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外面有人找。”
找她?
一贯找她,定然是没什么事。
苏染微微蹙眉:“可以不见吗?”
“是此次举办鹿沫辉月大家族,上官家族派来的人。”薛卓枫开口,告诉苏染来人是谁,“听说义父离开之后,鹿沫灵兽大会换了人,前来拜访你。”
原来是这样。
“让他进来吧。”
“是。”
薛卓枫立即出去,苏染看了一眼身侧的人:“把这些都给撤下去。”
“是。”
身侧的人,立即将苏染面前的茶点撤了下去。
心中却不由的腹诽,这位心长老,和之前的长老完全不一样,竟然在长老殿如此的随意,想之前长老殿是何等严肃的地方。
茶点撤了下去之后,很快薛卓枫就带人走进来了。
来人是个中年人,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神色严谨。
“这位,就是我们的大长老,久师傅。”
上官久看了一眼苏染,轻声应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了。
苏染只能率先开口:“听说久先生想要见我,如今见到了,久先生对苏染有什么评价啊。”
“鹿沫灵兽大会的评师邀请信,寄出的时候,耀阳的大长老,还不是你。”
苏染眯起眼,已经明白眼前这个人的意思。
“久先生觉得,我没有资格?”
“恕我直言,的却如此。”
虽说是这样,可是有些话听起来,还是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她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脚步慢慢踱着,嘴角微微抿:“长老殿与鹿沫的规矩是一样的,能者居之,我能站在这里,自然是因为前长老不是我的对手。久先生是这样迂腐的人吗?难怪上官家族,这几年,也不过如此。”
“你……”
苏染嘴角微微勾起:“苏染并非不懂得尊敬长辈之人,只是不喜欢倚老卖老之人。”
鹿沫灵兽大会的评师,本就没有任何年龄限制,上到百岁老人,下至青年才俊,都可以,只要达到要求。
即便上官家族资助了此次灵兽大会,也无权干预。
“我虽没有挑选评师的资格,但是却有挑战的资格,若是你输给了我……”
苏染深深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片刻之后,欣然答应:“我坐上这个位置,便知道,有众多人,心存不服……只是让我意外的是,第一个挑战我的人,竟然是其他国家的人,我答应了。”
“长老,还是让属下……”薛卓枫不放心的说道,哪里越过他们这些人,直接挑战大长老这种事情。
“这可不能代替,毕竟要去鹿沫的人,是我。”
“是,属下明白。”薛卓枫退了下去。
苏染重新落座:“久先生,我随时有空,就看久先生的了。”
上官久转身,丢下了一句话:“明日,我再来找你。”
人,就这样走了。
苏染端起一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此事,暂时不要张扬出去,帮我调查一下,上官久和上官秋婕,是什么关系。”
“属下,这就去调查。”
……
风宅,上官久拿着信来到了这里。
“上官叔叔,是否是父皇让你给我带信来了?”若云溪无比的激动,拉着他进了屋,风肖就这样,站在一边被无视了。
“公主殿下,陛下很思念你,托我询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回去见见他,并且还让属下带了信给你。”
若云溪见到了上官久手中的信封立即抢了过来,然后起头看了起来,一边看着,眼泪便忍不住落了下来。
思念,看着这一个个熟悉的字,浓郁的感情,便从自己的心底涌现了上来。
风肖再一次无语,她的客人,她自己不招待,竟然还独自哭了起来,他只好吩咐下人去准备茶水,适当的招待一番。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若云溪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上官叔叔,你来耀阳,只是为了鹿沫评师的事吗?”
“却大部分是为了此事,公主,明日属下还有一场比赛要打,就先行告辞了。”
若云溪微蹙眉:“上官叔叔,你……你是在耀阳得罪了什么人嘛?”
上官久摇头:“并不是,公主。我作为上官家的代表,奉命拜访各个评师,自然要考核一番。”
考核?
一般来说,评师是早就选定了,考核什么的,只是一个仪式而已。
没有想到,上官久竟然如此的认真?是看苏染是个小姑娘,好欺负所以才这样的吗?
不,或许不仅仅是这样,还有可能是因为上官秋婕。
毕竟,上官秋婕是上官久的亲妹妹。
“上官叔叔,秋婕她的死,与苏染无关,你不必这样针对她。”
上官久冷哼了一声:“公主不必为那女子求情,明日的比试,我定然不会咬了她的命。”
若云溪叹息了一声:“上官叔叔,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担心上官叔叔而已,你……并不是苏染的对手。”
上官久眼眸划过一丝凌厉,但是很快意识到自己所面对的人,神色收敛,恢复了恭敬的模样。
“公主,你未免虽那女子太过于自信了。”
他年少的时候,也是上官家族的天才,被誉为上官家族未来的期望,若不是后来,上官秋婕锋芒毕露。
上官秋婕是个另类,她虽特殊,并不代表,他不强大,他没有天分。
如今,他在年纪,实力和经验上,都绝对远超那名女子。
“叔叔,你不了解苏染。”
“我不需要了解,我只知道,她是杀了我妹妹的凶手,公主,时间不早了,属下先行离开。”
没有再说话,上官久已经快速的离开了,若云溪迟疑了片刻,没有阻拦,只是无奈的叹息。
“你怎么了?”风肖坐在她的身侧。
若云溪淡淡的开口:“上官叔叔,其实挺可怜的。”
“这是他自己挑事,非要跟姐姐比,可怜又如何?”
“你凶我做什么?”若云溪瞪了他一眼,“你想打架?”
风肖皱起了眉头,她的脾气,怎么还是那么差。
这些日子,他也习惯了:“我懒得跟女人动手。”
半天,风肖终于憋出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