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牌竟然真的褪色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公主看着那一块令牌,心中微微惊讶。
她不由抬头看向宋听南,满眼都是好奇。
宋听南微微一笑,“公主,我发现我研究的染料并没有什么问题,而是使用染料的洗涤水有问题。”
她随手拿起一个瓶子,在公主眼前晃了晃。
“这是宫中的洗涤水,与宫外的大不相同,其中的材料就是平常人用不上的。”
公主心中难掩震惊,随后又被喜悦给替代,也知道傅长林为了傅兴言这件事这几天一直忙,前后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现在看来,傅长林终于可以睡一个踏踏实实的觉了。
宋听南还有了新的发现,“这一回我们不仅能证明傅兴言的清白,还能找到幕后黑手,就是皇宫中的人或者是能利用身份靠近绣坊的官员。”
其实他们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这件事情估计跟丞相脱不了干系。
可无论什么事情,都必须得讲究证据。
宋听南忽然抬起头来,“公主,能来绣房的人,是不是还会登记一下名字,可以将登记簿给我看看吗?”
公主毫不迟疑,吩咐身后的宫女赶紧去办。
没过多久之后,宫女匆匆回来,“公主,管理秀房的人说,这些都是皇宫机密,不是我们能看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公主顿时就不高兴,愤愤不平的说:“本公主想要做什么事,还敢有人拦着?”
宋听南怕他情绪激动去找别人麻烦,如果有人知道他们已经发现绣房,很有可能就会毁尸灭迹。
到时候他们想要找的证据可就难了。
她赶紧走上前去,拦住正打算去找麻烦的公主。
“公主,只要我们将这件事情汇报给皇上,到时候皇上一定会彻查此事,真相你就会浮出表面。”
公主回过神来,“你这话说得对,我们赶紧去找父皇。”
“等等。”宋听南又忽然叫住了她,“见皇上的是我一个人去办就好,公主,你还得想办法守住这个绣房,在我们过来期间,绝不能让任何人踏入。”
公主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安排,对她笑了笑,“进我父皇的时候,你不用太紧张,我父皇挺喜欢你的,绝不会刁难你。”
宋听南莞尔一笑,“就算皇上刁难,我也不会害怕的。”
她现在一门心思只想将傅兴言救出来,哪怕前方困难重重。
两个人各司其职,一个守在绣房,而另一个就去了御书房。
此时,皇上正和丞相在御书房里议事。
丞相微微躯躬,一脸诚恳的说:“皇上,傅兴言的罪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您为何还要拖着此事不处理。”
皇上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有些敷衍的说:“朕有说过要拖着此事吗?”
“皇上确实没有说过。”丞相脸上看不出喜怒,不过谁也能想明白,他这一回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杭正祥微微点头,不卑不亢的说:“皇上,傅兴言用假令牌一事,别有用心,定个杀头的罪名也不足为过,可是皇上一直不处理此事,实在让我们这些人寒心。”
“寒心,寒心。”皇上蛮不高兴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带着怒火的语气,“你们是不是就只会用这一句话来威胁朕?”
“皇上误会了,这怎么能是危协呢?这明明是替皇上分忧。”
杭正祥总是有理有据,可是他的野心已经完全暴露。
皇上又怎么可能看不明白,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杀杭正祥的时候,还有傅兴言这件事,确实让人头疼。
正当御书房陷入僵局的时候,太监来报。
“皇上,宋女官求见。”
皇上眉头一挑,“她怎么来了?”
太监如实回答,“宋女官说,她已经找到了证明傅大人清白的证据,特地来找您汇报。”
皇上瞳孔猛的一缩:“先让她进来吧。”
宋听南快步走进了御书房,没想到一抬头正好对上丞相的目光,察觉到成像眼中的冷意,她在心中嗤笑一声。
她慢慢收回视线,跪在地上行了一个礼。
皇上让她赶紧起来,“给朕说说,你到底查到什么证据了?”
原本他也以为傅兴言盗用假身份,别有用心,可是现在看到杭正祥急迫的态度,就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有鬼。
而宋听南也没有让他失望,终于是带来了证据。
宋听南一本正经的说:“皇上,从这一回来就只是想证明傅大人的清白,傅大人是被人诬陷的。”
杭正祥站在一旁,面色一沉,“诬陷?谁没事会闲着去诬陷一个有官无权的将军?”
“谁知道呢?”宋听南冷冷笑了声,“对于这样的事情,丞相心中不是应该比谁都清楚吗。”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丞相顿时就不高兴了,“你难道觉得傅大人是本官诬陷的吗?”
宋听南回答的有些敷衍,“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只是来送证据的,如果丞相拦着,难道是害怕我拿出来的证据,会揭穿什么真相吗?”
杭正祥气得瞪了她一眼,没有在开口说话。
而一旁的皇上已经等不及了,有些急迫的问道:“宋女官,你倒是跟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听南不慌不忙的拍了拍手,而在御书房外的人,端着她所需要的东西,就快步走了进来。
“皇上,臣给你做个表演吧。”
她开始用染料和洗涤水搭配,神情非常认真。
杭正祥看到这一幕,不由的冷笑了声,“你这是在装什么时候弄什么鬼?难道想用这些破东西来糊弄皇上吗?”
宋听南闻言,猛然抬起头来,“丞相,我怎么听你说这句话,像是在心虚啊?”
“本官为什么要先去?本官只是看不上你这些玩意而已。”杭正祥满脸的不屑。
宋听南也是毫不客气,“陈翔如果不想看的话,那就走,我做这些也只是给皇上看的,没打算给别的外人。”
“你!”杭正祥气极。
宋听南根本不搭理她,而是拿起一旁的令牌,放入了调配的染料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