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孟浣微顿,低了低眸子,道:“他出差了,昨晚刚刚离开。”
话音刚落,引得众人一阵唏嘘,不少看戏的人低着头窃窃私语,嘲笑道:“什么出差,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要怎么看啊,指不定是被冷落了,怕人家不来。”
“就是就是,当初上学的时候怎么没看出孟浣是个这么爱慕虚荣的人呢,没想到现在为了炫耀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啧啧。”
“可不是嘛,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耳边响起一阵刺耳的唏嘘声和嘲讽声,孟浣看着林薇辛灾乐货的嘴脸无比刺耳。
她干脆拿过包包来,从包里将手机拿出来。
看来还是得来点硬的,让这群苍蝇闭上嘴。
见她拿出手机来,周围的说话说便小了一些,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该如何收场。
孟浣慢条斯理地拨号,然后将电话开了免提放在桌上。
大家的目光一齐落在正在拨号界面的手机屏幕上,看着电话是否会被接通。
另一边,远在百里之外的另一个城市中。
会议室内正在召开紧急会议,男人眉头微皱,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子上,即使是面对着各公司高层的咄咄逼人,他的脸色也丝毫没有变过。
邯慎言转头看向身边的秘书邹倩,道:“你先出去。”
闻言,邹倩点点头,踩着高跟鞋出了会议室。
刚刚走到楼道,放在包里的手机便震动了起来。
她步子微微一顿,从包里拿出手机。
来电显示上只有两个字,却掀起了她眸中的滔天骇浪。
“老婆”
邯慎言参加重要会议时一般都将手机放在她这里,她作为秘书,自然有保管手机的指责。
她呼吸一窒,看着不停震动的手机,眸底闪过一丝阴霾,心底开始蔓延起一阵嫉妒。
凭什么,明明陪在慎言身边最长时间的人是她,而慎言偏偏看都不看她一眼。
邹倩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她顿了几秒,将不停震动的手机重新放进包里。
另一边,包厢内。
孟浣看着迟迟无人接听的电话,心随着振铃声渐渐沉到了谷底。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孟浣看着自动挂断的电话,垂在腿侧的双手微微紧了紧。
周围爆发出了一阵哄笑声。
“不是我说,刚才我看她那胸有成竹的样子还真以为是什么两情相悦呢,现在看来,也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笑死了,也就会做做样子罢了。”
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孟浣掩去眸中的复杂情绪,随即抬手将桌上的手机收起来,面色依旧波澜不惊,也没有出口反驳。
孟琦压下微微上扬的嘴角,对着众人开口:“大家都别说了,或许是妹夫太忙了没有看到,我提议一起去ktv放松放松,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意见。”
迎来的自然是赞同声,
……
半个小时后,孟浣在灯红酒绿的包厢沙发上坐下来,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看见不少人跑去抢麦,嘴里发出的声音无比震耳欲聋。
用惨绝人寰的声音唱了将近三个小时的歌后,孟浣强忍着不耐烦被孟琦拉去坐下,中间围着一个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副扑克牌,
孟浣微微扶额。
又是搞得哪一出?
要不是猜到孟琦还会给她使绊子,孟浣此时此刻真的想站起来一走了之。
孟琦有些兴奋地拿起扑克牌,道:“我以前看见过一个真心话大冒险的新玩法,规则就是每人摸一张牌,摸到大王的人可以随机指定任意牌面的人去做大冒险。”
闻言,众人又沸腾了起来,孟琦神秘一笑,道:“被指定的人要无条件服从。”
说罢,孟琦率先摸了一张牌,随即示意孟浣摸。
孟浣皱了皱鼻子,也抬手随便拿了一张。
都摸完后,角落里一个女人兴奋地举起手,道:“我摸到大王了!”
众人的目光一齐看向她,她想了想,坏笑了一声,继续说:“那就让拿到黑桃六的伙伴去隔壁包厢找最帅的一个男人要联系方式吧。”
闻言,大家又激动的大笑了出来,道:“黑桃六要是个男人,岂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话音刚落,另一边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女人讪讪的举起手来,将牌放在桌子上,认命地站起来,道:“我是黑桃六,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罢,她像是要完成什么重大使命一般拉开包厢门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隔壁包厢传出一声咆哮。
“滚!”
孟浣拿手机的手微微一顿,随后又低着头发信息。
声音有点熟悉。
话音落下,刚才出去的妹子一脸兴奋地走进来,语气无比的激动:“我跟你们说,隔壁包厢有个男人简直帅出了新高度,联系方式没要到,但是我觉得看他一眼我就满足了!”
不少女人一脸怀疑,道:“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反正我是不信,快坐下吧,再来。”
孟浣随手拿了一张牌扣在桌子上,看都没看一眼,低着头给邯慎言发消息。
刚才电话没接通,她心里更多的,是担心。
人群中又发出了一声欢呼声,这次拿到大王的是孟琦,她抬眼扫视了一下周围,清了清嗓子,道:“红桃a在哪?”
闻言,大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牌,都纷纷摇头。
于是十几道目光又聚焦在了孟浣身上,孟浣微微一愣,抬手将扣在桌子上的牌翻过来。
一张刺眼的,红桃a。
孟琦得意地勾了勾唇,惊讶道:“哟,妹妹,真是巧啊。”
孟浣也愣了一下,刚才忙着给邯慎言发消息,一时间忘了用锦鲤运了。
她微微扶额,听见孟琦声音激动道:“妹妹,既然听小雪说隔壁包厢有个大帅哥,那不如就加大点难度,你去把这个男人请过来,让我们看看到底有多帅。”
知道对方是在刁难自己,但是孟浣脸上没有丝毫不快,反而浅笑了一声,站起来:“愿赌服输,我自然是要去的。”
说罢,她便转身出了包厢。
隔壁包厢没有震耳欲聋的难听的音乐声,孟浣在包厢外顿住,听着里面低沉婉转的音乐声,有些讶异,
半晌,她抬手敲了一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