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南指尖不由的颤抖,随后并将那一张信封扔的老远,她脸色有些微变,“这绝对不可能,皇上已经给我和他赐婚了。”
“赐婚又如何,能赐你一个,也能吃另外一个,更何况平妻,也不是不行。”三皇子看到她脸上的情绪终于有了变化,微微勾起唇角。
他又装作漫不经心的,随意拿起一张信封。
“你猜的这上面写了什么?”三皇子含笑的眼眸朝她看过来。
宋听南眉心一跳,随后转过头去冷言冷语道:“我什么也不想知道。”
“我都已经将这些信封全部给你拿了过来,你现在说不想看是不是晚了?”三皇子拿捏着语气说。
宋听南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我没让你给我看。”
“可你已经看了。”三皇子陈诉事实。
宋听南有些哑口无言,咬了咬唇,不说话了。
三皇子轻巧地笑了声,“而且傅兴言已经答应了皇上的话,也就意味着他要娶两个人。”
宋听南神色一动,默默的垂下眼睛,她似乎明白为什么,傅兴言突然之间想要跟她取消婚约之事。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原因,他要娶别人了。
宋听南顿时觉得嗓子涩的厉害,她慌乱的拿起旁边的茶盏,狠狠的喝了一口水。
“其实你也不必难过。”三皇子这话也不知是不是在安慰她,“这样的社会,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
宋听南已经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了,冷冷地说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就直接说吧。”
“我们合作怎么样?”三皇子也懒得绕圈子,直接开口说道:“我想把太子拉下来,你又恨傅兴言这个负心汉。”
这一刻,宋听南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早就摸清了三皇子的用意,恐怕是朝着皇位去的,毕竟当朝只有两位皇子,一个是太子,一个便是三皇子。
只要太子一死,三皇子变稳坐宝座。
宋听南稍稍抬起眼看着他,“我绝不可能会跟你合作的。”
“凡事不要说的这么绝对。”双房子好像对这件事情非常的有把握,信誓旦旦的说:“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在这一方面,我绝对不可能会亏待你。”
宋听南抿着唇,没有说话。
三皇子倒也不急着催他,而是从怀里面掏出一张信纸放在了桌面,“这个上面是地址,你想好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如风一般的很快消失在了屋里。
宋听南神色一凝,她还从不知道三皇子竟然还有这么好的武艺,他不是体弱从不练武吗?
看样子这个三皇子隐藏的极深,是一把棘手的刀。
宋听南又端起茶杯狠狠地喝了一口,总觉得不过瘾,于是去酒窖里面拿了好几壶酒。
她一杯一杯,一壶一壶的喝着,脑子里面总是晃过昨天晚上,傅兴言跟她提起取消婚约一事的模样。
没想到一个男人不爱的时候居然这么狠心。
宋听南也不知是不是醉了,忽然开口笑了一声,唇角扯了扯,眼底却不见任何的笑意。
霓裳还没走进屋子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味,她眉心一跳,赶紧走了,过来就看到宋听南已经喝满了。
“听南,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她赶紧走了过来。
宋听南听到声音之后,只是稍稍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她脸红的厉害,像是醉的不轻。
“师父,你来了口渴吗?口渴陪着我一块儿喝点酒吧。”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又打算往嘴里面灌酒。
霓裳吓了一跳,赶紧拦了下来,“别喝了你。”
宋听南早已经昏昏沉沉,时不时笑一声,嘴里面也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她一直嚷嚷着要喝酒。
霓裳到最后好不容易将她扶到了床边,给她端来了姜茶,“喝了这茶静一静吧。”
宋听南乖巧的喝过,随后脸上露出了不耐的神色,没过多久两眼一闭,便昏死了过去。
她伸手摸了摸宋听南的额头,脸看上去虽然很红,但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于是松了口气。
替宋听南盖上棉被之后,她变快步走出了门,甚至还将房间给反锁了。
傅兴言和绿衣早已经在院子里面等候多时,看到她出来之后,便知道事情已经办妥了。
“你看看,她都是因为你才会喝的如此醉。”霓裳没好气的开口说。
“可我现在只能这么做。”傅兴言抿了抿唇,神色凝重,“丞相已经开始出手了,她现在很危险。”
霓裳其实也知道傅兴言是为了保护宋听南的安全,可是一看到宋听南那么是魂落魄的模样,心中又心疼。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放心吧,也没什么事,我会守着她的。”
站在旁边的两人,略略点了点头。
绿衣很快就换上了人皮面具,等再穿上宋听南的衣服,看上去和宋听南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霓裳看着眼前这一幕,还是忍不住担忧,“这样真的可行吗?你们能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们有武功,能出什么事?”傅兴言轻笑了声。
霓裳闷闷地说:“那也还是要多加注意。”
“行。”傅兴言这回没有刚才的轻挑,反而严肃了些许,他一本正经的说:“我们会平安回来的。”
随后不再多言,转身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绿衣看了眼霓裳,朝她点了点头,快步跟上了傅兴言的脚步。
霓裳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隐隐担心,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屋子反锁的门,“希望这一切赶紧过去才好。”
这一天她哪里也没有去,一直待在院子里面守着宋听南。
深夜,宋听南从头疼之中清醒过来,她呆呆的看着周围,才意识到自己在家里。
伸手拍了拍额头,还有一些酸胀,应该是喝多了酒的缘故,可是她从来没有喝死过,没想到这一回居然喝晕了过去。
宋听南完全没有把霓裳那一杯姜茶放在心上,慢悠悠的坐起身来,就打算叫下人来,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