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孟浣一手撑着头,身旁坐着的是一脸凝重的邯慎言。
这次过来,他猜得出孟家是想兴师问罪,不然也不会大动干戈的将孟浣叫来。
邯慎言暗自捏了捏孟浣的手,无论如何,他都会站在她这一边,将她保护好的。
“孟浣,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屠雅眯着眼笑,可眼神中却并无半点笑意,“奶奶都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了。”
孟浣听了便嗤笑出来,当着孟家这些人的面儿,她倒也懒得和屠雅理论。
“那你有什么证据,指认是我做的?”孟浣扫了一圈儿,视线又落回在了屠雅身上,“当天你人也在,为什么不可能是你所为?”
屠雅轻蔑的看着孟浣,两指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来,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这里面的东西,想必你都知道是什么了。”
让人将u盘插在了电视上,屠雅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志在必得的模样。
孟浣没回答,歪着头看向电视屏幕,她倒想看看屠雅到底搞出了什么名堂。
视频画面一阵晃动,随后出现了一个影像。
这是一段监控影像,右下角还写着日期和时间。
画面上的女人穿着一袭白衣,头发长而卷曲,微微栗色,姣好的身材看上去也与孟浣无二。
镜头一晃,女人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纸包,将里面的粉末洒在了一个茶杯之中。
“呵,这人就是孟浣嘛,身材和发型都一模一样哦。”
一道声音悠悠响起,顿时,不少人注视起了孟浣来,皆是等着孟浣的回答。
周遭没有一个想帮孟浣说话的人,不是等着看笑话的,就是看个热闹的。
孟浣打了个哈欠,眼神投了上去,上面的人确实很像自己,且监控画面模糊不清,更是将众人的认知迷惑了一番。
“孟浣,证据就摆在眼前了,你还能怎么解释?”
屠雅冷哼,打断了孟浣的思绪。
“你再说啊,再往我身上甩锅啊?”
屠雅洋洋得意的说着,站在了孟老太太的旁边:“奶奶,您看,孟浣这么不安好心,铁了心的想害您呢!”
孟老太太听了这话,铁青着脸色,看向孟浣:“那你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孟浣?”
视频作为证据在此,孟家的人都认为,这次孟浣没有辩白可说了。
“你就快承认吧,跟孟老太太道个歉。”
“家里还能难为你什么不成?妮子岁数小,犯错误是可以理解的。”
“啧啧,该怎么惩罚怎么罚就是了,死鸭子嘴硬。”
周围人七嘴八舌的吵嚷着,孟浣只觉得脑袋嗡嗡的。
她一眼便看出视频上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估计,是屠雅假扮的。
“你要说是我下了毒,那奶奶的毒不是我解的吗,怎么现在反而倒打一耙了?”
孟浣神色淡然的看向众人,如此提出了这么个问题来。
“那你当然是想先陷害奶奶,再假意救助,得到孟家的好处和庇荫了!”屠雅将u盘一把拔了下来,翻了个白眼,“到时候,你不就好狮子大开口,要来孟家的谢礼了?”
“孟浣,你这手段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些!”
一番颠倒黑白的话扔了出来,身后的孟家人皆是点头,让孟浣道歉的想法更甚了。
“行了,都别说了。”
孟老太太威严的声音响起,屋子里霎时安静下来。
“奶奶,这错误我可担不起,何况也不是我的错。”
孟浣没管这些,清清冷冷的开了嗓。
“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老太太略微诧异,撇开脸看向孟浣,浑浊的眼神之中满是不可置信。
“孟浣,你还是不承认?之前江家和孟家的事情,不也是你做的吗?”
屠雅适时的补刀,不管是什么脏水,总归是都泼在了孟浣的身上。
一旁的邯慎言抬了抬眸子,看向眼前的屠雅,刚想开口,却被孟浣握住了左手。
邯慎言会意,由此便没有出声。
“视频可以伪造,你若是没有锤死的证据,这么说我,怕是不合适吧。”
孟浣朝着屠雅扬了扬下巴:“你说这视频里的是我,我也可以说是你,对不对呢?”
屠雅的脸色难看起来,捏紧拳头道:“不见棺材不掉泪。”
“奶奶,我还有别的证据,反正肯定是孟浣害了您,这事儿跑不了。”
话音刚落,屠雅就站起身来,指着孟浣的鼻子:“你等着,我现在就将人喊来,看你还有什么好说?”
孟浣点点头,看着孟家人如此期待的模样,她还真不好意思扫了他们的兴。
“那也好,你快点将人叫来吧。”
屠雅冷着一张脸,用力一跺脚,转身就上了二楼。
她孟浣如此自信,今天就非要好好杀杀她的威风。
到时候将她给奶奶下毒的事情锤死,量她也找不到理由反驳。
想到这,屠雅勾起了嘴角,敲了敲自己眼前房间的门。
她早就安排好了,就是为了能一把将孟浣给拉下水。
“好了,你出来吧。”
屠雅朝着里面说了一声,随后便引着一个人,来到了客厅里。
孟浣打了个哈欠,听见脚步声后,便抬起头来。
屠雅身边站着一个双马尾背带裤的少女,和孟浣视线对上的那一霎那,甚至还对着她笑了笑。
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屠雅准备的特别惊喜,江薇笙。
邯慎言的眉头一皱,没想到,这次过来的竟然是她。
“看见了吗,这就是证人,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屠雅指了指江薇笙,趾高气昂的站在了孟浣的面前。
见孟浣没回答,屠雅更是认定她怕了,于是又给孟老太太吹耳边风道:“奶奶,您看,这就是目睹了孟浣所为的人。”
“孟浣,这你都不承认错误吗?”
孟老太太看向孟浣,眼神中是掩盖不住的失望和愤怒。
“我没有错。”
孟浣的眸子坚定,看向孟家的众人,朱唇轻启:“既然是大家都不相信我,那不如就听听咱们这位证人,是怎么说的吧。”
说罢,孟浣便靠向皮质沙发的扶手,等着江薇笙讲述。
一时间,嘈嘈杂杂的客厅里安静了下来,众人屏息凝神,都不再说话了。
屠雅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面色红润,嘴角扯着胜利的微笑,她基本能确定,这次孟浣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人证物证俱在,量她也难以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