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指的是傅景辞。
“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年桉浔看着她,始终面色平淡。
“也谈不上熟悉吧,不过就是有过过命的交情。”贺小唯说的轻描淡写,好像并不在意一样。
可是年桉浔从中听出了不一样的情感。
这个女人喜欢傅景辞。
方才的话,就是故意用来刺激、挑衅她这位正主的。
年桉浔淡然一笑,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好心提醒,“女孩子还是少抽点烟为好,抽出毛病还是自己受罪。”
贺小唯夹烟的手一顿,轻笑一声,“没办法,有些东西戒得掉,但有些东西戒不掉。
就像抽烟一样,也试着戒过,但就是戒不掉。”
年桉浔从她的神情里察觉出一丝失落。
“贺小姐还是毅力不够,还需要多加提升才是。”年桉浔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贺小唯看着眼前的女人,微眯起双眸。
没想到她都把话说的这么明显了,年桉浔还能那么淡定。
只不过,是真的淡定还是装的淡定,还需要再试探试探了。
“只有毅力怎么够戒得掉?毕竟还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呢!”
年桉浔淡然一笑,“看来在贺小姐心里有许多的不甘心。”
“不甘心?”
贺小唯念叨一声,轻嗤一声,不屑道:“我有什么资格不甘心?我又没有资格。”
年桉浔不是一个喜欢遮遮掩掩的人。
有些话,她自认为提前说清楚才好。
“贺小姐,你貌似对我的敌意很深,不知,是因为我今天的突然到访,还是另有其因?”
年桉浔没有直接点明她对傅景辞的复杂情感。
“既然你想挑明了说,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贺小唯说完,将手里的烟头掐灭,眼神犀利的盯着她,模样严肃,“我自认为你配不上傅景辞。”
果然,她还是把问题转移到了傅景辞的身上。
年桉浔的直觉没有欺骗自己。
“配不配得上,你又怎么会知道?”年桉浔轻笑一声,“我自认为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任何人都配不上傅景辞,包括你,贺小姐。”
贺小唯勾唇一笑,目光别有深意的落在年桉浔身上,“年小姐,你还真是够与众不同的。”
“多谢夸奖。”
年桉浔冲她微微颔首,坦然自若的站起身来,“要是贺小姐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走到帐篷外,李述兴已经跟只猴子似的爬到树上去了。
“嫂子,接着!”
李述兴一嗓子喊下来,一个果子也砸在了地上。
年桉浔看着落地的果子,竟然是野棠梨。
“嫂子,你尝尝,酸酸甜甜,可好吃了。”李述兴摘了不少,用衣服给兜住了。
年桉浔捡起来,用水冲了一下,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顿时酸的浑身打了个颤。
“真酸。”
年桉浔又把果肉吐在手里,整个人都酸傻了。
果然棠梨还是嫁接到梨树上才更好吃一些。
“有那么酸吗?”李述兴不信邪,拿了一个咬了一口。
立马酸的打了个寒颤。
他呸了两声,把果子吐了出来,一脸疑惑,“上回吃的时候还酸酸甜甜的,今天怎么一吃这么酸呀。”
年桉浔解释道:“可能是要过季了,再说,这野果子可不能多吃,吃多了容易拉肚子。”
听了年桉浔的话,李述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激动道:“怪不得我上次吃了几个就拉了一天的肚子,可害惨我了,原来就是因为这个果子。”
年桉浔瞧他站那么高,心里怪担心的,冲他招手说道:“你快点下来吧,别到时候摔了。”
“好嘞,嫂子。”李述兴应了一声,抱着怀里的果子就灵敏的从树上窜了下来。
就真跟只窜天猴似的。
李述兴刚站到地上,看到不远处朝这里走来的傅景辞,开口提醒道:“辞哥和二毛哥过来了,看来是谈完事情了。”
年桉浔转过头去看,发现傅景辞正往这边走来,眼睛死死盯着她。
没几秒,傅景辞就走到她面前来了。
“怎么没在帐篷里休息?”傅景辞担心她的脚。
今天走了这么远的路,指定会吃不消。
年桉浔摇摇头,“已经休息过了,就想着出来转转。”
“嗯。”
傅景辞点了点头,又把目光放在一脸看戏的二毛身上,“事情谈的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这里就交给你和贺小唯了。”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辞哥!”二毛站的板正,下意识就要把手臂抬上去。
但是被傅景辞冷眼一瞪,就又收了回去。
单是这个动作,就被年桉浔瞧出什么来了,这是当兵的做派。
下意识双腿绷直,这就是兵人站岗时候的姿势。
她不禁皱起眉来。
事态好像已经偏离了她原本的打算。
貌似越开越棘手了。
就在这时,贺小唯从帐篷里钻出来,直接走到傅景辞面前。
“傅景辞,你好像忘记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了。”
她的话虽是对着傅景辞说的,但是视线却是放在年桉浔身上的。
年桉浔下意识反应过来。
“不是他带我来的,是我自己非要偷偷跟着来的。”年桉浔试图为傅景辞解释。
贺小唯单挑挑眉,倍感好笑的看着她,“这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你都已经站在这里了。”
“这是我的原因,我不想辩解什么。”
傅景辞坦然面对,又问道:“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带着她先走了。”
听完这话,贺小唯显然脸色不太好看,“那就请便吧。”
傅景辞牵住年桉浔的手腕,侧过头说道:“那咱们先走吧。”
年桉浔点点头,紧跟傅景辞的步伐。
走出一段距离,年桉浔用力抽出手腕,面露不悦的问道:“傅景辞,关于这里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信任我吗?”
“当然不是。”
傅景辞摇摇头,坦诚解释道:“这里的一切都才刚起步。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年桉浔已经很难相信他的解释,问道:“那你到底是在搞些什么?这些总可以告诉我吧?身为你的妻子,这点知情权总该是有吧?”
年桉浔看到这样的傅景辞心里很是不安。
她实在太怕傅景辞会再一次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