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琅夕随手在地上捡起的一把剑忽然带着她和千羽雪打了起来。
不仅打了起来,而且还和千羽雪打得不相上下!
其中有好几次,叶琅夕几乎都被它拽了起来,在半空中转了好几个圈,随后才落到地上。来了几次叶琅夕都有点吃不消了,只能松开手。
那把长剑没有了叶琅夕的支撑,竟然也能和那千羽雪打起来。
叶琅夕看准了千羽雪被这把剑拖出了,因此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一个洞口的入口跑去。
叶琅夕不知道那个地方通往什么地方,但是当前她很明白待在哪里都不能和千羽雪待在一起。
前面出现了一道光亮,叶琅夕直接奔了出去,发现熟悉的场景出现在眼前。
那是叶琅夕等人第一次遇到的那个布满降魔阵法的大殿。——她是从大殿四个通道里的其中一个通道出现的。既然如此,景玄祎肯定也在这里!
“玄祎!”
叶琅夕的声音忽然从他身后响起,让景玄祎一时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直能听到隔壁刀剑相击的声音,还以为叶琅夕和千羽雪打了起来。
当他来到大殿之后,果然在那里看到了叶琅夕,心里缓缓松了口气,一见面,便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确认她没受伤,才松了口气。
两人来到洞穴里,只见千羽雪还在和那把剑打架,千羽雪落了下风,身上落下了好几处伤口。
“怎么回事?”
叶琅夕便事情说了一遍,景玄祎瞧着那剑的剑柄之处还残留着鲜血,猜想应该是叶琅夕身上的血液唤醒了这把剑。
忽然景玄祎看着眼前这把剑,觉得有些眼熟,当看到那剑上面的白色流苏穗子的时候,他恍然大悟。
——那是叶琅夕母亲白薇的佩剑!
“那是你母亲的剑。”
眼看着那剑的攻势越来越猛烈,竟是要将千羽雪置于死地的样子,叶琅夕阻拦的话脱口便出了,“停手!块回来!”
随着叶琅夕的阻拦,那把本要刺中千羽雪心脏的剑硬是在离她胸口还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下了,随后竟是飞到了叶琅夕面前,蹭了蹭叶琅夕的肩膀,那模样竟像在撒娇一般。
叶琅夕惊诧地望着这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母亲的佩剑出现在这里,那么是否可以说明她母亲曾经来过这里?
“千姑娘,请你收手吧,若是你继续再对阿琅咄咄逼人,便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千羽雪一言不发,此时叶琅夕有那把奇怪的剑护身,又有景玄祎全心护着她,千羽雪即便想再做什么也不可能了。
她道,“玄祎尊者,你认为她真的值得你这么对她么?”
说完便从两人身边擦身离开,往外面走去。
两人离开了洞穴,千羽雪已经放弃了叶琅夕的追杀,转头便想去寻找那个紫莲口中的知命镜。
至于那个老头,叶琅夕和景玄祎已经自动把他当成空气一般,不想理他了。
从他刚才设计引叶琅夕等人到忏悔地的时候,叶琅夕便知道他一定对这罗刹城的地下城规划了如指掌。他自己也说自己经常来这里和人鱼作伴,包不准那人鱼将这罗刹城的所有都教给了他。
他肯定比叶琅夕等人更加熟悉这里。
因此有精力去担心他的圣冥安全,不如想想怎么从这里离开。
千羽雪和叶琅夕都默契地各自寻找着自己地东西,她寻找知命镜,而叶琅夕寻找那个盒子。
然而两人在底下寻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知道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去找。——就是上头真正的罗刹城。
说来这里就像牢房一般,有什么人会把知命镜这种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牢房里?
两人都分别觉得自己脑子大概海水泡多了进水了。竟然还在这里找了半天。
离开底下的囚禁之地,他们顺着一个出口,来到了一一处悬崖峭壁边缘,从下往伤看,那悬崖峭壁的顶端正是那亭台楼阁。
千羽雪率先走了。
叶琅夕此时没了修为,只能借助景玄祎的力量,景玄祎则带着她腾空而起,来到了那城中。
至于千羽雪从里面出来后,便两人分开了——源溟昏迷后还被她放在岛外,她这是接人去了。
叶琅夕两人进入到了那城中,只见里面说是城,更像一个世外桃源。亭台楼阁,修建地十分雅致,别具风格。
远远看着的时候,像一个世外桃源但是真正进入里面之后,会发现里面其实已经很破败了,里面的街道缝隙里长满了齐腰深的杂草。
树木生长,穿破了一座阁楼的檐角...
总而言之,这里的一切都显示着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在这种地方了。
里面地城池比叶琅夕想象中要大,两人漫无目的地穿梭在其中,一边走,一边四处查看着。
忽然脚底下一个东西差点将叶琅夕绊倒,也拉关系低头一看,只见泥土里一个白色的圆鼓鼓的东西从泥土里冒出了半截。
那个圆鼓鼓的东西上面还有两个黑乎乎的窟窿!
叶琅夕立马便反应过来这是个人头!
然而就在这里时候,叶琅夕看到了在不远处,一堆齐腰深的早操后面,还有一堆堆积成山的白骨!
登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紧张握住了景玄祎的手。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宗野织带过军队来过这里,难不成这些便是宗野织带来的军队么?
景玄祎捏了捏叶琅夕的手,示意她别怕,随后自己走到了那堆骨头堆里面去查看情况。、
只见他从里面捡出一根白骨,拿到手里细细观摩着。
随后检查了阵子,便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景玄祎开口便到,“这些人是十多年前死的。”
叶琅夕笑道,“玄祎,没想到你可以通过看骨头,就能推测出死者死亡时间的本领啊!”
景玄祎举着手里一个册子一样的东西展示给叶琅夕看,“这是一个人记录的日志,上面记录的时间是南朝二十年,也就是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