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咋都想一起去了?”
但大家最奇怪的是其他人说留下就算了,元明竟然也说留下。
大家都看向元明,元明的脸唰一下就红了。
“咳咳,我可以留下,我和雯雯是好朋友,之前她也帮过我不少,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方雯雯又觉得奇怪了,这元明说谎的本事见长了,明明都是他帮自己,自己什么时候帮过元明。
但她还是有点感动,他竟然也愿意留下来照顾自己。
但她不想让他留下,怕她尴尬,更怕她再胡思乱想。
其实她对元明一点都不了解,她只知道他是安市人,父亲再娶,母亲离世。
家里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自己有没有恋爱对象或者结婚了没有什么的都不知道。
说不定他早就结婚了,也说不定家人也会安排像程俊一样的婚姻。
“我没事,就让嫂子留下来,你们都回去吧!”
她觉得两个哥哥是男人不方便,于素太辛苦,元明更不可能,只能让大嫂留下来。
“也好,家里就你奶奶一个,我们也不放心。”
于素见方雯雯确实好了不少,张芳媛也细心她也放心。
说话间三人带着元明就走了,元明频频回头。
但方雯雯故意躲开视线就是不看他,她怕自己心软。
方雯雯见大家都走了,才又靠着枕头躺下。
心情又郁闷起来。
这元明来了希望人家走,这人走了又想他留下来。
方雯雯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额头,不想让自己再胡思乱想。
“雯雯,怎么了,是不是头疼,要不要叫医生?”
张芳媛见方雯雯脸色不是很好,又有点担心她。
她知道方雯雯心里有事,但自己又不好问。
“嫂子,是你找元明来的吗?”
“是的。”
方雯雯知道家里嫂子最聪明,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肯定早就猜到了,只是没有捅破。
今天又把元明找来,肯定也是想找机会让他们和好。
方雯雯忽然就有点感动,张芳媛和她年纪差不多,也算是志同道合。
要不是大哥是自己的亲哥,她都觉得大哥配不上大嫂。
“嫂子,我......”
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在这一世很孤独,连个真心朋友都没有。
“雯雯,你要是相信嫂子,把我当做真心朋友,你就把心里话说出来,我可以帮你一起承担,你要是觉得嫂子不可靠,那你就自己承担。”
方雯雯想了想,还是觉得嫂子确实挺好的,而且主要人家已经猜到了。
“嫂子,我昨晚去找元明,她宿舍有女人的声音。”
张芳媛也惊讶不已,想平时元明在学校里一般和女老师都不怎么说话的,除非工作要求。
他是一个人洁身自好的人,不可能有女人,连女朋友都没有。
“雯雯,你会不会听错了?”
张芳媛还是有点不相信。
“千真万确,我亲耳听到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他们好像在吃饭,但我没有进去,不知道是谁。”
其实当时方雯雯听出来声音很熟悉,当时心里难受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更没有想起来是谁的声音,大脑里就只有一件事情,就是元明和一个女人独处一室。
张芳媛想了想把元明平时在学校的表现和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几个老师都想了一遍,大部分都是男老师。
而且现在是放假时间,其他老师都回家过年了,不可能在。
“除非......”张芳媛好像想到了什么,但没有说出来,那其实就是她的一个大胆猜测。
“除非什么?”方雯雯见大嫂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追问。
“除非是王秀莺。”
“因为她也好像没有回家,前天我回学校还见她了,我总觉得王秀莺看元明的眼神不对,充满暧昧。”
在学校经常看见王秀莺盯着一个地方看,她顺着她的眼神看去,远处必定是元明,好几次。
她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看来现在是有迹可循。
方雯雯大脑里也在思考,王秀莺,那个让刘小东婚内出轨,正大光明写情书的女人。
她在学校见过她几次,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怪不得上次在写毛笔字的时候还写了天若有情。
原来是隐喻。
王秀莺和元明同是老师,而且住的又那么近,王秀莺长的也还可以。
她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好像有点多余。
方雯雯忽然就伤感起来,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失败者。
“雯雯,别担心,我看未必,元老师对你可不一样。”
张芳媛说着浅浅一笑。
“有什么不一样,他估计就是把我当做好朋友,毕竟我这种离过婚的,他那种人也看不上我。”
方雯雯垂下头,一脸沮丧。
“我今早去找他,说你病了,他很紧张。”
“嫂子,是个朋友基本都会那样,也正常,估计是我自己想多了。”
张芳媛也没再说什么,她知道方雯雯生病了不能过激,也不能想的太多,她更不好再引导她什么?
万一元明真的只是对朋友之前的关心,那到时候事情不成反而更糟。
“雯雯,你再睡会,我去给你打点水。”
“好的,谢谢嫂子。”
张芳媛朝方雯雯笑了笑,提着一个由竹筒编成外壳的暖壶出了病房。
房间里就剩下两人病人。
方雯雯忽然就想到了溜冰场的刘强。
其实刘强的长相看起来确实不错,而且长在了自己的审美上。
反观元明,元明是那种高冷禁欲型的。
长的确实比刘强更帅一些,但性格却也寡淡了些,要是性格活泼一些,他就是完美男人的人设。
前世的她也非常喜欢他们学校的学长校草,学长不仅长得帅,性格也很好是暖男型的。
而且学习也一绝,要是当初自己努力一把把校草追到手,那也不亏。
想在在这一世被却为元明牵肠挂肚。
想了一会确实也困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来。
然后她就梦见自己穿着雪白的婚纱,站在绿茵茵的草地上,头上的纱幔在清风的吹拂下摇摇摆摆。
长尾的婚纱拖在地上,朝一座用花搭起来的拱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