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果笑了笑:“毁就毁了,反正是玩呢。”
老汉听得直摇头,切割师傅按苏晓果说的,一刀切下,露出均匀的沙粒状点点,是块纯天然无添加的沙皮石,彻彻底底的废料。
王文义郁闷不已,苏晓果却跟没事儿人一样,指了指旁边的那块:“师傅,继续切,这块从这儿切个小口看看。”
“好嘞,”一向切的十分小心的师傅,大刀阔斧的按照苏晓果的要求一刀切下,王文义忙伸长脖子看过去,这一刀可老贵了,二十块呢。
老汉看了眼,乐了:“呦,比上块强,飘了点儿雾呢,再切切,说不好就涨了呢。”
旁边的人一听要涨,忙围过来看,看完都没好气的说:“涨个毛啊,这种雾一看就没戏。”
果不其然,师傅又切了两刀后,雾没了,只剩下石头了。
王文义捏着苏晓果胳膊心疼的直吸气:“姐,二十又没了。”
“淡定,淡定,区区二十不算什么。”苏晓果拍了拍他的手安慰着。
旁边看开石的一个胖子扭头看了苏晓果和王文义一眼,笑着说:“二十真不算什么,你看见他没有,他今儿已经切掉了两千了。”
王文义顺着胖子指的方向,看到一个两眼通红状若疯癫的男人,只见他两眼紧紧的盯着师傅手里的毛料,念念有词:“涨,涨,涨......”
王文义缩了缩脖子,小声跟苏晓果嘀咕:“姐,这人怕不是疯了吧?”
“十赌九疯,玩上瘾了,很正常。”苏晓果说的一脸淡定,王文义听得差点儿没跳起来,瞪着苏晓果:“那你还玩?姐夫要是知道,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苏晓果白了王文义一眼:“你就别让他知道不就行了。”
王文义......
老汉问苏晓果:“还切吗?”
“切!”苏晓果对切割师傅说:“这块,从这儿切!”
王文义捂着眼不太敢看,苏晓果竟然让师傅拦腰切开,一刀下去,二十块钱又要飞了。
哪知却听见了两声惊呼,王文义忙睁开眼,只见师傅高兴的指着石头中间那条拇指粗的翠绿说:“涨了!”
周围的人不由都围了上来,老汉蹲下仔细看了看,兴奋的说:“三百,我要了!”
王文义猛地吸了口气,抓紧了苏晓果的胳膊,这个世界太疯狂了,一转眼二十变三百!
“五百,我出五百!”胖子挤过来,掏出一沓钱就往苏晓果手里塞,老汉忙一把拦住他,抢着对苏晓果说:“把这块儿料给我,我告诉你其他玉牌的下落。”
王文义忙摆手:“姐,别听他的,他要是知道肯定就自己去找了,哪儿会告诉咱们啊。”
苏晓果笑了起来:“大叔,你看,连我弟都不相信你的话呢。”
“我,”老汉傻了眼,动了动嘴唇,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苏晓果目光微闪,径直却对师傅说:“从这儿再切一刀。”
“姑娘,这可不敢切了,我给你擦吧。玩这东西不能急,一下子可以擦出来上万块,也可以擦丢的,这块料有希望,你可别给废了啊。”师傅拿出一块条形磨刀石,苦口婆心的劝苏晓果说。八壹中文網
苏晓果摆了摆手:“师傅,我急着回去呢,等不及,还是切吧。”
“别,别,我给你再加三百,转给我,我不急,我慢慢擦。”胖子又掏出一沓钱,王文义两眼放光,一个劲儿摇苏晓果胳膊。
老汉急了眼:“闺女,你转给我,我,我再让你挑件东西,行不行?”
王文义忙冲苏晓果摇头,要什么东西啊,当然是要钱啊!
苏晓果看了老汉一眼,接过胖子手里的钱:“大叔,对不住了,这位大哥这么有诚意,我还是卖给他吧。”
胖子高兴坏了,一把抱起毛料跑了出去,他要拿回家慢慢擦,只要把这一条绿完整的擦出来,倒手起码能翻一番。
还剩两块毛料,屋里所有人都看着苏晓果,等着她的决定。
苏晓果指了指那块最大最不被所有人看好的毛料:“师傅,切这块,从中间直接切开!”
啊!
众人大惊,都切涨过了,还这么猛,上来就是一刀切啊。
老汉哆嗦着嘴唇劝苏晓果:“还是先切个口看看吧,你,你万一一刀给切没了,哭都没地哭去。”
现在的苏晓果在老汉眼里就是个貔貅,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能自动吸财,不然那些毛料他都看了无数遍了,怎么就没发现还有好料呢。
“大叔,我等不及啊,”苏晓果冲老汉无奈的摊了摊手,对师傅说:“你只管切,切坏了我认。”
师傅叹了口气,一刀下去,石头切成了两半,什么也没有。
众人遗憾的感叹了声,看来谁的好运气也不是一直都有啊。
师傅看向苏晓果:“还有一块,也切了吗?”
“不急,你把这块再切切,从这儿,这儿,多来几刀。”苏晓果在切开的石料上比划着,老汉看的眉梢直抽抽,这闺女是拿玉料当瓜切呢吧。
在众人的注视下,师傅又切了三刀,最后一刀下去,四面惊呼。
“呀呀呀,涨了!”
“不好,不好,废了!”
“败家,太败家了!”
......
王文义伸长脖子看过去,只见被切开的石块中嵌着一片翠绿,但不很浓,而且裂纹密布。
老汉捶足顿胸:“上好的豆青种,被你一刀给切没了!”
“啥是豆青种,值钱吗?”王文义好奇的询问。
老汉狠狠瞪了他一眼:“要是擦好了,起码三千,你说值钱不值钱?”
“三千!”王文义吓的瞪圆了眼睛,愣了会儿,结结巴巴的说:“这,这不是还在嘛,这么大一块儿呢,还能值点儿钱吧?”
老汉心疼的叹了口气:“玉都碎了,还值什么钱啊,败家,太败家了!”
王文义腿一软差点儿没坐地上,就这么一下,三千就没了?
苏晓果拍了怕他肩膀:“没事儿,才花了二十块,没了就没了。”
王文义愣了愣,那倒也是,他们是只掏了二十块的本钱,可仔细一想,还是肉疼,三千块钱啊,就这么从眼前飞走了......
“师傅,最后一块,你也帮我切开吧。”苏晓果跟没事儿人一样对师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