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临上车前,留下那一道冰冷的眼神。她满心欢喜,被刺得抽疼。梁翼见她不吱声,只好跟着出来,听她似乎饮泣,温声道,“小羽?”
梁羽满脸的泪,“姐,他还是不肯理我,怎么办呀?当年孩子没保住,我也不想的……”
要论家世,凌家哪里够得上杨家?而且凌源和秦家还是八竿子才勉强打得着,哪里如堂妹夫来得亲近?
所以梁翼更愿意看到梁羽和杨宗洵重归于好,而不是舔着脸和凌源拉关系。
偏偏那孙沁沁看着斯斯文文,却是不肯吃亏的主儿。
梁翼替她擦掉眼泪,柔声道,“小羽你听姐说,当年你离婚就离得稀里糊涂,那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凭啥要认呀?他们俩是半路夫妻,能有多少情深意浓?”
“可你是没见到,宗洵和她关起门来过甜蜜小日子的样子。”梁羽不得不承认,她急了。
自家婆娘和小姨子窃窃私语,秦记安听了个大概,猛然间回悟,他可劲儿地贴着凌源,甚至不把杨宗洵放在眼里,这路子走歪了。
毕竟一个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一碎全碎。
没必要把杨家这条路全堵死了呀。
秦记安一拍大腿,“小羽,你要真想复婚,我倒是能给你指条路。”
她这个姐夫,主意不一定正,但也挺管用。
梁羽决定听他一回,毕竟也没辙了。
秦记安屈指扣了两下桌面,见梁羽上道地斟酒,眼里热切,也不绕弯子,“那位凌大少想调个女兵来,自己不出手,偏叫我安排。”
梁羽一听,景山驻地从来不招女兵,不过跟她也没干系,眼里顿时灰暗。
“别急呀,我看过那女兵的资料,也是打玉龙镇来的,听说和孙沁沁以前还是好姊妹。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梁羽曾去那儿找过杨宗洵,孙沁沁的风评不太好,要是经知情人那么一说,再一传来,就算杨宗洵有心护着,家属楼也断不会容她。
等传到景城杨家的耳朵里,不愁赶不走她。
梁羽听明白了秦记安话里的意思,“姐夫,还是你有法子。”
她拼命想找别人的把柄,但孙沁沁这阵子极少外出,连碰面的机会都很少。
直到一个星期后,孙攀回驻地休养。
刘友兰握着她的手,抹着眼泪千恩万谢,“弟妹多亏了你,不然我实在不晓得该咋办。”
孙沁沁也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她的无助与孤苦,笑道,“嫂子你才是最辛苦的,好在雨过天晴,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她这话可说到刘友兰心坎里了。
刘友兰简直泣不成声,“弟妹你说同在家属楼住着,老攀差点连命都没了,某人的心怎么就硬得跟石头一样?”
前面拎着挎包的梁翼一听,扭头一看,不悦地翻了个白眼,趾高气扬地走了。
刘友兰愤愤不平的说道,“你看她?”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感同身受?
孙沁沁只好安慰道,“好了嫂子,这有啥好气的?你只管专心照顾好孙副团,等他养好伤,日子也就过顺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