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算是已经尘埃落定了,孟浣跟江薇笙一起回到了南城。
孟书恒的心在江薇笙身上,处理完京城的事情,也马不停蹄地跟过去。
“喂,你在哪里?”
刚下飞机,孟书恒一个电话拨了过去,他倒是担心江薇笙的情况。
“嗯?在工作室呀,怎么了吗?”
江薇笙下意识的回答道,倒是没意识到孟书恒这话是什么意思。
放下手机,孟书恒直接奔着工作室的方向而去。
几十分钟后——
“叩叩。”
敲门声响了起来,江薇笙和善晚悠对视了一眼。
“谁来了?”
江薇笙探出头去看着门口,又回头来问了善晚悠一嘴。
“看看不就知道了。”
善晚悠从座位上起身,门外便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薇笙,是我。”
男人沉着冷静的嗓音传来,吓的江薇笙立马蹿了出去,直奔卫生间,反锁上了门。
“就告诉他我刚走了,不在。”
江薇笙闷闷的说道,想起之前的种种,她的脸烧得发烫。
“……”
善晚悠无奈的扶了扶眼镜,眼看这两人别别扭扭的,她倒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你好,请问江薇笙在这里吗?”
门口站着的修长身影面露担忧,客客气气的询问着。
面对眼前面容坚毅的影帝,善晚悠张了张嘴,她不知道自己演戏的能力和不合格,能不能骗得过孟书恒。
“她刚走了,没在这。”
善晚悠说着,嘴角扬起一个歉意的微笑来:“她要送剧本去合作方那里,才走了几分钟吧。”
“哦……”
孟书恒微微偏过头去,拉长尾音应了一声。
看着孟书恒高深莫测的表情,善晚悠紧张的不敢与他对视,讪讪道:“要不然你打个电话问问她?”
男人缓缓摇头,了然的道:“既然这样,那就不打扰你了。”
关上门后,善晚悠长长舒了口气,她可从来不是会撒谎的人。
“走了吗,走了吗?”
听见门声,江薇笙试探性的打开了一条门缝,大眼睛在里面眨巴眨巴的。
“走了,你快出来。”
善晚悠捏捏发疼的太阳穴,无奈地开口:“这是怎么回事儿,上次的……”
江薇笙的一张小脸儿涨的更红,快步走来,一把捂住了善晚悠的嘴:“好了晚悠姐,别再说了。”
善晚悠大概明白了过来,看江薇笙这态度,估计就是上次的事情了。
“你呀,一直这么躲着是个办法吗?”
瞧见江薇笙这幅狼狈的模样,善晚悠忍不住叹了口气:“要是真不喜欢,不如说清楚。”
江薇笙咬着指甲思考半晌,毅然决然的决定放弃继续想下去:“好啦,咱们别想这事儿了。”
既然江薇笙不想提起,善晚悠也没了一直问下去的道理,有关于孟书恒回来了的情况,一时也就搁置了下来。
第二天,孟浣与二人相约喝下午茶,善晚悠便把这事儿当成个趣事说了出来。
“哎呀,晚悠姐惯会笑我的!”
江薇笙一张脸快埋进咖啡杯里了,也知道是躲不过这个话题,便娇笑着抱怨道:“他又回咱们这儿来了,早知道那天不告诉他我在工作室了。”
“你躲他好几天了?”
孟浣抿了一口咖啡,估计孟书恒不见到人,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
“嗯,大概有一礼拜了吧。”
江薇笙掰着手指头数了几天,脆生生的回答着孟浣。
“都这么久了?”
孟浣咖啡差点没咽下去,要是三天两天还行,晾了一礼拜,确实不太合适。
“很久吗?”
江薇笙眨眨眼睛,一脸无辜的说道。
“嗯……也不算吧。”
孟浣摇头,继而才说道:“不过我觉得,逃避也解决不了问题,你要是想让他别缠着你,还不如说清楚了呢。”
其实也不是纠缠,是江薇笙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
听了孟浣这话,江薇笙放下手中叉着一块提拉米苏的叉子,陷入了深思。
“好吧,浣浣姐,你说的对。”
思虑再三,江薇笙还是沉重的应了下来。
没想到,话音未落,这孟书恒的电话适时地打了进来。
“喂?”
江薇笙尴尬地接起来,之前她为了避免孟书恒过来招惹自己,特意将他的电话设置了免打扰。
只不过这免打扰下来,还是会有来电显示。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
孟书恒沉稳的嗓音传来,甚至还带了些笑意:“要不要见一面?”
江薇笙瞪大眼睛,朝着善晚悠和孟浣做了个口型。
“那你让他也一起过来呗。”
孟浣是典型的嫌事儿不大,朝着江薇笙挑了挑眉毛。
“哦,我们在陈墨咖啡厅,你过来吧。”
这家咖啡厅算是有名,在整个市里都名声不小。
孟书恒答应下来后,没多久就赶到了咖啡厅。
推门而入的,是戴着墨镜和口罩的男人。
孟浣憋着笑噗嗤一声,原来这就是见大明星的感觉吗?
孟书恒见几个人都在,便没刻意哄着江薇笙开心,反而是找了个共同的话题。
“京城发生的那些事情,是屠雅的错。”
虽说是不哄,但却不动声色收了江薇笙凉的咖啡,重新叫了一杯热的来。
男人慢慢搅动着咖啡匙,不紧不慢的说道。
“嗯,她那么做,确实是不对。”
孟浣跟着应了一声,这事情总归是和自己有关系的,虽说是已经解决了,但拿出来当个茶余饭后的谈资也很不错。
“不过,屠雅死了。”
孟书恒的话锋一转:“死在监狱里,说是因为得了鼠疫死的。”
善晚悠吓了一跳:“监狱里还有老鼠?难以置信。”
一旁的孟浣不动声色的别开了视线,看向江薇笙道:“薇笙,你之前跟屠雅一起,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要说屠雅是正常死亡,孟浣无论如何都是不相信的。
监狱里就算是再脏乱差,也不可能出现咬人的老鼠。
江薇笙懵了一下,随后摇摇头:“没有啊,一直都是屠雅和我联系的,我没有见过其他人。”
说完,江薇笙便托着腮想了想:“确实没有其他的人了。”
孟浣应了一声,那估计和自己的猜测差不太多,屠雅的死是有人故意为之,特意动了手脚把她置于死地。
至于这原因,估计就是屠雅知道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让对方陷害致死了。
一边想着,孟浣的手点了点椅子的扶手,看来背后那人,还真是心狠手辣,手段十分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