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禾,“你乱说,我没有往那方面想。”
穆九霄握住她的手,“这里不是你忙碌的,跟我出去。”
方禾洗干净手。
很快,菜上齐了,开始吃饭。
一桌子人,各怀鬼胎。
时间过去好几天了,方禾跟奚栀心里的气也散得差不多,没有什么刀剑相向。
唯独时盛,是来看好戏的。
没有打起来,说实话他有点失望。
又不能挑拨离间。
两个男人都不蠢。
他总得找点事做。
时盛看了眼奚栀,见她心不在焉,就给她到了一杯水,“多吃点,你都瘦了。”
奚栀刚要拒绝,就感觉时盛正在摩擦自己的小腿。
她瞪了时盛一眼,把水喝了。
“我知道吃,你别管我。”
这里到处都是她在意的人,时盛的威胁,她不能不屈服。
可时盛却变本加厉,脚尖朝上游走。
奚栀呼吸慢慢急促了起来,表情僵硬。
奚峥感觉到了她的不对,问道,“你怎么了?”
奚栀艰涩道,“没什么。”
她放下筷子,绯红着脸离开餐桌。
这里是穆九霄的家里,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继续吃饭。
他道,“穆九霄,我妹妹跟着你吃了不少苦,这笔账,我不会就此罢休。”
方禾一咯噔。
穆九霄却云淡风轻,“好,我随时等着。”
方禾悄悄拉了下他的衣角。
“嗯,想吃什么老公给你夹。”
说着,穆九霄给她剥了一颗海虾,蘸了她最爱吃的酱料。
方禾,“……”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但方禾还是吃了。
奚峥看过来,问道,“你是左撇子?”
方禾下意识点头,“嗯,我右手做手术,平时吃饭做事就用左手,雨露均沾。”
奚峥道,“我以为是天生的。”
方禾这才注意到,他也是左撇子。
她默不吭声地,把筷子换成了右手。
他要打穆九霄。
到底是敌人,所以她不想跟奚峥有一样的生活习惯。
穆九霄道,“你既然回来了,那奚栀你就带走,从此我们两清。”
奚峥,“知道。”
奚峥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奚栀跟穆九霄曾经只是恋爱关系,因为一些原因分手了,那就各自安好。
吃饭途中,奚栀一直没有下来。
奚峥想去看看,时盛道,“我去吧。”
奚峥总觉得他们之间不对劲,但又觉得,这种行为对好朋友来说,又没有什么毛病。
在时盛走后不久,奚峥放下筷子,悄声过去。
奚栀在卫生间里。
奚峥刚到门口,就听到啪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奚栀的声音传来,“你滚!”
时盛道,“你发这么大的火,不就是嫉妒穆九霄对方禾好么,可你又能改变什么?”
“我的事不用你管!”
“奚家大小姐,做小三的事要是传出去,你不要面子,你大哥也不要?”
就在这时,奚峥出现在门口,出声道,“奚栀,走了。”
奚栀连忙走到他身侧。
时盛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好好劝劝她,别走歪路。”
奚峥什么都没有说。
回去的路上,奚栀垂着脑袋,整个人恹恹无力。
她问道,“哥哥,我以后都不能来找九霄了吗?”
“不能。”
奚峥点击查看穆九霄最近在国内发生的事,里面捎带着方禾的信息。
他随便看了点。
信息很少,她以前是医生,后来开了公司,是上市公司的执行人。
背景都被穆九霄藏得很好。
但是奚峥总而觉得她不简单。
好像眼前这个人,跟他有打不断的关联。
一碰面,就莫名觉得亲密。
他得查一查,方禾跟奚家有没有什么关系。
“哥哥!”奚栀大喊。
奚峥回神,“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我喊了你几声都没有回应。”
奚峥关掉手机,“没什么。”
他多想了。
奚家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奚栀。
即使方禾真的有什么关联,那也是父亲在外的私生女。
认不认都无所谓。
……
奚峥刚回来,时盛单独邀请他吃饭。
他玩得花,带着奚峥去了娱乐会所。
奚峥最讨厌的就是烟酒和女人。
但他还是坐了下来,时盛给他倒了一杯酒。
“大少,我知道你的职业不允许碰这些,但既然回了北城,那要融入圈子,就要学会放下,试试吧,会给你带来快乐的。”
说着,一个女人扭着水蛇腰,朝着奚峥走了过来。
那小屁股还没有坐在奚峥的腿上呢,就听见她尖叫一声,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奚峥冷冷道,“滚。”
女人丢死人了,捂着脸哭着跑开。
他跟个活阎王似的,再胆大的女人也不敢靠近。
奚峥道,“我不走,是因为我有话要告诫你,奚栀的事我来管,你不用插手,我的妹妹我来管教,你的忠言没错,但她给你的那一巴掌,也疼了她的掌心,归根结底是你的错。”
时盛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
“大少二十年如一日,疼妹妹的手法一点都没变。”
奚峥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外套往外走,硬靴踩地,声声震人。
时盛捻着酒杯,偶尔抿一口。
一个手下走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时盛皱眉,“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去解决了。”
手下正要走,时盛舔了舔嘴角的伤,“等会。”
他拿出车钥匙,甩给手下,“送奚少回去。”
奚栀那巴掌,他舍不得还。
那就让她亲爱的哥哥来吧。
……
奚峥没有开车来,正好有司机,他就坐了进去。
车子刚走,一辆车就尾随其后。
车子里,坐着的是喝醉酒的时跃佲。
之前他没钱,一直都靠时语沫拿,这些时语沫进了监狱,他无处拿钱,过得生不如死,生出来的怨气,就全归结到了时盛身上。
他刚才一直在等时盛出来。
因为喝醉了,他也没细看,就知道时盛的车上来一个人。
时盛的专车,里面不是时盛还会有谁。
他捏紧方向盘,仇恨汹涌到了极致,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