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村民们!”林太医跑的太快,到现在呼吸都还没有缓过来。
萧楚楚都来不及听林太医说完,面色焦急的拿着医书就往院子外跑去,同时也不忘回头催促着林太医跟上:“是村民们的病情恶化了吗?怎么样?”
林太医哭笑不得,连忙追上去,没有阻止萧楚楚的去路反而是跟着她一起走出院子,同时出声解释着:“王妃,村民们的病情被控制的很好!”
“并且今天还有人已经痊愈了,所以臣来是让王妃您去看看,那村民是不是彻底好了!”
顷刻间,两人就走到了林太医口中说的那痊愈的村民家中,不少人都围在院子外问七问八,就是不敢进去。
“刘婶婶,你真的好了吗?背还痛不痛?”
“你们看刘婶的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王妃和林太医来了,快让王妃给刘婶看看!”
村民们见到萧楚楚二人,连忙让出一条通往刘婶家的道路来,同时对他们笑着打招呼,精神比萧楚楚刚来村子时要好上许多。
萧楚楚脸上带着笑容挨个问着村民们身体怎么样,这段时间的相处,她都认识这些村民了。
走进屋子内,刘婶正坐在屋子里,满脸不可置信的在自己额头上摸来摸去的,像是觉得自己在做梦。
明明一个月前她还是病入膏肓,以为自己只能等死没得治,可谁想到今天就痊愈,可以活蹦乱跳了。
“刘婶婶,你感觉怎么样?”萧楚楚看刘婶满脸激动,心情也跟着变好不少,上前坐在她的身旁,主动将她手腕拉过来把脉。
“好多了!完全就是完全没有染上瘟疫,背不疼了,烧也退了。”刘婶反握住萧楚楚的双手,感激的看着她:“王妃,这都是您的功劳,您就是我们村子的大恩人呀!”
其他村民们跟着附和感谢起萧楚楚来,刘婶的瘟疫都好了,他们的铁定也快了!
萧楚楚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笑容都透着腼腆的意味,“是林太医他们的功劳,他们每日照顾你们有功。”
她也只不过是借鉴了那个时代的预防手段给这的孩子们种痘而已,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村民们忍耐力强。
天花最危险的那段时期熬过去后,就都会好起来,虽然脓疱疹结疤后会留下很大一块印记,那也总比丢了命的好。
“刘婶,你已经彻底的痊愈了,这种瘟疫我研究过,得了第一次后,就不会再得第二次,你们放心吧。”萧楚楚检查了一下刘婶身上长过脓疱疹的地方,确定都已经结了厚疤并且掉落后,才笑着收回手。
既然已经有人痊愈,那就说明其他村民们距离痊愈也不远了,保险起见,萧楚楚还是决定在这里待到所有村民们都痊愈为止。
整整一天,萧楚楚都在给其他村民们查看病情,闲下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萧姑娘。”在萧楚楚拖着疲惫的身躯刚踏入院中时,一道温润的嗓音传来。
见逸晨正站在院中,萧楚楚有些惊讶,也才想起下午时,并没有见到他人。
逸晨在这期间几乎是寸步不离的保护着萧楚楚,对于他,她是感激的。
“逸晨,这段时间谢谢你的帮助。”萧楚楚微笑着走进院中。
逸晨眼神复杂的望着萧楚楚,心里那情绪几乎喷薄欲出,究竟是什么时候,他发现了自己对她的感情。
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种下了情种吗,还是后来的相处。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逸晨犹豫了片刻。
萧楚楚走进屋子里的身影一顿,她偏过头朝逸晨扬唇轻笑起来,本就倾国倾城的脸因为这抹笑容愈发艳丽。
“我进去拿个东西,你先说。”
逸晨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站在房门口斟酌了好久才出言问道:“在京城的时候我听说了。”
“萧姑娘你好像是非常不愿意嫁给南阳王的,这个是真的吗?”
萧楚楚被问的一愣,想起慕容玄眉眼都柔和了下来,甚至唇边的笑意都温柔了不少。
“是呢。”她淡声回答,脑中却都是慕容玄曾对她做过的细心举止。
当时她确实非常不愿意,自己的命运和下半生的姻缘被绑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可日积月累,她发现慕容玄并不像他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冷酷。
他也是个有血有肉、感情深厚浓重的普通人,是百姓们给他的夸赞让人给他渡上了一层光辉。
逸晨并不知晓这些,听见萧楚楚的回答,他那双眸子都亮了起来,他按捺下兴冲冲的心情,继续询问:“那、萧姑娘你想离开京城吗?”
萧楚楚从包袱中取出一件干净的衣裙,略微思索了好一会,才点点头。
京城的皇宫就像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在那远没有待在这个村庄好,整天呕心斗角提心吊胆的,就是为了争夺权利。
她想离开京城,想和慕容玄一起,只是她并不明白慕容玄怎么想的,并且京城里还有她所在意的人牵绊住了她,所以她还不能离开。
逸晨不知道萧楚楚这些心里想法,他雀跃的走到她身后,认定了她在京城一定不开心。
“萧姑娘!”逸晨伸出大手握住了萧楚楚那纤细的手腕,耀耀生辉的星眸紧盯着她,“我带你离开京城吧!”
萧楚楚愣了愣,旋即抿唇笑了笑,同时不动声色的将手从逸晨手中抽出,“逸晨,我是王爷的妻子,也是王妃,不是想离开京城就能离开的。”
逸晨却直接将萧楚楚的话误解了,他所看见的萧楚楚,是一个因为皇权而低头委屈自己的女子。
看见心悦的女子在自己面前这样,他愤怒了。
“那又怎么样!你不开心不是吗?”逸晨全然忘了,萧楚楚和慕容玄在一起时笑容甜美的模样。
萧楚楚感情方面在怎么迟钝,也察觉出逸晨此时的不对劲,她沉默了一会,“逸晨,我没有不开心,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一根筋的逸晨只当萧楚楚这样是在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