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主人,已经好久都没有这样的情况了,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在监视相爷府。”小瞳表示很担心。
“是柳先生。”
“气息上,确实很有可能是他,不过他好像是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我有些感觉不到。”
苏染嘴角轻抿,柳先生可不是来监视相爷府的,他只是很单纯的来监视某个人的。
白日里发生的事情,要是柳先生这都察觉不到,大概也不配叫做高手了。
“时间不早了,我该睡觉了。”
苏染借着冥灯入睡,总能睡得十分香甜。
而另外一边,就不像是现在这般平静了。
……
柳乘风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大树上,手中拿着一个酒壶,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那模糊不清的人影。
她果然在相爷府,现在居住在相爷府。
宁愿住在这里,也不愿见他一面。
柳乘风很想上前去,问她,可是还是退缩了。
左琦坐在椅子上,正在书写什么,写完之后,将书信绑在了鸽子的腿上,然后打开窗户,鸽子就飞了出去。
柳乘风眯起了眼,以最快的速度,将那只鸽子截胡,看到了鸽子腿上的信件之后,脸色一沉。
再打开信件,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她的想法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想要召集旧部?那些人早在多年前就被自己解散了,大多都成家立业,过上了幸福的平常生活。
有儿有女,幸福满堂,她怎么忍心去打扰别人的生活的。
今日的朝阳……想起朝阳,柳乘风的心情便无比的沉重,若非他阻止,她大概会漠视的看着朝阳自尽,她就是这样一个冷漠的人。
曾经,姐姐对他说过。
“小风,阿琦很倔强,很多事情认死理,你可要在她的身边时时刻刻的提醒她啊。”
她真的很固执,很倔强。
左琦寄完信之后,便想睡觉了,可是房间的门,却被一道凌厉的掌风给劈开,她蹙眉转过身:“什么人,胆敢过来偷袭我,是不要命了吗?”
见到柳乘风,她愣在了原地。
继而轻蔑的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柳先生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左琦,说话别阴阳怪气的,今日你也见到了朝阳的情况,为何还要召集你的那些旧部。”
左琦不服气的反驳:“那些本就是我的人,是你擅自做主解散了他们,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还有脸说起我来了?柳乘风,那些人入我门下之日,就代表着这辈子不能脱离,否则一死谢罪,这是他们当初立下的誓言,而我是那些誓言的见证者,你以为是我拆散他们?不,你才是造成他们痛苦的根源。”
她从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就算她理解了柳乘风,如此。
看着他的脸,她偏过头去:“我不想见到你,我想你也是知道了,消失在我的视线内,我早就说过,我的事情和你无关。”
“左琦……”
“闭嘴。”左琦愤怒的将手中的灵力打在了柳乘风的身上。
因为没有事先防御的缘故,柳乘风结实的受了一掌,左琦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松动,但是还是咬牙,将他打出了门外,立即关上了门。
柳乘风还在恍惚之中,他从未想过,她有朝一日会对自己动手,就算是以前,也从来没有过。
难道是他做错了吗?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所谓的忠言逆耳,她听不进去,自己却不得不说。
跌跌撞撞的回到梨院,柳乘风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真是过分啊,下手那么重。
而心中又无比的庆幸,庆幸她比以前更强了。
一早,苏染伸了一个懒腰。
小瞳就开始叽叽喳喳:“主人,柳先生身受重伤啊。”
苏染不以为然:“怎么回事?”
“当然是那左姑娘动手打的,说真的,那左姑娘实在是太过分了,柳先生还好没有还手。”
还手?要真还手,苏染大概这一觉睡的也不会如此舒服了。
……
“柳先生?”
柳乘风昨日离开,一直都未回。
今日也不见踪影,风肖只好亲自来梨园寻找柳乘风。
可是并没有人回应,打开柳乘风房间的门,柳乘风是在的,风肖迈步进去,再次喊了一声。
可是柳乘风也没有任何的回应,再往前走两步,才发现他脸色惨白,根据风肖的经验来看,他身受重伤。
柳乘风可是少有的高手,谁能够将他伤的如此之重。
风肖急忙去通报叶瑾瑜,顺便找来了大长老。
大长老检查了柳乘风的伤势之后,面色略微的有些难看,这伤势,似乎像是……在多年以前,他也遇到过受过这种伤的人。
“太子殿下,这莫非是左琦下的手。”
左琦?
叶瑾瑜蹙眉,能够将柳乘风伤成这样,并且他还没有还手,那么对方也大概只有左琦了。
“恐怕是了。”
“那就不太好办了,左琦的雷霆灵力,可是不容小觑的,其本身霸道无比,水火不侵,很难化解。”
这一点叶瑾瑜当然知道。
“大长老,麻烦你了。”
“我自然会竭尽全力,但是这件事情,若真是左琦做的,还请太子殿下将左琦带过来。我目前,也大概只能做到镇压,而无法化解他体内那部分随时会要他性命的灵力。”
叶瑾瑜的脸色也异常的沉重。
左琦不愿见柳乘风,他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左琦对柳乘风突然动了手,让他不太高兴了。
“我亲自去一趟。”
“那还请太子殿下尽快。”
“嗯。”
叶瑾瑜转身离开,风肖一脸失神,回过神之际,急忙询问大长老:“大长老,左琦是什么人啊?竟然能将柳先生重伤,此等高手,我怎么不知道。”
“她已经消失了很多年,如今才刚刚回来,你最好别去招惹她,万一她暴怒起来,控制不住自己,可真没几个人能够限制她。”
“连自己的灵力都控制不住?能厉害到哪里去,大长老,你真是危言耸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