蠢蠢欲动,就好像在那里,有一个天大的机缘在等着他们似的。“二位殿下,该出发了。”
东宫外,忽然走进来两个高大魁梧的武将。殷郊见到来人后一怔。“方将军!”
来人乃事大商镇殿大将军,方弼,方相两兄弟。方氏兄弟义愤填膺的抱拳道:“二位殿下,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仕,纣王昏庸无道,不知好歹去与圣人教派为敌,溺爱庶子殷泽更是是乱了纲常伦理,竟还想因为殷泽就要杀害大商正统,这样的昏君,继续辅佐他也不会有好下场,所以我兄弟二人决定反了。东宫外的那些杂兵,我兄弟二人已经全都杀了,现愿奉二位殿下为主,反出朝歌,去东伯候处招兵买马,回来杀了昏君,让二位殿下重振成汤江山!”
“好!好!好!”
殷郊殷洪哥俩眼睛雪亮,可很快又黯淡下来。帝辛既然在东宫这里安排了人,那城门也肯定有人把守。方弼,方相哥俩虽然是镇殿大将军,实力也有战王境中期,但想要带他哥俩离开朝歌,还是稍微有些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