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林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说:“你赶紧出去应付一下太子,绝不能让他知道我来了,我可是偷偷跑回来的。”
“放心吧,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不过现在有一件事情我还是要说,你确实不该回来的。”
傅兴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往外面走。
傅长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冷哼了一声,“他都已经胆大妄为到这个程度了,还嫌我呢?”
宋听南看着这两兄弟斗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给傅长林到了一杯茶,“从边疆回京,怎么也有半个月的路途,傅将军你这一回确实是太冲动了。”
“我既然敢这么做,就没有想过其他事情。”傅长林确实已经有些口渴,于是喝了口茶。
“你跟我好好说说你们在工作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宋听南知道他急迫,是因为实在太过担心傅兴言的安全,于是将最近宫里面发生的所有事情,全说了出来。
傅长林听完了之后,微微有些惊讶,“他居然冒着大火救出了太子和公主?”
“那时候况紧急,也是无奈之举,不过也因为这件事情,所以皇帝才愿意承认他的身份。”
傅长林这半个月来一直都没有休息好防护,想着京城里发生的事,却没想到竟如此简单。
完全是没有他想象之中的惊险。
不过,这也只是一个开始,毕竟他们要对付的可是全是滔天的丞相。
“既然如此,我这一会回来也起不了很大的作用。”
傅长林轻垂眼皮,“我已经写了一封信,就将他给你,记得交给傅兴言。”
他说完,就要离开。
宋听南倒是没想到,他竟然急着走,下意识将人给叫住了,“就现在就要,怎么不打算跟傅兴言叙叙旧。”
“我在京城多待一刻,就会给你们带来一刻的危险。我回来可不是想要你们进入水深火热之中,只是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
不过现在看来,这一切是他多虑了。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心已经送到,他也该走了。
宋听南犹豫片刻之后,又开口说:“可是傅兴言定,还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的。”
“想要说什么话,以后有的是机会说。”
很快,他便走出了屋子,关上门。
宋听南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信,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默默的在屋子里面等着傅兴言回来。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傅兴言终于是回来了。
他回来之后没有看到自家兄长还有些疑惑,“兄长呢?”
“走了。”宋听南直接拿出信送到他手上,“你可以好好看看,这是你家兄长留给你的。”
傅兴言倒没有什么避讳,直接当着她的面就把信给拆开了,上面其实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息息,只不过留下了几个傅家暗卫的住址。
这些人一直都被藏于地下,留在京城生活了下来,其实就是为了有一天富家能够还父亲一个真相,毕竟他父亲是受人陷害,才死于非命。
“这五个暗卫,你之前都不知道吗?”
傅兴言轻摇头,声音沉哑,“以前是我年纪小,兄长不用让我接触这些,看来是想要将这些当子交给我了。”
他终于不再是当年那个只能躲在自己家兄长背后的可怜虫,他可以独挡一面了。
这大概也算是傅长林对他的肯定。
宋听南轻轻笑了声,语气有些松快,“看样子你的兄长很相信你。”
傅兴言沉吟片刻,“不说这些了,明日我要去将这些人找齐,要不然你陪我去吧。”
“好,明日我给宫中告假。”
两人互存着心是回到了自家房中,很快一夜过去了,就到了第二天。
一大清早两人就出发,直接去了信上面的地址,终于是将那五位深埋地下的暗卫给找了出来。
傅兴言将这几个人着急在了一间破庙里,严肃着脸色拿出了怀里面的傅家腰牌。
“你们应该认识这个吧?”
几个暗卫看清腰牌之后,直接跪在了地上。
看样子,他们还没忘记自己的身份和使命。
傅兴言脸上却没有多余的笑容,“我要做的事情很危险,如果你们不愿意跟着的话,现在可以离开。”
没想到那几个暗卫竟然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等绝不离开将军,誓死保卫将军。”
傅兴言唇角翘了翘,“行了,起来吧,以后有任务的话,我会直接让人来找你们,记住这一个腰牌,这就是信物。”
他说完之后就带着宋听南离开了破庙。
回去的这一路上,宋听南都没有开口说话。
傅兴言难免觉得有些疑惑,“怎么不说话?”
“我就在想,原来你身份这么高贵,当初怎么会跟我家定了亲,我们家只是个平民百姓而已。”
“我从来不在乎什么定亲,不定亲的。”傅兴言声音有些暗哑,他从来不在乎这些,在乎的只是那个人是不是宋听南。
只是后来的这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而已。
宋听南闻言,不由一愣。
原来他根本不在意这桩婚事,所以才在当初离开的那么彻底。
她压了下眉眼,心头微微泛着酸涩。
傅兴言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也不会娶别人的。”
“嗯。”宋听南很冷淡地回应了一声,而就在这时已经到了将军府,她就直接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傅兴言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似乎并没有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是说错话了?
可是他确实不想要三妻四妾,只要一人就足矣。
宋听南回到自己的屋中关上了门,心口闷闷的,索性拿出了画纸,想要研究一下设计。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忘记那些烦心事。
没想到一抬眼,就看到旁边的账簿。
她最近因为一直忙着宫里面的事情,似乎将布坊的事万得一干二净了,这样下去可是不行的。
宋听南轻轻蹙起眉头,不由得在心中思考,布坊是不是得请一个管家?这个管家又该请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