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像是王者一样的命令,让人不容易拒绝。虽然赤峰现在于心不忍,因为里面有不少的老弱病残,可是他知道触犯到主子底线之人是一定活不下去的。
无论是谁都不行!
“是的,主子。”
赤峰一个挥手,周围的暗卫全部将明亮的剑拔了出来,像死神的刀柄一样靠近了这一群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齐夜翎不要这么做,你这样子是适得其反!要传出去的话,那么他们全都不会信服你的,甚至……”
“那又如何?”
就在齐月语苦苦的哀求之际,甚至不断的抓住了他的手,可是齐夜翎却是居高临下地撇过头看着她。
“那又能怎样?反对我,那么就是杀无赦,一个反对,我杀一个,一千人反对,我杀一千,直到所有人都同意为止。”
冰冷的样子让齐月语倒退了几步,若不是李泽熙扶住她,或许此时她早已经跌倒了。
周围那一些尖叫之声一个个的响起来,齐月语只能将头深深地转过去,她不能听也不能看,但是浓厚的血腥味道仍然是让她深深的记住了今天晚上的恐怖和可怕。
原来她真的是培养出了一个恶魔。
命运的齿轮实在是太残忍了,无论她想怎么改变这结局,所有的事情都回到了起点,一刻也改变不了的。
“小月,小月……..”
渐渐地她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齐月语,顺其自然吧,不要强求去打破命运的枷锁,你破解不了的…….”
“谁?你是谁?谁在说话?”
黑暗里,齐月语看不见那人是谁,只知道一个声音一直在耳边盘旋萦绕。
“你的命运本该如此,逆天而行会遭天谴的!”
…….
“那就让这天谴来得更痛快些吧!”
齐月语缓缓地睁开眼睛,除了那张担心的面容再无其她。
“小月。你醒啦!”
“李泽熙?是你。”
她扶起了齐月语,“怎么?没看到你想见的那个人,失落了?”
齐月语环视四周,发现原本高贵典雅的黄色布帘,如今已经换成了一匹匹的白布了。
“李泽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
他点了点头,“没错,夜楠已经…….”
他不说出此话,齐月语也明了了。看来一切还是不能够还转的,现在她的手中还残留着些昨晚留下来丝丝血的痕迹。
“齐夜翎此时正在料理他的后事,并且处理一些宫中的事务,所以没能亲自来见你,但是你放心,他一定会……”
齐月语将手伸了出去,“不必了,我已经知道了。”
她的眼睛望上了外面阴暗的天空,看来昨晚是一个不眠之夜,甚至是一个血腥的夜晚,也不知道百姓是如何度过的。
就这么一整个王宫都发生了改变,甚至整个北狼部落都翻天覆地的变化。
齐夜翎血洗王城,杀害暴民的壮举已经响彻了整个部落上下,众人除了敬畏,更多的是害怕。
但是夜楠的丧报已经发出,而此时能够在北狼部落当家做主的也就只有他了,再加上齐寅的大批人马,也已经进入了北狼部落。
并且这些人里面大多都是齐夜翎的亲兵,也不算是真正齐寅的手下。
齐月语看着王城来来回的人马,已经分不清楚这里是北狼部落还是大南朝了,但是她知道,这一次齐夜翎一定是付出了什么巨大的代价,才能够得来如此的人手,不然以他的实力,齐寅又怎么肯放手呢?
“现在可真的是日月换天了,夜青怎样?”
“他们虽然驻扎在这十里之外,只不过这一些全部都被剿灭了,现在她带着一些残兵败将,也不知道跑往何处,但是这一些周边的部落小卒,一看到齐夜翎这样威猛,甚至狠心果断,现在个个都对着他俯首称臣。”
显然他这一个北狼王已经开始有了危险的气息。
李泽熙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了,过些时日,我要离开这里,父王已经催我回去,所以……”
他看着齐月语。
“我跟你一起回去吧,不,应该是我求你带我回去。”
宫城内。
“主子所有的暴民全部都一一绞杀完毕,没有留一丝的活口。”
平淡冷静的话语从赤峰的口中说了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多冰冷,但这就是他的行事作风,也是为什么齐夜翎会重用他的原因。
“好,将这些暴民的家族一一斩杀,株连九族。”
奈是如此冷静的他一听到此话,整个人也是微微的一颤。
“主子,这样子会不会太……”
“赤峰我的话你也不听了是吗?”
“不是的,属下属下,这就去办。”
赤峰的心中已经开始油然而生出不安之感,仿佛眼前的人实在是太过于陌生了,以前的主子是个有血有肉之人,再怎么样的冷酷起码还有些人性,可是昨夜好像将他唯一一点人性全都泯灭了。
齐夜翎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走了下去,偌大的宫殿之中,居然没有一个可以真心相伴在他左右之人。
摊开自己的手掌,原来他连唯一一点的幸福、唯一一个亲情都留不住,又如同沙子一样的流去了。
隐约之中门口缓缓的走进一人,随着那身影渐渐的显现,齐夜翎冰冷的心出现了一道阳光直接射了进来。
原来他还有人陪的他,还有一颗太阳在他的世界里,还有一丝的温暖仍然仅存着。
“小月你醒了是吧,现在感觉还好吗?”
可是齐月语脸上的神情却十分的严肃,也丝毫没有了往日那般的活泼开朗。
“现在你满意了是吧,这一切如同你所想的那样,照着你所要的方向发展着,开心吗?”
齐夜翎渐渐地走下了台阶,“开心?怎么会不开心手刃仇人,重新拥有这权势,以后再也不用害怕大南朝的威胁,甚至我可以在这成立我自己的部落,成立我自己的王国,我有何不欣喜?”
但是他这话说出来,齐月语却没有任何的感觉,而是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仿佛像要把他看透那样。
“好,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那么现在能够送我回到大南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