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何时受过这样的罪。
竟然被人踩辗了双手。
她疼了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大……大胆,我可是七里香的老板娘,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呢?”
俞晴晴冷冷的口气,踩在袁氏脚上的腿用力,辗上一辗!
空气中传来袁氏更加撕裂的惨叫。
薛尘风吓住了。
赵子祁还在泡药浴,一时半会来不了?
袁氏疼的声音都变了,“住手,我家老爷可是认识莲花县的县太爷,你就不怕死!”
“住手?”俞晴晴的声音,冷得就像二月的寒霜。
让人不寒而栗。
她捡起地上带血的木棍,握的紧紧,木棍上的突刺扎在手上也浑然不知,瞪大了一双嗜血的眸,看向袁氏,“呵,认识县太爷?很了不起吗?!就算你认识天皇老子,打我儿,欺我友,就要付出代价!”
言罢,抬起了手中的木棍……
先有一人,从墙上一跃而下。
一袭灰色的长衫随风而动。
赵子祁一把抓住俞晴晴的手,道:“晴晴,停下来。”
俞晴晴抬头看向阻止自己的人,空洞的眼神,道出一句:“滚!”
薛尘风:……
赵子祁:……
赵子祁不松手。
俞晴晴赤红的眸瞪向赵子祁,又道了一句,“滚!”
语气很是冰冷。
眼神也很是凶狠。
这不是自己认识的俞晴晴。
棍子不能打,她就继续用脚辗。
袁氏在一旁疼的感觉自己就要死了,道:“快,把这个疯女人带走,否则我要报官了,我要告她杀人!”
“杀人?呵,杀人……”
俞晴晴抬起一脚踢在了袁氏的面上。
袁氏的牙都崩飞了。
有血滴落在地面。
有袁氏的,也有俞晴晴的。
方才,在墙头,赵子祁就见俞晴晴的手受伤了,他急忙冲了下来,然,她还是不松手。
赵子祁顾不得薛尘风的提醒,害怕伤到俞晴晴。
便用上内劲,将俞晴晴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噹”的一声,棍子落地。
他无比温柔的声音,唤她,“晴晴……”
一瞬间。
似乎有一只美丽的蝴蝶,从她的眼前飞过。
蝴蝶飞过之处,像是拥有仙术一样,破碎的东西,又恢复了它最初的样子!
俞晴晴的意识终于回来了。
看着眼前的画面。
她踩住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赵子祁抓住了她。
有些傻,也有些惭愧。
苏夫人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元朗昏倒在地,也不知道伤势如何?
萌萌也一直倒在血泊之中。
她没有以人命为先,优先救人,而是先打人,还是如此狠毒的方式。
到底是怎么了?感觉就像自己的神经中枢长了一个毒瘤一样。
她不该是如此不理智的性子。
头有些疼。
方才她还让赵子祁滚吧。
连说了两个滚!
俞晴晴头疼了起来,头疼欲裂。
低头,满是歉意道:“对不起!”
赵子祁安慰道:“换谁都会生气,快看看元朗和苏夫人,还有你自己!”
“俞大夫,求求你,快救救我娘。”
苏笙的哭声传来。
他是方才在哭,还是已经哭了很久?
俞晴晴不敢再耽搁时间,急忙去探苏夫人和元朗的气息。
有呼吸,还活着,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笙儿放心,你娘没事,阿然,帮我把苏夫人抬到屋子里去。”
又不叫自己?!
赵子祁眉头一皱,想要上前帮忙,被一旁的薛尘风拦住了。
只能看着阿然抱着苏夫人,俞晴晴抱着元朗和萌萌,走入了厢房中。
薛尘风打趣道:“吃什么醋,人家是心疼你!你现在的身体,你自己不清楚?!”
“嗜梦仙”这药的后劲特别可怕。
会导致人气息紊乱,内劲不足,最是不宜劳累。
薛尘风提醒过赵子祁的事,他从来不放在心上,倒也罢了。
然——
薛尘风眉头一拧,“你药浴没到时间,便出来了吧。”不然,何以这么早就能赶到。
赵子祁低头。
方才,薛尘风的气息突然不见了。
他觉得奇怪。
逼问泰山,才知道元朗出事了,俞晴晴和薛尘风还有阿然着急赶过去了,他怎能不急。
也施展轻功赶了过来。
好在不太晚,否则俞晴晴会伤得更重!
赵子祁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道:“我没事!”
“你再这样,回头有了后遗症,这七夕之日可是要卧床不起了,别怪我不提醒你,我也看得出来你很在意那个日子,奉劝你,这几日少吃点醋!”
七夕是俞晴晴的生辰,他自然在意。
在薛尘风的提醒下,赵子祁便平复了一下心情。
“阿然这小子,你提醒他注意一点。”
“放心了,阿然有喜欢的人了。”
只是那人死了,他没能救下来。
……
室内。
阿然将苏夫人放到床上后,抱着苏笙便退了出去。
俞晴晴看病的规矩,他懂。
“苏笙,俞大夫看病的时候要专心,咱们不能打扰她。”
而后,阿然看向俞晴晴道:“俞大夫,你专心看病,有什么事情唤我们,我在外面教训那几个畜生!你且莫再生气。”方才,俞晴晴教训袁氏的时候。
满身戾气,太过可怕。
阿然吓得都不敢动!
把人的手掌骨都快辗碎了,那样的手段,连凶狠的恶人都不一定能干得出来。
都怪这些畜生将俞大夫吓坏了,可不能轻饶了。
俞晴晴用从薛尘风手上借到的银针,用针灸之法让苏夫人睡了过去,减缓痛楚。
然后召唤出otroom。
用仪器给苏夫人和元朗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至于萌萌,也当作人做了一个检查。
苏夫人的身上,多处骨骼有裂痕,那个袁氏真tm不是个东西!
元朗挨了一棍子。
那棍子是擦着脸颊下来的,没有敲到头,只是划伤了。
比苏夫人的伤势要轻一些。
而萌萌,只是大出血,它似乎是害怕主人担心,俞晴晴帮它检查完之后,它便醒了,拿头拱了拱俞晴晴,而后趴在一边。
没再打扰她。
她的心有些暖,同时自责也溢满。
都怪她,她怎么不早点回来。
元朗有了一丝意识,看向一旁帮他检查的娘。
他从未见过娘这个样子。
都怪自己,为什么要在学堂挑事呢。
“娘,都怪我,我不该打周宁安。”
俞晴晴一边帮苏夫人治疗,一边问道:“你是没有任何理由就动手他了?”
“没有,他愿赌还不服输,踢了玉儿,还不知悔改,所以我才打了他!”
俞晴晴轻抚了一下元朗的额头,道:“那是他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