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玖把君临萧绑在了床上,那姿势比先前他绑她的时候好看多了。
手脚大开,各绑一处。
用的还是男人身上衣服撕下来的布条。
动作优雅大方,做完之后,姜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拍了拍手。
“敢得罪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小崽子,姐姐在教你做人。”
说完,她也不着急走,在另一边的美人榻上睡起觉来。
翌日。
天光云影微亮,清浅怡人的风透过窗户吹进寝殿,侧卧在美人榻上的美人睁开了眼。
姜玖懒散地起身走到床边,男人呈大字型被绑在床上,睡得正香,绝色面容衬着满床凌乱,浑身衣衫褴褛,白皙的身体肌肤隐隐若现,竟有几分颓败禁忌的美感。
她欣赏了一会儿,也没有任何动作,心情极好的就出了门。
刚从自己房中出来的忠叔看到了这一幕,简直又惊又喜,三两步走上前来,“老奴见过公主殿下……不知公主何时到府中来了?”
这位不是应该在刑部大牢吗?难不成是王爷将她带回来的?
“这要问你们王爷了。”
姜玖睨了他一眼,“老大爷怎么称呼?”
“公主客气了。”忠叔笑得亲和,“老奴何忠,也算是府里的老人了,公主若是有什么要问我的,尽快开口便是。”
他打小看着王爷长大,如今可算是等到王爷成家立业了!
虽说这公主性子不大好吧,但王爷看上的人,心地又怎会坏的?
“嗯。”
姜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邋遢。
“府中可有干净女眷的衣服?本宫这一身儿得换换。”
“回公主,府内并无女眷……自然没有干净的衣裙。”有的只是丫鬟,可也不能让公主殿下穿丫鬟的衣服呀!
“布料也没有?”
“这……布料倒是不少,老奴记得库房里还有两匹流光云锦,那可是皇上赏赐的贡品,整个昭阳也绝无仅有。”
忠叔想着,公主着急着穿,自然也不可能现找个绣娘来做衣服啊,便又道:“公主可要老奴命人去绣锦楼买一身?”
“不必。”
姜玖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扬起下巴,“带路吧,去库房看看。”
言行举止之间,已然将自己当成了女主人。
忠叔愣了一下,连忙答应:“是……公主这边请。”
公主与王爷既然已经圆房了,那便是王府的女主人无疑,看看库房也是应该的。
穿过几道回廊,七拐八拐之后便到了库房门口,忠叔打开门把姜玖迎进去,“公主随便看,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老奴便是。”
“有什么好看的,身外物而已。”
“……”那您来是?
“流光云锦在何处?”
“啊……这边!”忠叔松了口气,指了一口红木箱子。
“你先下去吧,本宫稍后便好。”
忠叔还想说什么,却被姜玖的一个眼神制止了,无奈只得退了出去,远远的候在一处。
姜玖看了一眼那箱子里的布,流光云锦,倒也算是名副其实,勉强能穿。
……
青木为君临萧打来了洗脸水,见房内还没有什么动静,觉得有些奇怪。
平日里这个时辰主子早就起来了。
为何今日这般能睡?
想着他便往里面去了,寻思看看主子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
几乎是瞬间,青木便像一阵风跑到了门口。
他压着胸口喘了几口粗气,瞪大了眼睛跟见了鬼似的,久久回不了神。
……那是主子吗?
那……是主子吧?
坏了!那是主子!
他又赶紧往回跑去。
房门被关得“嘭”一声响时,君临萧已经睁开了眼,眸中有一刹的杀意,手脚的束缚真实而让人无法动弹。
“……王爷!”青木冲进来站在门口,看着床榻上的场景冷汗连连,“这是……怎么回事?”
这可是杀伐果决、光说个名号就令敌军胆战心惊的摄政王!百姓爱戴皇上忌惮,竟被人这般折辱?!
简直丧心病狂啊!
君临萧闭眼深吸一口气,“还不给本王松开?!”
“是是是……”
青木连忙解开了他手脚上的白色布条,又去取了干净的衣袍来,全程看都不敢看王爷是怎样一副神情。
君临萧任由他伺候,神色喜怒难辨,回忆着昨晚的一切冷笑出声。
小东西,狂妄得很啊。
他抬手摸了一下后颈,依旧还有一股疼痛感。
“王爷……昨日夜里可是有刺客?”要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能将王爷弄成那个样子?!
若真是有刺客,那他们这些护卫估计也是难逃罪责了……
“刺客?”君临萧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墨发,声音透着几分危险,“分明是个妖精。”
青木手一抖,不敢说话了。
“王爷!大事不好了!”
正在这时,忠叔匆匆赶来,头上都跑出了一层汗。
“何事?”
“哎呀!”忠叔一拍大腿,脸上全是悔色,“公主殿下……唉!王爷还是自己去看吧!”
青木在旁边一脸懵,公主?
公主殿下不是在刑部大牢吗?忠叔怎会有她的消息?
“主子,公主殿下发生何事了?”他一边跟着君临萧往外走,一边道:“刑部那边传来消息,公主挺好的呀,吃了睡睡了吃,未见什么异常。”
君临萧听完勾了一下嘴角,没说话。
吃了睡睡了吃倒是有可能,可未见什么异常,那便是最大的异常了。
那个女人,像是会老老实实任人摆布的样子吗?
“无需多管她,让人看着皇上和静华大师有无什么动作便好。”
“是。”
忠叔听着他们的谈话云里雾里的,但想着眼下应当是将自己的过错先说一遍,就急急的开了口。
“公主先是找我要女眷的衣裳,但王府里哪来的女眷?我就说没有么。随后公主又问布料,那布料自然是有啊,谁能想到公主能一会儿就做好一套衣裳?”
说到这里他也掩盖不住的惊讶,可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那布料吧是用就用了,谁能想到公主会顺手捞了个鱼竿就钓鱼了?!”
忠叔脚下的步子又快了一些,束手无策的无奈模样,“王爷若是再不快点,那龙鱼怕是要被公主祸祸完了!”