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刚刚上任之后,就将整个布坊都整顿了一顿,将布坊里老是偷懒的杂役全部辞退。
账铺等一系列有关于布坊的,都立下了严格的规矩。
没过多久之后,布坊变得更加的有秩序,而霓裳也在布坊树立了未信。
宋听南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至少这样做以后,她可以放心将布坊交出去,只要用心对待宫中的事情便好。
“今日布坊又走了一单,能赚一万两,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师父还挺能赚钱。”
宋听南闻言,抱住霓裳的胳膊,嘿嘿的笑,“果然这件事情还是交给师父你最靠谱。”
“那是。”霓裳被这句话取悦到,微微勾起红唇,脸上扬起明媚的笑意,眉眼稠艳美丽。
“今日高兴,我们来把酒言欢。”
霓裳让贴身丫鬟背了好几瓶玉酿,这酒可是她费尽心思自己炮制的,整整埋了五年,皇帝老儿都别想喝到。
宋听南其实便不上场喝酒,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没成想就味道竟然有些甘甜。
她飞快地眨了眨眼睛,“好甜,这酒和我以前喝的怎么不一样。”
霓裳轻抬起下巴,模样有些得意,“这酒可是你师傅我亲自酿的,怎么能和其他寻常的酒比。”
“师父,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手艺。”宋听南微微有些惊讶,又喝了几杯酒。
没想到醉酒虽甜,却醉人的很。
宋听南原本就没有什么酒量,没一会儿脖子到耳根处不出一层薄薄的红,“师父……”
霓裳自然也没有想到自家徒弟如此没有酒量,看到她这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你这酒量实在不行。”
“我……”宋听南打了一个酒嗝,“我觉得头好晕啊。”
傅兴言从外面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察觉到宋听南脸色不对,快步走进来,皱着眉头问:“她这是怎么了?”
“你自己好好看看,这不就是喝醉了吗?”
霓裳又喝了一口酒,觉得这个怪徒弟恐怕没有这样的福分,如此容易醉,喝不得多少酒,自然不能品酒。
傅兴言以前也不知道宋听南酒量竟然这么差,双手搭上她的肩膀摇了摇,“听南?还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宋听南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半只眼,她迷蒙蒙的看着眼前的傅兴言,嘴角扯出一个笑意。
那个模样看起来乖乖巧巧,和平日大不相同。
傅兴言不由一愣,喉咙不自觉滑了滑。
霓裳看到这一幕之后,便拿着酒盏走了,“人就交给你了,时候不着了,我回房休息。”
这种氛围之下,当然得把时间留给年轻人。
傅兴言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所有眼神全部落在了宋听南身上,脸颊红红的,耳朵也红红的。
怎么越看越觉得……有些可爱?
他晃了晃脑子,把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抛了出去,揽住宋听南的肩膀,就把人往屋子床上带。
“你喝醉了,不要坐在这里,我送你回房去休息。”
醉鬼宋听南哪里听得明白他在说什么,只知道男人不知要带她去哪里,吓得她下意识喊道。
“别碰我,走开!”宋听南醉的话说的磕磕巴巴,“傅兴言!你在哪?赶紧过来救我。”
傅兴言拿着她胳膊的手青筋暴起,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嘶哑,“听南,我就是傅兴言。”
“你是……”宋听南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傅兴言?”
她说话间已经站直身体,抬起下巴,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傅兴言,像是在辨认真假。
傅兴言看着她如此认真的模样,唇角勾起淡淡笑意,“我如果不是傅兴言,那我是谁……”
没想到话还没有说完,嘴唇就被人堵住了。
傅兴言脊骨一僵,呼吸跟着一窒,他微微睁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正在吻他的宋听南。
宋听南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嘴唇,“就像,真的是傅兴言。”
她低下头去,似乎在认真思考。
傅兴言觉得脑子里面的那一根弦就这么断了,内心的压抑许久的欲望,好像要喷发出来。
他舔了下嘴唇,“听南……”
“好困。”喝醉了的宋听南,完全是基于下意识的亲吻了他,根本没有多余的想象,所以下一秒她就想要睡觉。
宋听南说着转过身去,看到床便走了过去。
她踉踉跄跄的走着,傅兴言也回过神赖,赶紧走过去,扶住了她的肩膀。
到最后终于是将人送到了床上,傅兴言帮她把被子盖好了之后,又哄着人睡了觉,过了好几个时辰之后才离开屋子。
霓裳在外面等了好几个时辰,对着旁边的贴身丫鬟说:“我原以为他会忍着的,没想到就是血气方刚。”
她说这话的时候,唇角多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没曾想,傅兴言刚好在这时抬起头来看到了她,于是便走了过来,“你待在这里干什么?”
霓裳勾起红唇,“看戏。”
傅兴言轻蹙眉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我什么都不会做,她不愿意,我就绝不会做任何伤害她的事。”
“我这不是想帮你一把吗?见你们还如此生疏。”
傅兴言声音沉沉,“不用。”
“行,以后我就不掺和你们俩的事了。”霓裳拍了拍手,站起身来,“不过我说你,真不怕她跟别人跑了吗。”
傅兴言的声音很是笃定,“她不会。”
这一夜,宋听南在醉意之中睡去,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惊醒的,她昨天晚上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梦。八壹中文網
她竟然梦到自己亲了傅兴言。
宋听南回想起那个画面,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触感,整张脸都浮出一层淡淡的红。
她羞耻的拉高了棉被,盖住了自己的头。
竟然是她主动亲的傅兴言,这是什么奇怪的梦啊。
正当宋听南羞耻的不行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宋听南听到声音过了许久之后,平缓情绪再掀开被子,开口问道:“谁啊?”
她院子里的丫鬟着急的说:“老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