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流珠。”
萧楚楚不给流珠说下去的机会,认真的凝视着她,一字一句道:“去收拾行李,我要回将军府。”
“可是小姐,老爷…老爷被王爷遣去边疆了呀!”流珠说完后,才将萧将军为何被派去边疆的原因一五一十的告诉给萧楚楚听。
萧楚楚皱着眉思索了许久,既然如此的话,那将军府也定然是不可以回去了的,回去指不定会被那嫡姐怎么编排。
但南阳王府也定是待不下去了的,罢了,在那之前,将乔儿这件事处理一下。
萧楚楚长舒了一口气,看来他暂时也走不掉了。
“流珠,从明日开始,你先将府上的事情都摸清楚,看看那些侍卫侍女们,对乔夫人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是,小姐!”流珠也算是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只要让小姐暂时打消离开王府的念头就好了。
夜色将至,萧楚楚在府上用过晚膳后,就匆匆离开王府,来到祁煜所在的客栈。
她轻轻推开房门,墨竹趴在桌上小憩着,听见声响立刻睁开眼警惕的望去,见到是萧楚楚后,才放下防备。
“这么晚了,为何不歇下,明日再来?”墨竹压低声音道。
萧楚楚拎着食盒放轻脚步走进屋内,她将食盒放在墨竹面前的桌上,“你一定没吃,里面有姜汤,你先喝了在吃饭。”
“今晚祁煜有可能会发烧,那是最危险的时候,所以我得过来守着。”
墨竹了然的点点头,拉过食盒打开,菜肴的香味顿时就弥漫在这屋内。
萧楚楚走到床榻旁,祁煜还未苏醒,从他紧皱的眉宇看来,不难看出,他即便是昏迷时,也依旧痛苦。
她抽出手帕,将祁煜额头上细密的汗水一点点的擦拭去。
当天晚上如萧楚楚所说的一样,祁煜开始发起了高烧,苍白的脸上染着不正常的红晕。
萧楚楚将手背贴上祁煜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惊的她连忙收回手了,墨竹累了一天,这会也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她不忍心吵醒墨竹,只能亲自去打了一盆冷水,又向小二要了两块布巾,将其中一块打湿后,她将水拧干放在祁煜的额头上。
整整一晚,萧楚楚都在替祁煜来回更换着敷额头的布巾,天快亮时,他的烧才算是退了下去。
墨竹一向醒的很早,他撑起身才发现,萧楚楚趴在床榻边已经睡着了,而她脸上还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和担忧。
他脱下外衫走到萧楚楚的身后,随后将外衫搭在了她肩上。
萧楚楚睡的本就不熟,墨竹这一举动也直接让她从睡梦中惊醒,她起身将外衫重新还给了他。
“天亮了?我也该回王府了。”萧楚楚整个人还有些软绵绵的,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才启声说道。
只是在她准备离开之际,床上的祁煜就已经有了转醒的迹象。
“呃。”祁煜半睁开眼,浑身上下都是酸痛酸痛的,特别是肩头那传来的刺痛更是让他忍受不住痛呼出声。
“祁煜?”一只脚刚踏出屋子的萧楚楚耳尖的听见了祁煜的声音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快步回答床榻前。
“你醒了吗?祁煜。”
焦急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祁煜面露痛苦,他艰难的睁开眼,目光有些涣散,但很快他目光就落在了萧楚楚的身上。
他眨了眨眼睛,开口,声音因为昏迷了一天而嘶哑低沉:“楚楚,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萧楚楚连忙倒来一杯水递给祁煜,墨竹配合的将祁煜从床榻上扶起身坐着。
祁煜接过水杯,小口抿着茶水。
萧楚楚眼眶都红了起来,就算祁煜苏醒了,也不代表他没事,可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却是担心她有没有事。
一杯水下肚,祁煜也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他凝视着萧楚楚,脸上再度扬起那玩世不恭的笑意,开口便是一句调侃:“楚楚别担心,本公子都没有娶你,怎么可能会将小命丢在这。”
一句话将萧楚楚心里的担忧和紧张破坏的一干二净,她总算是露出了笑容,虽然满是无奈。
萧楚楚又叮嘱了一番祁煜该注意的事项,而后不管他怎么挽留,她还是回了王府。
而祁煜想下床,却被墨竹重新按回床上,美名其曰,“楚楚说你必须卧床养伤。”
萧楚楚赶在王府里的人都未起来时回到了院中,流珠早早的就在院门口迎接她,她洗漱完后,天色已经大亮。
而流珠也将探听出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萧楚楚。
王府里,只要是伺候乔儿的,基本都已经被她所收买,而其他侍女等奴仆们,见萧楚楚失宠,而乔儿得宠,纷纷倒戈。
“嗯,我要去一趟乔夫人的庭院,流珠,你带路吧。”萧楚楚丝毫不在意这些,她理了理刚换上的衣裙后说道。
流珠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点头,带着萧楚楚穿过回廊,又走过小花园,来到了王府内仅次于慕容玄的优美庭院。
“乔夫人的庭院怎么比小姐的还要漂亮,王爷也太过分了吧。”二人走在小桥上,流珠压低声音对萧楚楚吐槽着。
萧楚楚眼眸微动,视线绕着这个庭院环视了一圈。
偌大的庭院到处都可以看见精心栽种的果树和茶树,入春后,已经有不少茶花开出了花苞,果树同样也结着青涩的果子,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色。
萧楚楚脑中倏的想起慕容玄曾对她的许诺,这个院子原本应该是她的,她至此都记得他说的那话。
他说:“等春天到了,这花都开的时候,你就搬来这,离本王近,风景又好。”
可现在,慕容玄却先一步将这座庭院许给了另一个女人,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件讽刺的事情?
“走吧。”萧楚楚低声呢喃道,脚下步伐加快。
等萧楚楚到时,乔儿早就坐在院子内,抬起头巧笑倩兮的望着她。
“王妃姐姐可算来了,乔儿以为,您不敢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