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顿住了脚步,他的眼神变的有些不妙,道:“他还没回来?”
“你是一直在这里的人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吧。”林峰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四周,说:“钟严这家伙平时不会这么莽撞的,他发现了什么?不过——”
说到这里,林峰侧过头,看向雪,他说:“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怎么吵架了?甚至还打上了,我记得你们平时的关系很好吧。”
“没什么大不了的。”
雪闭上眼睛,轻声说:“只不过那家伙总喜欢开玩笑,开到了我不喜欢的玩笑——然后,你懂的,就是你看见的那个结果:我们两个打了一架。之后那家伙就赌气了吧,呵、真是一个白痴。”
他冷冷地转过身,走向自己所在的房间,他此刻的表情就跟他的名字一样,是凉的、不带感情的雪。
林峰缓缓呼出一口浊气,他抬起头,注视着在灯光之下缓缓翻腾而起的雾气,喃喃了一句:“我可不记得钟严会是这种记仇的人啊。”
……
他已经在这里守了一天一夜了。
但是没关系,作为一个专业的杀手,他明白自己这些等待算不了什么。
然后,他缓缓点燃一根烟,放入自己的嘴中。
“嘶。”
他缓缓呼气,而后睁开了眼眸。
是钟严,他站在街灯下,孤独地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我应该没看错,”钟严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说:“是让我母亲堕入深渊的东西,我不可能记错的,除非、只是一个相似的图标,但是那个装扮,外加上那样的感觉,只会让我想起一样东西——处于华夏的一种邪教组织,也就是这样的组织,让我的母亲……”
“不过,好在一切都熬过来了。”
钟严将烟抵在路灯的灯壁上,上面发出一阵“滋滋”的声音,就像是再烤肉一样的声音。他打了个哈欠,勉强睁开自己的双眸。
想要找到这个组织的话。
钟严眼神有些黯淡,他道:“只要找到了甜甜的下落,那个时候回去,估计雪的气也消了。再加上立大功一件,他应该会原谅我的吧。”
说到最后,竟然有种说不出的郁闷。
他叹了一口气,自暴自弃般地道:“真是的,是不是我以前开玩笑太多次了、导致他以为这样的事情也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啊!”
声音太响了,以至于有回音传来。
钟严郁闷地闭上嘴巴,心中暗道:在这里守株待兔也没有作用,之前母亲是怎么去那里的来着?
他依稀记得,之前自己的母亲找到那个邪教组织,需要一个很严密的步骤。
因为组织的特性,他们经常会在偏僻的地方、甚至湖边、沙漠地区、郊区、荒凉的平原上,等等。
而找到那个组织最根本的就是,信任。
信任神明的存在,这样据说就会有一种隐隐约约的联系会带着信徒前进,就像上帝一样。
钟严在各个荒凉的地区都踩过点了,只有这里还没有,如果在这里还等不到什么东西的话,那他就只能离开了。
想到这里,钟严把手上早已熄灭的烟丢入垃圾桶,他愈发困倦,疲惫地道:“要不然还是早点回去跟雪道个歉吧。”
正当他说话时,突然之间,就像卡壳了一般,钟严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他的目光忽然变的犀利了起来。
有别人的气息。
而且这种气息他是刚刚才感觉到,这就说明,那人、或者是其他动物也好,一定是刚刚才来到这里的,而且通过气息辨别来看,很大可能性是人。
要么就是类似于老虎那样的野兽。
钟严看向四周,他所在的地方是这周围唯一有亮光的地方,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随后、他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声音。
“谁!”
钟严猛然转过头,只见细微的声音越来越远,他连忙拿好自己的枪,快速追了上去。
这周围几乎可以说是一片森林了!
钟严在这森林之中犹如小鹿一般奔跑,他从来没有看见过速度这么快的东西、不、更应该说是人类,钟严沉默了片刻,他抬起双眸,看向前方:“这森林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
虽然现在天色有些昏暗,但他还是看见了,在森林的远处有一片巨大的阴影。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阴影应当是一间巨大的房子,或者是其他。
“他要带我去那里去?”
钟严吞咽了一口唾沫,他看向四周,确认周围的确是没有任何东西后,向前缓慢走去。
没过一会儿,果然有一间房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钟严抬起头,看着这座不算宏伟、但是占地面积极为庞大的房子。
它的外皮是铁做的,看样子应该还是材质很好的精铁,就像是为了锁住什么东西一样,从外面来看,真的跟牢笼没什么俩样。
外面有几个人正在巡逻,他们穿着黑色的风衣,跟绑走甜甜的人穿着的东西是一样的。
钟严握紧手中的枪,躲在森林中找寻机会。
他根本不害怕那些巡逻的人,只不过他明白魔法不可以随意使用。
巡逻会有死角的,等他们过去,估计就能够把使用魔法的对象、也就是人,减低为两个。
钟严的手心有些冒汗,他静静地等待着那些巡逻的人走过。
他们的手中没有枪。
“好机会。”
趁着他们离开后,钟严计算好时间直接冲了过去,站在门口的人像是看到了钟严,只不过由于天色昏暗加上距离过远,他们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叫出声。
在钟严快要靠近时,他们喊道:“干什——”
“不要说出我来过这里。”
钟严露出一只眼睛,那些人与钟严对视过后,纷纷变的呆滞了起来,他们愣愣地点了点头。
他趁着这个时间段立马溜了进去。
随后钟严听见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们说道:“刚刚你们是不是在喊什么?看到了什么?”
“没、没有。”
他们轻轻回答道:“或许是一只猫咪吧,谁知道呢,也或许是我们喊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