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语笑着从阿木身后出来,新云称此机会把齐月语抱了个满怀。
“抓到了!”新云笑道。
齐月语额头上已经有许多汗珠,便作投降的样子道:“好了好了,你赢了,我输了。”
“放开公主,放开公主。”却不料,阿木见齐月语被新云抓住,急了一样来推搡新云。
“啊!”新云只觉得自己手腕要被阿木拧断了,然后再她还来不及反应手腕的伤的时候,又被一道重力推到地上,把她摔了一屁股墩儿。
她的屁股,好疼,还有手腕,感觉像断了一下。
“阿木!”齐月语也吃了一惊,众人都没有想到阿木突然如此。
但是现在阿木却挡在齐月语面前,齐月语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前面的新云却看得清清楚楚。
阿木瞪着她,眼里充满了敌意,好像她要抢走他珍贵的东西一般。
本来想责怪阿木的话也被咽了下去,然后就是钝痛传来。
“公主,我手……好疼。”新云捂着手腕,眉头都要拧成麻花了,看起来是疼极了。
“新云……”齐月语跑向新云,发现小姑娘已经梨花带雨了,应该是实在疼的忍不住留下的生理性泪水。
这个时候,齐夜翎也走了过来,他看出来了,新云的手腕被拧脱臼了。
“叫大夫!”齐月语对齐夜翎吩咐道。
齐夜翎没想到自己一出现就又要被齐月语支走,但是看到齐月语心急的样子便又转身。
这时路鸣也来了。齐夜翎索性对路鸣吩咐道,“新云手脱臼了,你处理一下。”
路鸣便临时当了“大夫”,跟在齐月语身后。
齐月语离开之前,瞪向阿木道:“就站在这儿,不许跟过来!等下跟你算账!”
阿木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乖乖站在原地,但是双眼却紧紧盯着齐月语离开的方向。
齐月语紧张新云的伤势,并没有买去留意阿木。
到了内室,齐月语看着跟过来的齐夜翎,皱眉道:“大夫呢?不是让你叫大夫的吗?”
齐夜翎往旁边挪了一步,就露出了站在他身后的路鸣。
路鸣只得上前尴尬道:“公主,这就是脱臼,我们习武之人难免磕磕碰碰,所以这个只需要接回去,属下来就好了。”
“脱臼?”齐月语实在没想到阿木随便一拧居然直接将新云手拧脱臼了,有些生气道,“这个阿木,看我待会儿怎么教训他!”
“那你来吧。”齐月语站起来,方便路鸣来为新云接回去。
“路侍卫,你轻点。”新云拧着眉道。
“这个没办法轻,你忍忍。”路鸣道,“不疼。”
新云还没接话,路鸣就握住新云的手,手下一用力,就听到骨头相碰的声音。
“啊!”新云咬着牙,还是叫出了声,浑身又因为疼痛冒起了细汗。
新云咬牙切齿道,“这是不疼?”
路鸣见状有些疑惑,有这么疼吗?女人真是娇气。
齐月语心里腹诽,路鸣这个死直男!
“这个阿木,我新云不报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好了好了,阿木就是一个小孩子,你跟她置什么气。”齐月语充当和事佬道。
这时,齐夜翎将心中疑虑说了出来:“阿木会武功?”
齐月语接到:“嗯,我也是才发现,估计是小时候被人逼着学的,为了卖个好价钱吧。”
齐夜翎点头,既然皇姐知道,他也就不再多言,日后让夜卫多留意一下就成了。
处理好新云,齐月语才过去找阿木。
阿木还是像刚刚那般站在院子里,低着头玩着自己手指,齐月语微微叹息,还是一个孩子。
地上的蜡烛已经燃了一大半,有些已经燃烧殆尽,只剩微弱的灯光在苦苦挣扎。
“阿木!”齐月语叫道。
“公主!”阿木欣喜得抬起头,然后又像做错了事一般,耷拉着脑袋,低下头。
“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齐月语装作严厉道。
“阿木不该欺负新云姐姐。”阿木道。
“阿木,新云是自己人,还是女孩子,你是男孩子,男孩子怎么能对女孩子那么粗鲁呢?”齐月语苦口婆心道,怎么感觉自己像他妈一样?
“阿木难道想让新云姐姐讨厌你嘛?没有哪个女孩子会喜欢对自己粗鲁的男孩子的。”齐月语又道。
齐夜翎在一旁仔细听着齐月语的话,抿着唇不说话。
“嗯。”阿木低着头,闷声道。
“以后对府里人温柔一点,再有下次,就罚你站这里一夜,不许吃饭!”齐月语像对小孩儿一样道。
“嗯!”阿木仍然低着头,声音嗡嗡的。
齐月语这才听出来有些不一样,低下头去瞧,好家伙,阿木居然哭了。
“哎,阿木,你别哭啊。”齐月语有些手足无措了,忙哄道,“我也不是非要罚你。”
“阿木不是故意的。”阿木道,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看起来倒是委屈自己。
“好了好了,不怪你了。”齐月语看着比自己还高的少年哭得不像样子,但是居然不让人觉得别扭,她发现自己真的有些束手无策了。
“可是,新云可是被你拧脱臼了,不管怎样,你得向她道歉吧?”齐月语头疼道。
大有一种养两个孩子的家长想尽办法两碗水端平的样子。
阿木止住了哭声,眼睛上还挂着泪珠,看向了新云,新云哼了一声。
“新云姐姐,阿木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阿木道。
新云见阿木道了歉,而是他是个傻的,自己也不好和他计较。
“好了好了,我跟你计较什么,”新云说着,但动作却仍然不服气跑过去踢了阿木一脚,道,“我也不能白挨疼不是,这就当你的赔罪了。”
齐月语和路鸣嘴角默默抽搐,这新云还挺记仇,真是不让自己吃亏。
阿木没有说什么,默默受着,但脸上的表情却委屈极了。
齐月语真的服了,她感觉自己完完全全就是两个孩子的妈!
而齐夜翎见齐月语像护着弟弟一样护着阿木,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但面上仍然不显。
他的神色与黑夜融为一体,让人瞧不出任何情绪,仿佛一直置身事外看着,但其实他一直观察着阿木。
今天这件事,让齐夜翎对阿木的疑心减轻了不少,但他也没有完全放下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