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这里。”
只见眼前士兵重重包围着两人,拨开人群,那一男一女的背影……
幸好,不是他。
七月松了一口气,脚下的步伐轻缓加快了许多。
带着好奇的心,凑上前去看。
“我说,你们绑得也太紧了吧,都把我这绫罗绸缎给划花了……”
咦,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还有他手上拿着的折扇……
不会吧!
七月探出脑袋…
“李泽熙!”
太过的惊讶,让七月下意识地大叫了出来!
那人原本还是撇着嘴,不屑地与这些粗人抱怨,一下子看到那颗灵动的小脑袋,瞬间嘴角咧开到了耳根!
“你怎么在这里?齐……”
七月见他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了,立马使了个眼神。
李泽熙此时傻笑地看着七月,一点儿也没有了刚才的怒意以及鄙夷。
周遭的人看此情形,既疑惑,且看向七月的眼神就充满着警惕。
“大人!”
老人走了过来,显然也知道了两人认识的关系,只是那张平静的脸下,不知道藏着些什么情绪。
“来人,请这位公子上后面一辆的马车,至于公主……就与小月一辆吧!”
公主?
这时七月才发现站在李泽熙旁边的是一女子。
虽然脸上都是黑灰,但是难掩那张英气的小脸。
不知道是不是七月的错觉,她发现这个女子看向她时充满着深深的敌意。
公主的话,也就是说她是北狼部落首领的女儿了……
同一辆马车上,七月尴尬地不时将头撇到一边。
如今两人同一辆车,她都不知道视线该放向何处。
可是那公主却是一直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盯穿一个洞一样。
最好,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看着我了,我实在是有些……”
“你是那个人吧?那个女人。”
她用的是陈述的口吻,而非疑问,似乎很肯定的样子。
“谁?你说的是谁?”
七月一脸懵地看着她,明明这是第一次与她见面,怎么她像是认识自己一样。
“你很漂亮。”那女子自嘲般地笑了,“难怪他那么喜欢你……”
女子的眼底一抹落寞的神色一扫而过,又恢复了那种淡定的神色。
这时七月想试探一下,“你说的是不是齐……”
她不用再往下说了,看她的表情,七月知道了。
这下子,她也不好随意地与她打交道,毕竟隔着企业,总是这般别扭。
掀开帘子,一丝丝微风拂过才让这烦躁的氛围吹散了许多。
“你为什么会和叛军牵扯在一起?”
那人的话打破了沉寂。
“你信不信,我其实是被胁迫的……”
七月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但是显然对方并不领情,反倒冷笑了一声。
见她如此冷漠,七月只打算不言不语地撑下去。
“他…是你什么人?”
那人突如其来的问题倒是让七月有些惊慌失措,其实她也不知道企业是自己什么人?
说是仇人?那是上一辈子的事了。
说是姐弟?可是两人并无血缘关系。
说是恋人……
“我喜欢他。”
原本七月还停留在上一秒的犹豫,但是下一秒就又是一番冲击。
那人居然能够平静地说出这句话,甚至是面无表情,眼睛里的那种宣誓主权的态度,令七月震惊了。
或者说,比起震惊,她更多的是佩服。
身为女子的她,居然仍向其他人大方地承认自己的心意。
七月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甚至她嫉妒了,她嫉妒这个女人能这么无所顾忌地说出来……
其实七月不知道的事,夜青此时心中荡起的是汹涌澎湃。
因为这也是她第一次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
嫉妒蒙蔽了她的理智,她看见七月腰上的那枚配饰,与企业合作一模一样。
既然她已经决心要与他告白,就不怕和她公平竞争。
“到了,下车吧!”
终于到了,终于结束了这该死的尴尬氛围。
七月发誓以后再也不坐马车了。
下了马车后,她便是深深地吸一口气,毕竟刚才车内的窒息感让她喘不过气来。
“小月?是吗?”
李泽熙被人押送着,还能一脸坏笑地看着她,“你不会也成为马贼了吧?还枉费我们找了你这么久?”
“此事说来话长,后面再与你详谈,那个……”
“别说话,还不快走!”
身后的士兵推搡着李泽熙,但是被他突然之间的狠戾一盯,动作停下来了。
瞬间,又恢复了那个花天酒地的公子形象。
七月早就习惯了他这般模样,一转头,发现此时的龙跃也在看着自己。
正想要离开时,却被他拽住了手臂。
“干什么?”
“刚才屋子里的那人是他吧?”
龙跃压抑住自己的怒火,可是七月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咬咬牙,“是,就是他。”
“那你居然放了他?”
七月奇怪地看着发怒的龙跃,“奇怪
,龙跃。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和你们从来就不是一伙的,我是被你挟持来的,我为什么不能和他走呢?”
龙跃放开了她,“是呀!我都忘了,你和我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七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的话刺激到他了。此时的龙跃慢慢地低下了头,不断地退步,慢慢地转身……
夜幕降临,七月没有和他们去大营吃饭,而是呆在营帐中想着怎么救李泽熙。
这群叛军要抓的只有公主一人,李泽熙只是撞到枪口上的,只要她去求情一下,说不定会放了他……
但是,他们万一知道了他是临西国太子的身份,会不会就……
七月往外走去,决定先去找李泽熙串通一下口供。
好不容易骗过士兵走了进去,发现他自己倒是十分悠闲地坐在石凳上,欣赏着天上的月亮。
“没想到你适应得这么快!我还以为你又在这边暴跳如雷呢!”
李泽熙转身又是带着这桀骜不驯的笑意。
“这是当然,适者生存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再说他们对我还蛮不错,只是动作粗鲁了些,粗人果然是粗人。”
“说吧,你们怎么会在那?还有……”
七月顿了一下,“那个女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